「姒姒,陪我喝一杯吧。」良久,唐少白淡然掀唇。
宮姒垂眸斂笑:「我酒量不好,半杯都喝不了。」
「沒事,我們喝香檳,不會醉。」唐少白說著像是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瓶香檳,幫自己和宮姒各自倒一杯。
宮姒笑了,看著杯中透明的液體,輕輕聞嗅。清香四溢,聞著便知道這香檳好喝。
她輕抿一口,果然是甘甜清香,齒頰留芳:「好喝。」
她不覺再喝了兩口,卻見唐少白唇角含笑,像是在笑她嘴饞。
「怎麼光看著我喝?」宮姒失笑,突然感覺自己太猴急了,讓唐少白看她的笑話。
「你不怕我在酒裡下藥,趁你喝醉了,把你剝-光光,毀你清白嗎?」唐少白笑若春風,直勾勾地看著宮姒,眸光灩瀲如春。
宮姒搖頭:「你才不是這種人。如果你要對我下藥,可以在飯菜中下,為什麼非要等到現在?」
她信得過唐少白的為人,他不會做這種事,更不會不顧她的意願對她強下毒手。
唐少白輕抿一口紅酒,起身站在涼亭前,看向遠方。那邊只有黑暗,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
「少白,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宮姒見唐少白靜默不語,站在他身畔問道。
有些人天生就像是蒙著一層紗,霧霧的,瞧不真切,唐少白就是這一類人。
他分明就在她身畔,她也和他相處了一個月,可是她一直未能走進他的心,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心事?」唐少白淡淡一笑,笑容化開的瞬間,像是推開了黑夜的濃彩。
「可是……」宮姒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說自己心裡奇怪的感覺。
「姒姒,今晚陪我睡覺,好不好?」唐少白接下來的一句話,令宮姒傻了眼。
而後她點了頭,這令唐少白莞爾:「你怎麼就不懂得拒絕人呢?這要是安然也這麼問你,你是不是也給他同樣的答案?」
「你又不是安然。」宮姒回得坦然。
她之所以應得爽快,是知道,唐少白所說的睡覺就只是蓋被子睡覺,而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滾床單。
「你啊,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才好。」唐少白說著執起宮姒的玉手,清潤的眉眼間突然染上了笑意:「走,**苦短,我們抓緊時間睡覺。」
宮姒失笑,由著唐少白拉她前往唐少白居住的臥室。
待她洗完澡,躺到床上,唐少白便進了浴室。
只是唐少白進浴室的時間有點長,唐少白再出來,已是五十分鐘後。
「你再不出來,我會以為你害羞。」宮姒打趣,忙躺進床的裡側,空出位置給唐少白躺。
唐少白也躺在了床-上,側身專注地看著宮姒的臉,輕聲道:「我曾經做夢都想和你這樣睡在一起,不想到今天可以夢想成真。」
他想記住這張臉,也許有一段時間他會再沒法見到她,所以想仔仔細細地看清楚,這晚不睡也不夠時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