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卿怔了一回,本來還想追上去,可一想到宮姒說過喜歡自由,又覺得不能讓宮姒心生反感。所有人都想補齊對宮姒這些年的虧欠,事實上,這非一朝一夕能做到,以後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
至於eben,這人一向神秘,看得出不喜歡待在這種場合。宮姒也認識eben,不至於有問題。
找了各種理由,齊卿最後還是悄然跟出了宴會廳,不緊不慢地跟在eben的車身後,最後看到eben帶宮姒進入靡夜。
最奇怪的是,靡夜這晚剛好停業,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或許,他該徹查eben的來歷,如果eben對宮姒有不一樣的好感的話。他總覺得,eben今晚之所以違背原則會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是為了宮姒而來。因為eben從頭到晚就在看宮姒一個人,宮姒本人可能沒發現,他在暗中留意許久,觀察出這個小細節……——
宮姒被eben帶進靡夜,見安安靜靜的,不解地問道:「今晚幹嘛停業?」
「如果我說這裡生意不好,你相信嗎?」eben去到吧檯前,突然耍帥地從桌上直接躍進了吧檯裡面。
宮姒看了失笑:「這可是靡夜,怎麼可能生意不好?你這是要調酒嗎?」
看eben的架勢,是調酒的前奏。
eben沒回答,不斷加酒料,即便戴著手套,手指依然靈活。他飛快甩動酒器,鮮色的酒液如彩蛇一般飛舞,晃閃了宮姒的眼。
最令宮姒目的是eben認真調酒時的表情,很吸引她的眼球。她記得,洛城認真做事時也有這麼好看……
警覺自己想到不該想的男人,她用力甩了甩頭,收回思緒,認真看eben調酒。
不多久,一杯淺琥珀色的雞尾酒到了宮姒跟前。
宮姒正想喝一口,eben卻制止她道:「先別急,讓它沉澱再喝。」
宮姒忙又放下酒杯,學eben的樣子看向雞尾酒。幾分鐘後,奇跡出現了,原是琥珀色的酒夜浮現一抹暗紅,竟是一朵五瓣花。
「好神奇。」宮姒發自內心地驚歎。
確實神奇,這東西竟在幾分鐘後才出現,定是有什麼化學作用。
「你是不是經常用這招哄女孩子?」宮姒好奇地問道,很不客氣地喝了一口。
如果是她是十八歲的懷春少女,肯定會被這樣的eben迷惑,可惜她是老女人一個,只知道酒就是用來喝的,而不是看的。
eben沒想到宮姒這麼沒情趣,直接把他的心血結晶喝進腹中。
「我第一次用這招,你卻不買賬。」eben囁嚅道,感覺很可惜。
也許這個女人身上沒半點浪漫細胞,這種對女人百試百靈的招術居然完全沒用,肯定不是他這招用的不好,而是這個女人是怪胎,沒辦法用常論來推斷。
「酒就是用來喝的,而不是來看的。該不會才學會調酒吧?味道很一般,苦苦的。」宮姒蹙眉看向雞尾酒。
看起來還不錯,入口卻一般,調酒師的技術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