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苦肉計嗎?以為這樣她就會心軟,讓他進屋?
如果是這樣,像什麼話?洛城是麗莎的合法丈夫,她是唐少白名義上的妻子,即便沒有法律上的約束力,在倫-理道德方面也不容許她和洛城糾纏不清。
宮姒,醒醒吧,這是洛城的詭計,你不能上他的當。
如此這般告誡自己一番,宮姒回到床-上睡下,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直到疲累至極,她才墜入夢鄉。
第二天再醒,宮姒轉眸便看到睡在自己身畔的男人。
他規規矩矩地窩在一旁,像是累極了。長長的眼瞼微垂,遮住他深邃的雙眼。她分明記得,這個男人的眼睛很迷人,很有味道。就連他修長的眉,也是生得十分個性。緣於滿臉鬍渣子,看起來像是流浪漢,卻又性-感得一塌糊塗。
一時間,她竟看得癡了,視線膠著在他的臉上,一時再移不開。
直到男人睜開他慵懶迷離的雙眼,宮姒才恍覺自己的失態,她臉微微的燙,為掩飾自己被抓個正著的不自在,她隨手便拾起枕頭甩在洛城臉上。
可恨,就是這張臉害她丟人。
洛城無辜地接了個正著,不明白宮姒一大早為什麼發脾氣,就因為他爬上了她的床嗎?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我是你的大嫂,你怎麼能隨隨便便爬到我的床-上,要是讓麗莎看到作何感想?!」宮姒朝洛城吼完,便像火車頭一樣衝進了浴室。
她以冷水洗臉,極力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
這樣真的不好,她有負罪感,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遲早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
什麼道義仁義她不管了,她留在唐園只會添亂,為了防止事情惡化,她必需當斷則斷!
下了決定,宮姒回復平靜,這才洗漱妥當,若無其事地出了洗手間,對洛城道:「我的身體好了,今天開始隨你一起上班吧。」
只有洛城上班,開始忙碌,才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緊盯她不放,這樣她才有機會離開洛城的眼皮子底下。
「你確定好了嗎?我看你臉色蒼白,要不要再休息幾天?我反正有空,在家陪你,等你身體完全康復再上班也不遲。」洛城扶正宮姒的小臉,只觸到滿指冰涼。
宮姒拍開洛城的手,勾唇淺笑:「我好得很,又不是瓷娃娃,沒那麼脆弱。」
「是啊,宮記者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人。」洛城見宮姒笑,不覺也彎起了唇角,深眸染上一抹笑意,灩瀲的眸光中憑添一點不易察覺的柔情,一閃即逝。
宮姒沒看到這一細節,她忙著推洛城出了臥室,讓他回去洗漱。
誰知洛城很快回來,把洗漱用品搬到了她的浴室。
宮姒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洛城洗漱完畢,她才緩過神,秀眉深鎖:「你這是什麼意思?」
「最近一段時間都要就近照顧你,索性把洗漱用品暫放你這兒,宮記者這麼大方,不過是佔你一點位置罷了,你應該不會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