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的事暫時別告訴我媽,等她的身體好些了,我再親口告訴她。」宮姒不放心地再叮囑一回。
在米小加不耐煩地摧促下,宮姒去往地鐵站方向。
宮姒再一次站在洛宅前時,還有一點點緊張。她怕自己看到洛城情緒不穩,更怕自己還放不下。曾經不只一次告訴自己,有些東西強求不來,尤其是感情。
當她鼓足勇氣開門時,卻發現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門。
她不死心地再試了幾回,還是一樣的結果。
一股憤怒的情緒襲遍宮姒全身上下,躥進她的血液,熱血沸騰。
姓洛的太無情,竟然迫不及待地換了鎖,是怕她賴在他家不走嗎?!
宮姒很快想起腹中的孩子。這一回同樣是情緒激動,卻不再像上回那樣疼痛如絞。好一會兒,宮姒才確定腹中寶寶沒事,這才安了心。
原本她想放手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感情,可是這一回,她不想成全任何人。
既然洛城做得這麼絕,她何苦再顧及他們往日所謂的情份?
宮姒去至洛宅附近的五金店,找來開鎖的師父。師父是這方面的高手,曾經宮姒打過照面,認識她,二話不說便幫忙便開了鎖。
宮姒再找來其他師父,把她用過的東西通通扔了。最後,她手提短斧,去至曾睡過的大床前……
洛城見洛宅大門大開,大吃一驚,衝進室內便發現宮姒手拿斧頭的樣子。他幾個跨步衝上前,沖宮姒大聲喝道:「宮姒,你想做什麼?!!」
「有些沒用的東西,放著礙眼,丟了吧。」宮姒說著一斧頭劈向大床。
她的動作並不大,張揚中有著自己特有的優雅,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地一斧頭劈下去,就像是在把自己的心溫柔地劈成兩半。留下一半完好的,劈去另一半受了傷的,也許會有點疼痛,可她能割,能捨。
洛城目不轉睛地看著宮姒專注的表情,似乎自他出現開始,宮姒便未曾看他一眼。是不是從現在此刻開始,這個女人就這樣劈斷了他們僅有的一點情分?
他該高興的,卻不知為何又有滿滿的失落……
隨後跟進的洛純在看到洛城專注的眸光時,心微微一緊。她上前挽上洛城的手臂,柔聲啟唇:「哥……」
洛城恍惚地虛應一聲,視線膠著在有了缺損的大床,腦海中一片空白。
宮姒的視線也在大床-上的缺損地方頓了片刻,淡聲道:「麻煩兩位大哥幫忙把這張床搬出去。」
兩個宮姒臨時找來幫忙的師父應了一聲,他們上前把床迅速拆了,正要抬出去,卻聽臉色森寒的洛城沉聲道:「這是我的家,宮姒,你帶著陌生人私闖民宅,信不信我報警?!」
宮姒掀唇淡笑,拾起擱放在一旁的結婚證書,在洛城跟前晃了一圈。
「請看清楚,我們的關係還沒結束。你要和洛小姐雙宿雙棲,我沒異議。但是……」宮姒唇畔掀出謎樣的笑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