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姒纖指的手指關節在泛白,她不覺握緊手中的菜刀,彷彿握得越緊,便越能保護自己。
「你是不是想謀殺親夫?」洛城醇厚的男性氣息自宮姒的身後傳來,她全身上的毛細血孔忍不住微張,身體在抗拒男人的接近。
她是真的不能若無其事,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再跟這個男人親近。
不知打哪裡來的勇氣,宮姒突然推開緊靠在她身後的男人,握緊手中的菜刀,她美眸圓瞪,朝洛城喝道:「我告訴你啊,你別逼我。如果你逼我,我,我會手抖,一手抖,我會做什麼事自己也無法控制!」
對,就是要有這種氣勢,告訴姓洛的種-豬男她不是好欺侮的,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洛城似笑非笑地看著雙腿在哆嗦的某個女人。勇氣倒是可嘉,就是膽量很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做大事的材料。
「要不要我抹乾淨自己的脖子,等你來砍?」
洛城優雅而立,笑意在深眸氾濫,直達他的眼角眉梢,舉手投足之間,他的貴氣優雅釋放,渾然天成的迷人韻味,令宮姒感覺很壓抑。
也許洛城在殺人的時候,也能散發這種迷人的氣質。可是她不同,她做不到。
她沒用,根本就不是這只死狐狸的對手。她連殺雞都不敢,更何況是殺人?
宮姒垮下雙肩,有氣無力地微掀粉唇:「你為什麼要跟我胡鬧,跟我結婚?」
她不記得是第幾回問洛城這個問題,她一直覺得,這個問題和答案很重要,她是真的不能理解洛城的想法。
為什麼洛城要跟她這樣的女人結婚,明知她找錯人,他最終還是跟她登記結婚。
洛城淡眼看著女人,薄唇輕啟:「我覺得你很好玩。我什麼東西都玩過,就是沒玩過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宮姒聞言,了悟地點頭,這個答案還有點靠譜。
洛城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一直以來,這個問題的答案都深深困擾著她,她一天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便一天無法安然入眠。
「那我們要不要來一個什麼結婚協議?咱們以後還是別做那種事了,如果不小心有了寶寶,將來分開的時候,寶寶會很慘。」宮姒囁嚅道,垂眸看著自己握著的菜刀。
如果她記得沒錯,她和洛城一直沒做什麼避孕措施。她每晚累得要死要活,當她想到避孕這件大事時,總是悔不當初。
這樣一天天過去,如果有一天不小心中招,洛城又要和他的舊情人舊情復燃,她不小心被休下堂,孩子怎麼辦?!
她是無所謂,就怕無辜的孩子可憐,做一個沒爹疼只有娘的寶寶。
「你想得倒是很遠。你為什麼不想想,如果有了孩子,就能徹底拴住我的人和我的心呢?!」洛城不怒反笑,直直地走到宮姒跟前,奪下她手中的菜刀。
宮姒還想伺機而動,奪回菜刀防身,卻被洛城一掌用力拍打在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