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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周瑜打黃蓋 文 / 吳老狼

    「來人,把劉備推出去,斬了!」

    見劉皇叔始終都是啞口無言,無法回答來自蒯良的責問,之前還稍微有一些猶豫和懷疑的劉表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大喝下令將劉皇叔斬首,話音剛落,大堂兩側的荊州衛士立即一轟而上,飛快將劉皇叔按住,拖起就往外走。

    事情到了這一步,劉皇叔如果再沒有什麼表示,基本上也就是人頭落地的下場了,被迫無奈之下,劉皇叔只能是大聲喊道:「冤枉!景升兄,我冤枉啊!陶應奸賊他是因為素來忌恨於備,這才用詭計陷害於我啊!我在事沒向你稟報,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啊!請景升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給備一個機會解釋啊!」

    這時候殺了劉皇叔,明顯符合於蔡氏家族在南陽境內的利益,也會給劉琦鐵桿支持者以壯大機會,考慮到了這一點,並不算太笨的蔡瑁將軍也趕緊站了出來,向劉表拱手說道:「姐丈,劉備臨刑喊冤,且聲明有難言之隱,還請姐丈看在劉備這幾年為荊州效力頗多的份上,暫緩用刑,給他一個辯白的機會。」看看對自己統治荊州助力頗多的大舅子,劉表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頭說道:「好,先拖回來,讓他說話。」

    蔡瑁飛快唱諾,趕緊衝出堂去,喝令衛士將劉皇叔重新拖回大堂,而劉皇叔再次上得大堂後,劉表也沒叫衛士給劉皇叔送綁,直接就大聲喝道:「說!既然你想為自己洗刷清白。為什麼事先不向我稟報此事?非得要私下裡暗自行事,所居到底何心?」

    劉皇叔神情萬分猶豫,先是看了看左右的荊州眾臣,這才低聲下氣的說道:「備斗膽再懇求景升兄一次,能否到後堂單獨稟奏?備保證,一定向景升兄坦誠相告,不敢有半點的隱瞞。」

    「不行!」劉表斷然拒絕,喝道:「事關重大,汝必須當眾稟報,我也必須給荊州眾臣一個公平公正的交代!」

    「這個……。」劉皇叔萬分為難了。原本劉皇叔期盼著能與劉表單獨說話。原原本本稟報劉表詳情,祈求劉表的原諒,讓劉表不必擔心荊州眾臣的態度和反應,從利益著想饒過自己。使自己既保住性命又保住面子。可是劉表卻要劉皇叔當眾稟明實情。劉皇叔就徹底的束手無策了當眾稟明了詳情,不僅劉皇叔的名聲全完了,劉表為了給荊州眾臣一個交代。也非得宰了劉皇叔不可了。

    「再不說,立即斬首!」劉表不耐煩的催促道。

    「孔明,看來我只能是對不起你一次了!」徹底沒了辦法的劉皇叔咬了咬細白牙,為了活命,終於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景升兄,備確實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是備可以對天發誓,如果備真與那陶應奸賊勾結圖你荊州之心,天地不容,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備為了替自己洗刷嫌疑,瞞著你私自行事,是有難言之隱!」

    「是何難言之隱?」劉表冷著臉追問,又喝道:「如實道來,再敢有半點隱瞞,立斬不赦!」

    「景升兄,備唯一對不住你的地方!」劉皇叔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毫不臉紅的大聲說道:「就是不該包庇麾下軍師諸葛亮,隱瞞了他在葉縣戰場上私自行事,坑害數千荊州將士與劉磐將軍的罪行!」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包括蔡瑁兄弟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劉皇叔,諸葛亮的親叔叔、跪在稍前方的諸葛玄,那更是猛然回頭,像不認識一樣的打量劉皇叔,半晌才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玄德公,你說這話,虧不虧心?!」

    順便也介紹一下龐統的反應,聽到劉皇叔的話後,龐統的嘴唇只是動了一動,然後就閉上了眼睛,醜臉上再沒有半點的表情波動。

    劉皇叔當然不敢再與諸葛玄搭腔,甚至都不敢去看諸葛玄的憤怒表情,只是毫不臉紅的繼續說道:「想必景升公也早就發現情況不對了,從博望送到葉縣的十萬斛軍糧,為什麼輕而易舉的就被陶應奸賊奪走?為什麼陶應奸賊會那麼清楚葉縣隊伍的撤軍時間與撤軍路線,以至提前佈置了埋伏全殲了劉磐少將軍的主力?為什麼劉磐少將軍的前軍中軍都遭到了伏擊,備率領的殿後隊伍卻幾乎完好無損的撤回葉縣?備不敢欺瞞景升兄,這都是諸葛亮的設計所致。」

    大堂上更沒人敢說話了,荊州文武神情各異,中立派或驚訝或憤怒或難以置信,傾向於劉皇叔的蔡瑁兄弟張口結舌,愕然瞠目,與劉皇叔敵對的蒯良兄弟則是表面不動聲色,眼中喜色閃動,劉表卻是憤怒得幾乎無法言語,半晌才獰笑著說道:「終於肯說實話了,玄德公請吧,表洗耳恭聽。」

    「備也是後來才知道了這些詳細情況。」劉皇叔戰戰兢兢的說道:「陶應奸賊被徐州賊軍救回大營後,諸葛亮知道以葉縣城中的兵力,絕不可能是陶賊大軍的對手,不管糧草是否充足,都遲早是城破兵敗的下場。而當時備的四千隊伍,已經被陶應奸賊殘殺得只剩下了最後兩名士兵,事實上已經全軍覆滅,諸葛亮為了替備重掌兵權,重整隊伍,就暗中瞞著備,佈置了一道渾水摸魚之計!」

    「諸葛亮先是利用辛評急於徵得景升兄好感的心理,故意建議劉磐要求辛評出兵到博望押糧,結果辛評為了保住更多軍隊與癱瘓在床的老冀侯,也為了獲得景升公的糧草供給與安全保護,便立即答應了出兵三千押糧,然後諸葛亮乘機借口陶應奸賊的大軍近在咫尺,押糧需有猛將保護,舉薦備的三弟張飛率軍押糧,辛評素知翼德武藝過人。有萬夫不當之勇,便再次中計,答應了讓張飛暫時指揮這三千冀州軍隊。」

    說到這,劉皇叔頓了一頓,又道:「可是在私底下,諸葛亮卻又瞞著備,給張飛下了一道密令,讓張飛一旦遭遇徐州賊軍攔截,就立即拋下糧草率軍撤回博望。與此同時,諸葛亮又故意用箭書向陶應奸賊告密。使陶應奸賊知道了張飛押糧一事。誘使陶賊出兵攔截糧草,結果張飛依令撤回博望,十萬斛軍糧落入了陶賊之手,三千冀州軍則失去了與辛評的聯繫。只能繼續接受張飛的指揮調遣。」

    大堂上有一些中立派開始罵出聲了。蔡瑁兄弟則瑟瑟發抖了。因為劉皇叔交代了這麼重大的罪行,與皇叔軍關係親密的蔡瑁兄弟就是想不被牽連也不行了。而劉表也在發抖,但不是因為恐懼而發抖。是因為憤怒在發抖!好不容易才把胸中怒火壓下去後,劉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十萬斛軍糧,二百四十步的大畝田,一年產糧三斛,三萬多大畝田地一年的糧產,就這麼送陶應了,果然大方,確實大方啊。」

    說罷,劉表哈哈大笑,但笑聲中,卻自然沒有半點喜悅之情,大堂上的荊州文武也是個個咬牙切齒別看這些荊州重臣都是大地主,但很多人家裡,一年還收不到十萬斛糧的一半。劉皇叔則重重叩頭出聲,流淚道:「備御下不嚴,致使部下暗中做出如此醜事,愧對景升兄。」

    「接著說,接著說下去。」劉表揮了揮手,道:「接下來你們又幹了什麼好事?讓劉磐的隊伍全軍腹膜,你們卻能全身而退?」

    「景升兄,不是我們,是諸葛亮瞞著我私自行事的。」劉皇叔趕緊撇清關係,又比較老實的說道:「糧草被劫後,軍糧已然告罄的劉磐將軍被迫選擇突圍,諸葛亮又瞞著備再次用箭書告密,向陶賊洩露了劉磐將軍隊伍的突圍時間與突圍路線,然後又玩了一個花樣,故意告訴陶賊說備率軍在前方開路,利用陶賊痛恨備入骨的病態心理,誘使陶賊出動精銳主力,重點伏擊劉磐將軍的前軍和中軍,對備率領的殿後隊伍卻掉以輕心,給了備全身而退的機會。」

    又悄悄偷看了一眼劉表的臉色後,劉皇叔這才苦笑著說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景升兄你也知道了,因為陶賊的主力精銳全都佈置在了前方,從葉縣撤回博望的中前兩軍全軍覆沒,劉磐少將軍戰死,辛評被俘,天子與老冀侯被陶賊劫走,備率領的殿後隊伍,卻因為陶賊被諸葛亮的告密書信誤導,誤認為是楊齡和郭子儒率領的無關緊要隊伍,沒有投入精銳伏擊攔截,給了備機會臨時改變撤軍路線,這才十分僥倖的逃出了生天,同時因為劉磐戰死,辛評被俘,備也順理成章的接管了葉縣殘餘隊伍。」

    「好歹毒的渾水摸魚之計!」在場的荊州文武幾乎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蒯良和蒯越兄弟更是出了冷汗,暗道諸葛亮心思如此歹毒多謀,我們如果不趕快把他除掉,等他在荊州得了勢,我們蒯家還不得死無葬身之地?

    「完了?」出乎意料的是,劉表這會反倒已經不發抖了,只是看似輕描淡寫的向劉皇叔問道:「還有一個問題,陶賊隊伍追殺你時,原本有機會重創你的殿後隊伍,為何要突然撤軍?」

    「應該就是為了今天吧。」劉皇叔苦笑說道:「備無數次從陶賊刀下逃生,陶賊深知重創備的隊伍容易,想要取下備的首級卻難,所以陶賊那時候肯定就定下了離間毒計,突然下令退兵不再追擊,讓景升兄你生疑,他乘機出手離間,結果也果不其然,景升兄你生出了疑心,備也不敢在你面前坦白實情,致使陶賊鑽了空子,把備逼到了說假話或許不用死、說真話卻一定得死的地步。」

    劉表昂起了腦袋,閉上了眼睛盤算了許久,然後才又睜開了眼睛,轉向了諸葛玄微笑說道:「諸葛先生,現在你可有話說?你配合你的侄子行事為劉備洗刷嫌疑,想必也多少知道一些你侄子幹的好事,現在你打算怎麼說?諸葛總幕,在豫章走投無路到了荊州享盡榮華富貴的諸葛總幕?」

    「臣有罪!」諸葛玄重重叩首,朗聲說道:「臣對侄子諸葛亮的胡作非為。確實有所察覺,卻沒有立即向主公稟報,愧對主公收留重用之恩,臣罪該萬死!但是,臣在臨死之前,還想求主公一件事,請主公不要聽信一面之詞,最好還是把諸葛亮召來,當面對質。」

    劉皇叔用哀求的目光悄悄看了諸葛玄一眼,諸葛玄卻不再回頭來看劉皇叔的正義嘴臉。只是又朗聲說道:「臣認為。葉縣之事,是否小侄一人所為,還請主公明查!」

    「我當然會查。」劉表冷冷回答,又轉向王威問道:「你派去監視諸葛亮的人。有消息傳回來沒有?」

    「稟主公。還沒有。」

    說諸葛亮。諸葛亮到,王威剛答出這句話,門外忽然衝進一名傳令兵。單膝跪下抱拳奏道:「稟主公,王忠將軍押解新野駐軍軍師諸葛亮與一名徐州細作到了西門城外,請主公准允在夜間開啟城門許其入城。此外,主公的連襟黃承彥黃老先生也來了,說是他拿到了諸葛亮與徐州軍隊暗中勾結的鐵證,要當面向主公揭發舉報!」

    「准,讓他們立即入城,把諸葛亮直接押到這裡來!」劉表眼皮都不眨的答應,又大喝道:「還楞著幹什麼?還不拿幾條繩索,把該綁的人都綁起來?」

    堂中衛士轟然唱諾,迅速拿來幾條繩索,把劉皇叔、諸葛玄、龐統和蔣干先生四人捆得結結實實,一字並排押了按住。劉表卻又喝道:「還有蔡中,也給我捆起來!」

    「姐丈!」蔡中差點沒哭出聲來,道:「小弟和葉縣的事無關啊。」

    「私自洩露消息大耳賊,還借兵給他胡作非為,難道不該綁?!」劉表終於放聲大吼了出來。

    「不是我,是……。」蔡中將軍本想繼續喊冤,可是看到親大哥蔡瑁已經惡狠狠的瞪著自己,蔡中將軍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老實受縛,心裡則把劉皇叔和諸葛亮的十八代祖宗罵了一個遍,也悄悄罵了幾句硬讓自己背黑鍋的大哥。

    屏息靜氣的等待了許久,鴉雀無聲的大堂外終於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很快的,諸葛亮和李郎將軍就一起被押進了大堂,王忠和黃承彥也一起來到了大堂上,接著黃承彥自然是老淚縱橫的向連襟說明了今夜黃家灣發生的大事,呈上陶副主任給愛女黃碩的絕情書,慟哭著說了自己女兒幾乎投水而死,可惜劉表這會已經沒心思安慰連襟大哥了,粗略看了一遍那道絕情書,然後就向被五花大綁著的諸葛亮問道:「孔明,這道書信你怎麼解釋?」

    「稟明公,這是陶應奸賊的離間計。」諸葛亮眼皮都不眨的答道:「陶賊為借明公之手殺害我主劉備,故意以書信誤導黃碩姑娘,為的就是讓黃碩姑娘把這道書信呈到承彥公面前,再經過承彥公之手送與明公,用心十分歹毒!」

    「哦,陶賊用心歹毒?」早已萌動殺機的劉表冷笑說道:「那麼故意送與陶賊十萬斛軍糧,又讓我數千荊州將士送命,又算不算得歹毒呢?」

    諸葛亮沒有半點的震驚表情,只是把目光轉向了被綁了跪在一旁的劉皇叔,劉皇叔心中有愧,目光躲閃著不敢與諸葛亮對視,心裡則在盤算,一旦諸葛亮反咬一口,自己該怎麼與之辯駁?

    僅僅只是看到劉皇叔心虛的游離目光,心細如髮的諸葛亮就已經什麼都明白了,知道劉皇叔肯定是把一切罪過都推到自己身上了,但是諸葛亮對此不僅沒有半點的憤怒,還無比欣慰的笑了笑,然後轉向劉表說道:「明公,我想不用對質了,都是我一個人幹的,是我向陶賊告密,出賣了葉縣將士,也是我直接害死劉磐將軍和數千荊州將士,與我主劉備毫無關係,他是事後才知道的詳情。」

    「啊!」除了龐統外,堂上所有人都猛的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瞪著諸葛亮,劉皇叔更是驚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諸葛亮的目光中,除了震驚之外,還儘是感激。

    「孔明,你瘋了?!」諸葛玄大吼道:「你為什麼要把所有罪責,都攬到你自己一個人身上?!」

    「叔父恕罪。」諸葛亮無比鎮定的答道:「小侄不是攬罪,是小侄確實有罪,是小侄兩次向陶賊告密,先後洩露了運糧與突圍之事,導致糧草被劫,劉磐將軍的主力全軍覆沒,也是小侄為了獲得軍隊,暗令張飛率軍棄糧撤退,又在箭書上做了手腳,誘使陶賊全力伏擊中前兩軍,為殿後軍隊騙得了逃生機會。一切都是小侄私下所為,與主公無關,他也是事後才知情,為此還打了小侄。」

    「孔明,你瘋了,你瘋了!」諸葛玄大吼大叫道:「你如果供出葉縣之事,全是劉備所為,你還有活命的希望,你要是把所以罪責攬到自己身上,那誰也救不了你,那些陣亡的將士家眷,能把你碎屍萬段!」

    「小侄情願領死。」諸葛亮冷靜答道:「叔父恕罪,小侄還要強調一句,小侄並非攬罪,一切都與主公無關,他最多只是知情不報,罪不該死!小侄為一己之私,害得無數將士葬身沙場,無辜慘死,小侄才是罪該萬死!」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劉表大吼問道。

    「稟明公,只有一個原因,報答主公的救命之恩,知遇之恩。」諸葛亮鄭重答道:「亮追隨主公時年方二十,主公卻對亮委以軍師重任,言聽計從,每諫必納,亮深為感激。主公與陶賊的第一次許昌之戰,亮中箭殘疾,是主公背負亮逃得性命,後來幾次慘敗,主公都從來沒有遺棄腿腳不便的亮,於亮有數次救命大恩。為報答這些恩情,亮才訂下了毒計,為主公詐得了數千兵馬!」

    「你為了報恩,卻害了我荊州近萬將士,你該當何罪?!」劉表怒不可遏的狂吼。

    「亮罪該萬死!」諸葛亮重重磕頭,然後又朗聲說道:「但是在臨死之前,亮必須稟之明公一死,我主劉備與陶賊絕對沒有半點勾結,葉縣之事,他也只是知情不報,罪不該死!還望明公開恩,饒我主一命!」

    「推出去,砍了!」劉表大吼。

    「諾!」衛士唱諾,立即衝了上來按住諸葛亮,諸葛亮趕緊大喊道:「且慢!亮還有話要說!」

    「汝還有何話可說?馬上推出去,斬首!」劉表咆哮。

    「主公,求你看在我們知交多年的份上,再讓他說幾句吧!」諸葛玄大哭出聲,拚命磕頭哀求,直至叩首出血,劉表的心腸也確實不像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那麼黑,稍一猶豫後,還是點了點頭,給了諸葛亮交代遺言的機會。諸葛玄大喜,忙轉向諸葛亮哽咽說道:「孔明,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還有什麼給你辯白的話,就快對主公說吧。」

    「叔父恕罪,亮並非想為自己辯白,只是想求明公兩件事。」諸葛亮淡淡的說道:「第一件事,亮之罪太過深重,即便車裂也還嫌輕,亮斗膽,想求明公將亮的斬首之刑改為腰斬!以贖亮罪之萬一!」

    「改斬首為腰斬?!」

    大堂上一片大嘩,劉表也瞪大了眼睛,諸葛玄卻是氣哭出了聲,大吼道:「你這混小子,就算是死,你也想多受些罪是不是?!」

    「叔父,亮的罪太過深重,即便是腰斬,也難贖罪之萬一,讓亮死得更慘一些,就算是亮對葉縣罪行的一點悔過之心吧。」諸葛亮終於歎了口氣,然後又向劉表磕頭說道:「明公,亮的第二個請求,是想求明公恩准,讓主公劉備與好友龐統在行刑台上,喂亮喝一杯絕命酒,也讓亮對他們說最後幾句話。當然了,明公可以派人監視,也可以親臨現場觀刑,以免明公誤會亮與他們串供。」

    劉皇叔淚流滿面,龐統毫無表情,諸葛玄繼續痛哭失聲,劉表則是臉上陰晴變化,許久後才開口說道:「准,拖出去,腰斬問罪!」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諸葛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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