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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九章 二奸爭鋒(下) 文 / 吳老狼

    「陶賊分兵了,如我所料的分兵了,也像我軍所期望一樣的分兵了。」

    「調虎離山計不可能成功,瞞不過陶賊,從一開始就注定要被陶賊識破,這點我非常清楚,文若先生事後的也警告過我,說陶賊不可能中計!我軍用計調虎離山,只會給陶賊將計就計的機會。」

    「陶賊將計就計我不怕,一切都在我和文若先生的意料之中,陶賊不露破綻無所謂,我了不起就是不中計,不給陶賊與我決戰於野外的機會。但陶賊只要稍微露出半點破綻,我馬上就可以將計就計再計,大破陶賊!這一點,我有自信,文若先生也有把握!」

    「只有一點沒有被我和文若先生提前料到,那就是陶賊會把他的作戰隊伍一分為二,兩萬留守大營,兩萬西進去阻攔我們不可能存在的援軍!我與文若先生此前千算萬算,惟獨沒有算到陶賊會如此分兵!」

    「陶賊沒有中計,之前為了引誘陶賊中計,我命令葉縣的守軍放棄城池,全軍回援襄城,並且要求葉縣隊伍分出小隊駐守襄城西南一帶的山僻小路,多樹旗幟以作疑兵,用以欺騙對許昌西南情況陌生的陶賊斥候。」

    「陶賊連派斥候偵察都省了,直接就分兵了,這點足以證明陶賊早就明白我是在調虎離山,為了早些誘使我軍出城決戰,陶賊乾脆連派斥候掩飾都免了,直接就分兵了。」

    「陶賊是在誘使我軍出城,但陶賊更是在挑釁!在藐視與激將我軍!嘲笑我軍的殘餘實力,已經連他的一半實力都鬥不過!」

    「陶賊這是在告訴我曹某,他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所以他給我一個孤注一擲與他公平決戰的機會。他只使出一半的力量,正面對決我最後的力量!我如果不抓住這個最後機會,以後就再沒有戰勝他的機會了!榮辱存亡,站著死跪著活,已經在我曹某一念之間!」

    抒情一般的介紹完了目前的大概情況,也分析了陶副主任的惡毒心理,曹老大沉默了片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與情緒,然後才向面前的曹軍文武重臣說道:「諸公。說話吧,你們認為,我曹某與你們,是否應該抓住這個機會,與主力一分為二的陶賊隊伍決一死戰?」

    「戰!」幾乎所有的曹軍將領都怒吼了起來。「陶賊如此藐視我軍,和他決一死戰,讓陶賊嘗嘗我們的厲害!」

    「丞相,陶賊的分兵已經到了那裡?」程昱關心的是另一個重要問題,「有沒有可能迅速回援許昌戰場?」

    「今天清晨,陶賊的隊伍在許昌四十里外的穎陰渡河,然後繼續西進。到現在申時,還沒有收到陶賊分兵隊伍回頭的消息。」曹老大簡要的答道。

    「這麼說來,我軍至少在明天清晨之前,不用擔心陶賊分兵回援戰場了。」程昱低頭掐算路程。然後抬起頭來,遲疑著說道:「丞相,昱認為可以考慮破釜沉舟,陶賊五萬兵力分走了兩萬。餘下的三萬兵力既要保護鄢陵糧倉,又要留守主力大營。可以動用之兵最多只有兩萬。而我軍有城池可守,可以出動三萬左右的兵力出擊,兵力佔有優勢。」

    「戰爭不是簡單的兵力加減。」荀攸反對道:「我軍縱然可以出動三萬軍隊,但我軍隊伍傷者眾多,又隊伍構成複雜,一二線隊伍各部各曲戰鬥力參差不齊,未必能夠對陶賊的兩萬主力形成壓倒性優勢。」

    「公達先生雖然言之有理,但公達先生可能忘了一件事,我軍是哀兵作戰。」程昱反駁道:「陶賊乘人之危,乘著我軍與袁紹苦戰獲勝後不得休整的機會趁火打劫,我軍將士早已都是義憤填膺,只要再對各軍各營曉以生死存亡在此一戰之理,不難將我軍士氣鼓舞到高昂狀態,士氣高昂則軍心振奮,軍心振奮則膽氣倍生,足以彌補傷病帶來的影響。」

    曹老大微微點頭,贊同程昱的這點看法,事實上曹老大也一直在引導著曹軍隊伍的情緒,在徐州軍隊咄咄逼人瘋狂捕殺曹軍斥候時,曹老大一再拒絕麾下眾將的請令出戰,目的就是為了讓軍隊將士充滿憋屈感,讓這些屈辱化為憤怒,在曹軍將士胸中醞釀發酵,當怒火積累到了一定程度後,曹老大在突然下令出戰,這些怒火自然也就會像咆哮的火山一樣的爆發出來,讓曹軍將士的戰鬥力為之倍增。

    「既如此……,全憑丞相裁決。」荀攸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退讓,向曹老大拱手說道:「攸只想最後提醒丞相一句,破釜沉舟的背水之戰,獲勝則固然所有問題迎刃而解,敗則一敗塗地,我軍再無翻身希望,至少在許昌戰場上再無翻身希望。倘若丞相堅持據城而守,曠日持久後,我軍未必沒有轉機。」

    「我軍還能有什麼轉機?」舉目皆敵的曹老大苦笑了起來。

    「有!丞相還有兩個轉機!」

    語出驚人的人是謀士徐庶,夏侯淵回到了許昌後,很是無私的向曹老大坦承了昌邑之敗全是自己的輕敵大意,堅持出戰與任何人無關,一直認為徐庶才是昌邑大敗主要責任人的曹老大不好意思包庇親屬,又確實欣賞徐庶的才學,所以也就赦免了徐庶監獄,給徐庶治了一個輔佐夏侯淵不力的罪名,降職處分了事,徐庶也這才重新有了在曹老大面前說話進言的機會。

    可能是經過了一番牢獄之災,汲取了教訓,徐庶這一次已經不再動不動就蠱惑曹老大出兵與陶副主任決戰了,只是向曹老大拱手說道:「丞相,只要我軍堅持下去,就還有兩個可能存在的轉機,一是劉備,劉備對陶應奸賊的仇恨,遠在對丞相的仇恨之上,且劉備與劉表的聯軍正在向著許昌逼近,只要我軍能堅持到二劉聯軍抵達許昌戰場。就能爭取到與二劉聯軍結盟破陶的機會。」

    「二是袁紹。」徐庶繼續冷靜的說道:「也許丞相會覺得可笑,袁紹怎麼可能是我們的轉機?但丞相可能不知道,陶賊在徐州時,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找麻煩,就怕蠢豬一樣的隊友拖後腿。庶覺得這句話雖然粗俗,卻非常有理,袁紹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豬隊友,袁紹軍並沒有撤遠。還有可能捲土重來,只要我軍能夠堅持到那一天,就不難在袁紹在身上找出破綻,繼而大破協力不齊心的袁陶聯軍。」

    曹老大沉默了,郭嘉則站了出來。咳嗽著說道:「丞相,元直先生的話,也有道理,丞相不妨三思。雖然這兩個轉機都很渺茫,但也不是毫無希望。」

    眾目睽睽中,曹老大始終一言不發,又等待了許久後。曹老大才緩緩的站了起來,慢條斯理說道:「元直先生,確實有道理,但是……。」

    說到這。曹老大忽然提高了聲音,怒吼道:「但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被動死守,爭取這兩個渺茫得可憐的希望。把勝利寄托在外人身上,這不是我曹操的風格!我意已決。集中最後力量,與陶賊決一死戰!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就算是戰死沙場,我也是站著死!」

    「願為丞相效命!」在場的曹軍文武一起跪下,整齊大喝,「吾等誓死追隨丞相,誓與陶應賊子決一死戰!」

    建議死守待變的徐庶低下腦袋,心裡冷笑,「果然發狂了,不這麼說,你這奸賊恐怕還一時半會下不定這個決心。」

    「傳令全軍,抓緊時間休息,準備出城作戰!」曹老大又大喝道:「再傳令各部各曲,挑選出所有衝鋒廝殺的將士,傷員留下守城,還能上戰場的將士全部出城,與陶賊決一死戰!」

    曹軍眾將再次唱諾,曹老大接著又大喝道:「荀彧、程昱,你二人組織城中百姓,五更寅時正造飯,寅時三刻用餐,好酒好飯讓將士吃飽喝足,卯時初刻全軍出城,急赴徐州敵營與陶賊決一死戰!切記,造飯與用餐時間萬不可誤!延誤者立斬!」

    「諾。」荀彧和程昱先是一起答應,然後又一起驚訝問道:「丞相,寅時造飯,卯時初刻出征,難道丞相不打算發起夜襲?」

    「陶賊分兵誘我決戰,夜間必然有備,劫營難如登天,不可弄險!」曹老大一揮手,大聲說道:「至於卯時初刻出征,是因為陶賊隊伍是在卯時三刻造飯,辰時初刻用餐!我軍卯時初刻出征,半個時辰內便可兵臨徐州賊軍營前,徐州賊兵縱然察覺預警,也必然來不及生火造飯,將飯菜發放到士兵手中,我要讓陶賊隊伍空著肚子和我打這場決戰!」

    「丞相妙算,無人可及!」曹軍文武一起抱拳稱讚,心裡也十分悲哀——曾幾何時,戰無不勝的曹軍隊伍,還需要考慮到敵人用餐時間這樣的細節,要花大力氣去搶佔飽腹對空肚子這樣的些許先機?

    「都下去準備吧。」曹老大放緩了口氣,吩咐道:「讓將士們安心休息,準備迎接決定我軍生死存亡的決戰。」

    曹軍文武再次唱諾,曹老大卻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也是決定中原戰局的決戰了,袁紹已被打殘,我與陶賊不管誰能在這場決戰中勝出,誰就將成為中原的霸主。」

    ………………

    毅然決定率領最後的隊伍出城與陶副主任決一死戰,曹老大固然承受了天一般大的壓力,但是為了減少攻城傷亡和避免夜長夢多節外生枝,毅然分兵僅以一半實力誘使曹軍出城決戰,陶副主任承受的壓力其實也一點都小不到那裡。同時陶副主任還要面臨一個不利局面,那就是何時決戰是由曹老大決定,陶副主任只能是被動迎戰,能否判斷出曹軍的決戰時間,也成了擺在陶副主任面前的一個大難題。

    有人可能要問了,陶副主任在許昌城裡不是有一個自帶乾糧的曹軍內奸司馬朗嗎?想要摸清楚曹軍出戰的時間不是易如反掌?陶副主任確實是有這麼一個自帶乾糧的內奸,但很可惜的是,因為曹軍是據城死守,緊閉許昌四門不許任何百姓出入,所以司馬朗即便知道曹老大的所有打算與出兵時間,也沒辦法把消息送出許昌城池。陶副主任和徐州決策層完全只能靠著經驗和種種蛛絲馬跡判斷曹軍出戰的時間,判斷對了固然反過來搶佔先機,判斷錯了則完全落入被動。

    還好,曹軍隊伍雖然是躲在許昌城裡備戰,但一些蛛絲馬跡還是暴露了曹軍即將出戰的跡象,傍晚時分,一些曹軍隊伍的異常跡象便被徐州斥候送到了陶副主任面前——在未到正常輪換時間前,城牆上的曹軍隊伍忽然輪換守軍,旗幟大量變動。未穿軍服的義勇民兵開始登上城牆協助守城。同時許昌北門內部一度隱約傳出嘈雜聲音,似乎有軍隊集結,但是卻始終沒有曹軍隊伍出城。這一切的蛛絲馬跡都讓徐州軍隊的決策層明白,決戰即將來了!

    順便介紹一下,讓未穿軍服的義勇民兵上城助戰。是曹軍戰術大師荀攸給曹老大出的餿主意,故意如此,其目的嘛…………

    「曹賊今夜定然要來劫營!」擅長情報分析的劉曄就中了荀攸的奸計,在陶副主任面前發表錯誤意見道:「從曹賊兵馬的異常調動來看,曹賊已然發現我軍昨夜分兵,也肯定已經察覺到了我軍主力已經一分為二,為了抓住這個最後的反敗為勝機會。曹賊今天晚上必然要來偷襲我軍營地!我軍應當立即做好準備,應對曹賊劫營!」

    是儀表態贊同劉曄這個判斷,陶副主任也覺得決戰很有可能就在今天夜裡——畢竟曹老大太擅長劫營偷襲了,曹老大的周邊鄰居中除了狡詐如狐的陶副主任外。還沒有那個倒霉鄰居沒被曹老大這麼偷襲過,所以陶副主任也開始懷疑曹老大故技重施,準備給自己也來這麼一下子。

    「未必。」還好,陶副主任麾下還有一個靠譜的謀士賈老毒物。提出疑問道:「主公,你沒發現有一點很奇怪嗎?我軍隊伍對曹軍斥候打擊如此猛烈。掩護我軍斥候可以直抵許昌城下偵察,曹賊準備偷襲劫營,怎麼還安排這麼多沒穿軍服的義勇民兵上牆助戰?主公難道沒有覺得,曹孟德是在故意讓我軍察覺他要夜襲劫營?!」

    奸猾多疑絕不在曹老大之下的陶副主任一楞,也開始生出疑心,劉曄卻疑惑說道:「文和先生的話雖然有理,但是曹賊手中的可戰之兵已經不多,如果不安排義勇上城助戰,他的作戰隊伍如何能輪換休息,準備出戰?」

    「那曹孟德為什麼不讓民夫換上軍服?」賈老毒物微笑說道:「許昌已經是曹孟德最後的糧倉與輜重庫了,難道連幾千套軍服都拿不出來?在主公這麼英明的對手面前,以奸詐而聞名於世的曹孟德犯這樣的錯誤,實在有些不合情理。」

    劉曄語塞,又驚訝道:「如果曹賊不來劫營,那他準備時間發起與我軍的決戰?」

    「無法判斷。」賈老毒物搖頭,道:「也許就在現在,也許是明天清晨或者上午,甚至……。」

    說到這裡,賈老毒物遲疑了一下,又道:「甚至還是要來劫營,曹孟德多謀,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方面他玩得不比我們主公差到那裡。」

    陶副主任眉頭緊皺,因為陶副主任也不敢排除曹老大來這一手,劉曄則不由為難說道:「這可難辦了,無法判斷出曹賊隊伍的出戰時間,我軍總不能整夜都時刻備戰吧?將士們休息不好,曹賊又選擇在明天上午出戰,我軍的戰鬥力怎麼都得受到一些影響啊。」

    「以不變以萬變。」擅長陽謀的是儀開口,沉聲說道:「我軍主力營中,包括君子軍在內,大約有兩萬四千餘人,主公可做此如此安排,繼續命令斥候監視許昌四門,發現曹賊隊伍出城集結,立即點燃煙火報警;我軍機動力最強的君子軍與三千兵力今夜不許休息,時刻備戰,發現我軍斥候報警,君子軍立即率先出擊,牽制住曹軍隊伍使之無法立即逼近我軍大營,三千步兵出營列陣,為主力軍隊出擊爭取時間。如此一來,不管曹軍是否前來偷襲,我軍作戰主力都可以獲得應變與休息時間。」

    賈老毒物和劉曄一起點頭稱善,陶副主任也拍板道:「就這麼辦,今天晚上我親自率軍守夜。保護主力隊伍安心休息!」

    ………………

    是夜,安靜得十分可怕,天上月黑星稀,地面上伸手不見五指,夜風冰寒刺骨,令人如墮冰窟,整個天地都彷彿沉浸在了大戰前的寧靜中,陶副主任率領三千徐州步兵與君子軍衣不解甲,馬不卸鞍。圍坐在篝火旁小聲交談,時刻備戰,然而許昌方面卻絲毫不見動靜,讓四千多徐州將士白等一夜。五更將過時,精神高度緊張了一夜的陶副主任也終於抵抗不住睡魔的侵襲。歪靠在陶基身上朦朧睡去。

    幾乎就在陶副主任昏昏睡去的同時,許昌城裡也有了動靜,為了避免城外的徐州斥候察覺動靜,基層將領幾乎是逐個逐個小聲叫醒麾下士兵,曹軍將士揉眼起身,在寥寥幾支火把的照耀下起身著甲,到伙房處領取早飯。同時為了讓士兵有充足的體力決戰。曹老大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讓將士吃飽喝足,曹軍士兵人人碗裡都有油有肉,熱騰騰的飯菜噴香撲鼻,使曹軍士兵胃口大開。人人臉上也儘是開心笑容。

    曹老大這一次準備出兵三萬,然而頭一天下午的清點下來,曹老大才愕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湊不足三萬可戰之兵了。因為連連高強度作戰和缺少藥物的緣故,很多曹軍傷兵不僅沒有恢復戰鬥力。還因為止血消炎藥物不足的緣故傷口惡化,輕傷變成了重傷,有希望痊癒的重傷員永遠失去了戰鬥力。

    為此,曹老大還當眾對主管後勤的妹夫任峻發了脾氣,一度打算重辦任峻,任峻也不推卸責任,只是跪在曹老大面前嚎啕大哭,「丞相,末將也不願讓將士如此啊,可是袁紹的賊軍剛剛撤腿,陶賊的隊伍馬上就殺到了許昌城下,藥物無法補給,所以末將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忠勇將士傷口惡化,完全的無能為力啊。」

    「丞相,你可能不知道。」荀彧抹著眼淚說道:「任將軍唯一的兒子任先將軍,在與袁紹交戰時右臂中箭,傷口發炎貫膿,任將軍把所有的藥都給其他的將士,任先將軍的右臂,卻保不住了…………。」

    荀彧的話還沒有說完,曹老大就已經向任峻撲通跪下,與任峻抱頭痛哭在了一起,在場的曹軍傷兵也是個個痛哭失聲,紛紛跪下請令出戰,發誓要與徐州軍隊決一死戰。最後,曹老大也在麾下眾將的建議下,放寬了對傷員的選擇範圍,七拼八湊起了大約兩萬八千左右的軍隊出城作戰,去與東漢末年最卑鄙的惡魔、最無恥的偽君子、最陰險的毒蛇、最狠毒的豺狼——徐州陶應奸賊,決一死戰!

    卯時初刻,隨著銅鑼突然敲響,火光大起中,許昌東西北三門忽然同時開啟,兩萬八千多的曹軍隊伍手打火把列隊湧出,無視遠處徐州斥候的驚愕目光與匆匆發出的煙火信號,只是快步衝向許昌北門外的開闊地帶集結,人爭步馬爭蹄,幾乎是飛一般的趕到預定位置集結成軍,大漢丞相曹字大旗在夜空下迎風飄蕩,衣甲陳舊身上還裹著紗布的曹軍將士精神飽滿,嚴整如林。

    刀槍叢中,曹老大金衣金甲,在戰馬上放聲大吼,「將士們,多的話不說了,這是我們的生死之戰,生死榮辱,已經在此一戰!握緊我們的刀槍,高舉我們的旗幟,與無恥奸賊陶應小兒,決一死戰吧!不破陶營,誓不收兵!」

    「不破陶營,誓不收兵!」兩萬多曹軍將士整齊怒吼,直插雲霄。

    「出發!」曹老大馬鞭向北一指,第一個衝向徐州大營的方向,兩萬多曹軍將士列隊跟上,不破陶營、誓不收兵的口號聲迴盪不休,驚天動地。

    同一時間的徐州軍隊營中,被陶基搖醒的陶副主任打了一個呵欠,又腦袋一歪睡了過去,徐州大營裡的伙頭兵們也是全都如此,全都還在呼呼大睡之中,全然不知決戰已經即將到來,生火造飯的灶火甚至還沒有捅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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