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萬里的大秦國,有一個外號叫花生米的元帥,他是出了名的常敗將軍,一輩子都幾乎沒打過什麼勝仗,更談不上有什麼光彩的戰績,不過在一次以弱敵強的大江水戰中,他卻獨創了一個以弱勝強的水戰戰術,雖然這個戰術因為一個叫黃浚的內殲出賣,沒有能夠完全成功,卻也打退了敵人強勢水軍的進攻,我覺得這個戰術值得我們參考和學習,諸公不妨先聽我介紹一下這個戰術…….」
為了慎重起見,陶副主任召開這個絕密會議時,僅僅只召集了魯肅、賈詡、劉曄、荀諶和張昭五名徐州重臣與會,向他們介紹自己無意中想到的水戰殲敵戰術,要求幾個重要走狗集思廣益,探討這個戰術的可行姓,具體又如何執行。
聽完了花生米元帥這個瘋狂的水戰戰術,賈老毒物和劉曄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除了讚賞花生米的心狠手辣外,也更加欽佩那些為了這個戰術而自願犧牲的普通百姓,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惟有逐漸在徐州軍隊中建立起頑固之名的張昭張子布開口,笑著說道:「主公,你不是開玩笑吧?長江那麼寬,我們怎麼……?」
話還沒有說完,張昭自己先閉上了嘴巴,因為張昭突然想到,長江之中是肯定無法使用這個戰術——至少這個時代的技術與生產力無法做到完成戰術,但是在另一個地方,徐州軍隊卻可以有希望完成這個瘋狂戰術!
「絕對可行!」劉曄開口,斬釘截鐵的說道:「而且還有改進的餘地,使我軍不必像那位花生米元帥一樣的付出巨大犧牲,就可以達到戰術效果!」
「想不到天下還有如此水戰戰術,肅真的是長見識了。」魯肅先是歎了口氣,然後又道:「主公,此計值得一試,那怕是賠光我們的巢湖水師,只要能夠殲滅袁術的水師主力,我們的鄱陽湖水師就可以乘機獨霸長江下游!」
「戰術當然絕妙,但關鍵還是誘敵。」賈老毒物終於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如何讓袁術水師不顧一切的追擊我們的巢湖水師,這才是戰術成功的關鍵。」
再三細思後,新加入徐州決策層不久的荀諶開口說道:「誘敵的希望也應該很大,我軍巢湖水師只需要提前順濡須水而下,至濡須口屯駐,再故意露出一些破綻,袁術必然生出各個擊破的心思,乘著我軍鄱陽湖水師暫未抵達濡須口戰場的機會,讓他的水師主力傾巢出動,先殲滅我巢湖水師,然後再掉過頭來對付我軍鄱陽湖水師,此乃兵家正理,由不得袁術不中計。」
小袁三公的老朋友陶副主任和魯肅一起苦笑了,然後陶副主任苦笑說道:「友若先生,你這一手用來對付曹賊或許可以奏效,但是袁術嘛……,要是袁術有這樣的智慧和魄力,那麼四年前,袁術肯定也不會被當時還比較弱小的我軍趕過長江了。」
「主公此言之意,莫非是袁術連這麼點見識都沒有?」荀諶一楞問道。
「袁術要是有這份見識,他也不會把周邊的鄰居都得罪過遍了。」陶副主任更是苦笑,道:「同時得罪了劉表、曹賊和劉繇這些人不說,就連曾經與他締盟的我們徐州軍隊,他也是自封徐州伯,硬生生把我們徐州軍隊逼到他的對立面,弄得他落難時沒有一個人願意真正伸出援手。這種光靠家族背景起家的蠢貨,你要他自己琢磨出各個擊破的戰術,不是比殺了他還難麼?」
荀諶莞爾失笑,不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老大袁紹——那可是一個比袁術好點不多的貨色。笑過後,荀諶又問道:「主公,既然袁術無此見識,他帳下的謀士與武將不可能都看不到這個機會吧?只要有人為袁術剖析利弊得失,提出這個各個擊破的計劃,袁術未必沒有可能採納。」
「是有這個可能,不過袁術匹夫是否有人會提出這個建議,我們也未必有這個把握。」陶副主任點頭又搖頭,稍一盤算後,陶副主任吩咐道:「這樣吧,既然諸公都覺得花生米的戰術可行,我們就圍繞這個戰術為核心安排佈置吧,諸公這幾天抓緊時間探察一下地形,尋找理想伏擊地點,再詳細商量一下如何佈置伏擊,如何有效切斷敵人歸路,待到諸事齊備之後,我們再動手行事不遲。至於如何誘敵,可以慢慢商量,我也仔細考慮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子誘敵死戰。」
魯肅等人答應,趕緊各自分頭行事,陶副主任則獨自回了內堂,傳來曹宏瞭解針對袁術的情報收集情況,尤其注意瞭解小袁三公目前的面前紅人都有些誰,然而讓陶副主任比較失望的是,多少有些長進的小袁三公除了繼續信任閻象等淮南舊部外,也就只有孫權和徐州軍隊的舊仇人薛禮比較得小袁三公信任,再沒有一個象楊長史這樣的好人得到小袁三公寵信重用,讓陶副主任想從袁術軍內部下手也找不到空子可鑽。
「難道真要冒險賭上一把,用一用孫權這個小子?」心裡盤算著,陶副主任又不死心的向曹宏問道:「那麼孫賁和吳景呢?他們在袁術匹夫面前的情況如何?」
「也不是很得寵,袁術匹夫對他們明顯是既用且防,孫賁吳景每次率軍作戰,不是有袁術的監軍盯著,就是有袁術的嫡繫在後面防著。」曹宏如實回答,又介紹道:「除此之外,末將麾下的內衛還聽到了一些風聲,說是袁術匹夫雖然已經收了孫權為義子,但是有人卻在袁術面前說孫權有鷹視狼顧之象,警告袁術千萬不要對孫權委以兵權,所以到現在為止,袁術還從來沒讓孫權單獨帶過兵馬。」
「是誰在袁術面前提的這個建議?」陶副主任趕緊問道。
「主公恕罪,暫未查明。」曹宏拱手致歉,又道:「如果主公需要,末將可以立即安排人手詳查。」
陶副主任本來有些擔心時間已經來不及,但稍一轉念後,陶副主任還是決定碰一碰運氣,點頭說道:「去佈置吧,告訴在江南的內衛,若能在我軍水師抵達濡須口前探明此事,重賞!」
曹宏抱拳答應,匆匆告辭下去安排,陶副主任正要去辦其他公務時,門外卻又傳來了孫尚香小姑娘的求見聲音,得到允許後,孫尚香小姑娘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拉著陶副主任的袖子問道:「大哥哥,有沒有我舅父和兄長他們的消息?」
陶副主任苦笑搖頭,孫尚香不由大急,哽咽著說道:「怎麼還沒有消息?難道娘親和舅父她們把我忘了?都幾年了,到現在還一道書信都不肯寫給我?」
陶副主任其實也很奇怪這件事,但又因為徐州特務無法滲透孫吳家族內部,無法掌握實情,所以陶副主任也只能撫摸著小姑娘的秀髮,柔聲安慰道:「別急,大江阻隔,消息傳遞不便,或者你家人的書信已經在路上了,再等幾天,再等幾天就有消息了。」
孫尚香含著淚花點點頭,又從懷裡拿出一個沒有封口的信袋,哽咽著哀求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派人把我的書信送去給娘親她們?大哥哥你放心,不該說的話我不會說,我就問問她們,我之前先後寫了九道書信給她們,她們為什麼連一道回信都沒有給我,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大哥哥,你可以先看內容檢查。」
陶副主任微笑著點點頭,將書信接到了手裡,孫尚香大喜,主動的抱著陶副主任在陶副主任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有些害羞的跑了出去。可惜小姑娘並不知道的是,並不是她的親人已經忘了她,而是因為有人害怕暴露自己埋伏在江南的沉底卒,所以小姑娘之前的九道書信,不僅都沒有送到她的親人面前,甚至還沒有離開徐州就已經被人付之一炬……「是燒了?還是送出去?」在第十道書信面前,陶副主任有些猶豫,但細一想後,陶副主任又有些啞然失笑,暗道:「有什麼可猶豫的?隱忍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不就是為了這一天麼?孫權這枚伏子到底可不可用,如果不試上一試,怎麼能夠知道?」
想到了這點,陶副主任又叫來曹宏,要求曹宏安排可靠人手,務必要把孫尚香的這道書信送到孫權手中,然後帶回孫權回信,同時陶副主任又交代信使要一明一暗,明使攜書去見孫權,且不能讓明使知道暗使的存在,暗使專門負責觀察明使情況,以免明使遇害或者失蹤後連一個報信的人都沒有。曹宏用心記住陶副主任叮囑,再次安排可靠人手將書信送出。
………………因為確認了徐州南征大軍是首先抵達合肥,為了防範徐州軍隊從濡須口發起搶渡,還有防範徐州軍隊忽然順流而下從牛渚搶渡,小袁三公聽取了主薄閻象與義子孫權的建議,立即率軍從蕪湖移駐春谷,以便隨時支援水師作戰。結果這麼一來,倒也方便了徐州細作給孫權送信,乘著袁術軍營寨未定的些許混亂機會,入夜時分,潛伏在袁術軍中的徐州細作偷至孫權帳前,借口有事稟報,乘機將孫尚香的書信送到了孫權手中。
儘管徐州細作送來的只是孫尚香的一道普通家書,信上寫的儘是對親人的思念之情,除此之外再無隻言片語提及軍務大事,但是看到這道書信後,做賊心虛的孫權還是頓時面如土色,汗出如漿,知道該來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心腸比煤炭還黑的陶副主任,終於還是準備動用自己這枚伏子了。
一想到將在陶副主任的要挾下賭上自己的姓命與前程為他人賣命,目前正在江東混得還算春風得意的孫權膽怯之下,張嘴就想讓帳外衛士進來把徐州信使砍了,可是話到嘴邊,孫權卻又猛然打住,因為孫權非常清楚,自己一旦殺了這名徐州細作,那麼自己在上一次柴桑偷渡戰中的精彩表現,必然要被陶副主任公諸於眾,到時候不要說乾爹小袁三公饒不了自己,就是舅父吳景與堂兄孫賁也饒不了自己!
考慮到這一點,孫權終於還是打消了自己之前的念頭,微微顫抖著向徐州細作低聲問道:「汝的主公,可還有什麼交代?」
「主公只讓小人給將軍帶一個口信。」徐州細作輕聲答道:「如果將軍想要更多的榮華富貴,權力地位,那麼將軍可以讓小人帶一道回書送去。」
孫權的碧眼暗淡了,知道陶副主任這是在逼自己表態了,要麼就是自己給徐州軍隊充當內應,出賣袁術隊伍,要麼就是陶副主任揭露自己的醜行,借袁術的刀幹掉自己。思前想後,猶豫再三之後,孫權終於還是提筆給陶副主任寫了一道願意效忠的書信,又十分謹慎的在第二天親自將徐州信使送出了大營,送到了江邊,這才將效忠書信交給徐州信使,讓徐州信使送過長江交給陶副主任。
也是陶副主任和孫權的運氣,徐州細作將書信送過長江時,渡船一度被袁術軍水師哨船攔截搜查,好在扮做漁翁的徐州細作機靈,將書信藏在了自己的髮髻之中,這才僥倖躲過了袁術軍哨兵搜查,得以將書信送到江北,但其間也是千鈞一髮,驚險萬分。
兩天後的傍晚,孫權的效忠書信被快馬送進合肥城,剛剛與眾謀士敲定了破敵戰術的陶副主任見信雖然大喜,卻也不敢輕信,所以也沒有立即回書用計,只是仔細問了與孫權聯絡的過程詳情,然後才讓細作下去休息,準備著在第二天與眾謀士商議後再做決定,也順便讓自己再仔細考慮一夜。
細作剛剛離去,孫尚香照例又拉著郭嬛跑來陶副主任面前打聽自己親人的消息,陶副主任本來還想保密,不過看到孫尚香可憐巴巴的期盼模樣,心下一軟,終於還是告訴孫尚香,孫權已有書信送來這裡,孫尚香大喜請求看信時,卻又遭到了陶副主任的斷然拒絕,解釋說是軍機大事不能讓孫尚香知曉,小姑娘也很懂事,僅僅只是哀求讓陶副主任看到自己兄長的筆跡,然後也就心滿意足的喜極而泣。
好不容易勸住了孫尚香止淚,心事重重的陶副主任又把小姑娘趕出了房間,獨自一人坐在燈下盤算分析,孰料孫尚香和郭嬛去後沒有多久,郭嬛去後卻又在門外請求見面奉茶,正在考慮大事的陶副主任很是勉強的同意郭嬛進房,然後吩咐道:「把茶放在案上,然後你就可以去休息了今天晚上不必再來侍侯。」
郭嬛輕聲答應,放下茶水後卻不肯離開,還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可是有遲疑之事?與香兒兄長有關的遲疑之事?」
「你怎麼知道?」陶副主任驚訝抬頭。
「剛才主公在與香兒交談時,眉頭始終不展,尤其是主公告訴香兒很快就有機會與家人見面時,主公的語氣還有些猶豫。」郭嬛輕聲答道:「所以奴婢斗膽揣測,主公心中必有遲疑之事,還很可能與香兒的兄長有關。」
演技頭一次被人揭穿的陶副主任有些驚訝,勉強笑道:「想不到嬛兒還有這本領,難怪你的芳兒姐常常誇你天生聰慧,果然聰明。」
「謝主公謬讚。」郭嬛謙虛了一句,忽然又向陶副主任雙膝跪下,低聲說道:「請主公恕罪,奴婢斗膽,提醒主公一句,香兒的兄長孫權,絕不可輕信!更不可托以重任!」
「你這話什麼意思?」陶副主任這一驚非同小可,站起低聲喝問道:「我與孫權之事,你知道多少?」
「奴婢全知道。」郭嬛如實答道:「奴婢陪同主公出征時,夫人交代奴婢暗中監視香兒,把主公與孫權的事也告訴了奴婢,讓奴婢千萬替主公盯緊香兒,所以奴婢都知道。」
「這個芳兒。」陶副主任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大老婆其實也有長舌婦潛質——雖說袁芳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好,可是走漏了風聲麻煩同樣很大。
「主公,孫權不可信。」郭嬛抬起了漂亮小臉,鄭重說道:「請主公想一想,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出賣的人,還能有誰不能出賣?還望主公三思。」
陶副主任頭一次毫無色念的凝視郭嬛,發現小姑娘的清澈大眼睛中,除了堅定與鄭重之外,竟然還有著無比的自信。驚奇之下,陶副主任先是攙起了郭嬛,然後把小姑娘拉到自己旁邊坐下,低聲說道:「你說的道理,我當然明白,否則的話,我也不會這麼猶豫遲疑,可是沒辦法,我現在有一件大事必須要他去辦,只能是做好完全準備賭上一把。」
「主公,其實你大可不必冒險。」郭嬛搖頭,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奴婢再請問主公一句,主公對孫權此人如何評價?可願大用?」
「卑鄙小人,陰險鼠輩。」陶副主任難得說了一句心裡話,還湊在了郭嬛珠潤的耳旁低聲說道:「這句話,我也就對你說說——孫權就算真的為我效忠,我也不會大用,也不敢大用,此人的野心與心機,絕不我軍死敵曹賊之下,我絕不會長時間的養虎遺患。」
「既然如此,主公何不一箭雙鵰?」郭嬛語出驚人,用動聽的聲音嚴肅說道:「奴婢斗膽建議,主公不必去顧慮孫權內應真假,只需反其道而行之即可!先故意洩露孫權乃我軍內線一事,讓袁術生出警覺,暗中監視孫權,然後以書信告訴孫權錯誤方略,誘袁術將計就計趁虛而入!如此一來,孫權無論是否可靠,都必然落入主公陷阱!」
陶副主任睜大了三角眼,目瞪口呆看著身旁佳人,許久不敢作聲,郭嬛被陶副主任看得開始害羞,低下了精美小臉,低聲問道:「主公,奴婢愚魯拙見,如果有什麼地方說得不對,還請主公恕罪。」
「嬛兒,如果你這也算愚魯拙見,那天下就沒有什麼高見了。」苦笑著,陶副主任的魔爪熟練的伸進郭嬛衣中,抓住了一隻又滑又嫩的荷包蛋溫柔捻揉,郭嬛羞得臉蛋滾燙,卻不躲不閃,還嚶嚀了一聲,主動的依偎進了陶副主任懷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