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兒姐姐,你別走,天已經黑透了,你還回去做什麼?你還是留下來,再陪我一個晚上吧。」
都快當娘的人了,曹靈身上的少女稚氣都還沒有減退多少,拉住了閨中蜜友糜貞的袖子只是撒嬌,說什麼都不肯讓糜貞離去,對一月有餘沒見的丈夫卻看都沒有看上一眼。那邊糜貞也故意不讓目光碰到陶應,低眉順眼的向曹靈說道:「靈兒妹子,使君已經回來了,還是請使君陪你吧。再說了,這麼晚了我還不回去,兄長會擔心的。」
「怕什麼?這段時間姐姐你三天兩頭留下來陪我,你兄長又說什麼了?」曹靈說什麼都要留下糜貞,又說道:「至於書獃子,粗手笨腳什麼忙都幫不了,我叫他到別的房間睡去,姐姐你留下陪我。」
「這……。」糜貞有些為難,終於用眼角看了陶應一眼,但又迅速把目光移開。陶應則有些尷尬,假惺惺的說道:「糜姑娘,馬上就二更了,要不你就留下來再住一晚上吧,反正這府裡房間多,我可以到其他房間休息。內子與你情同姐妹,現在又身有不便,你們同榻而眠,我也正好可以拜託你幫忙照顧內子。」
「是啊。」曹靈也勸道:「姐姐你也說過,現在你的兄長是一到初更就閉門上鎖,不與外人往來,無論是誰都不許出入,姐姐你現在回去,恐怕連大門都進不去了。」
曹靈此言顯然非虛,糜貞冰冷得有些蒼白的俏臉上也露出些難色。見此情景,始終偷看著糜貞神情的陶應忙開口相勸,力邀糜貞留宿,糜貞又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點頭說道:「那好吧,那民女就再打攪使君一次,請使君安排一間房讓民女休息。民女天明就告辭。」
陶應答應,趕緊叫來丫鬟準備房間,那邊曹靈則要求糜貞與自己共宿。糜貞則伸手在曹靈嫩滑的小臉上捏了一把,難得露出一些笑容,道:「靈兒妹子。你現在都已經是二夫人了,怎麼還像以前一樣淘氣?陶使君好不容易從戰場上凱旋歸來,你還是多陪陪他吧,姐姐今天晚上就不陪你了,等以後再陪你不遲。」
說罷,糜貞又恢復了之前的冰冷神色,向陶應行了一個禮,然後就隨著丫鬟離開了曹靈的房間,陶應的一雙三角眼隨著她的身體轉動,一直跟到她的婀娜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但就在這時候,曹靈的小手已經揪住了陶應的耳朵,酸溜溜的說道:「看夠沒有?要不要跟上去再看看,說幾句親密的話,再續一下你們之前的姻緣?」
「別胡說八道。」陶應趕緊拉開曹靈的小手。怕糜貞聽到又趕緊把曹靈拉進臥室,關上了房門,才向曹靈低聲呵斥道:「你小聲點行不行,讓糜姑娘聽到了多不好?我和她之間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曹靈大聲冷笑,已經有些許妊娠斑的小臉上儘是譏諷。似笑非笑的向陶應問道:「那麼請問是那一個書獃子,在這徐州刺史府的後花園中,與貞兒姐姐私訂終身,還肌膚相接?又是那個書獃子,把貞兒姐姐為他求的平安符始終戴在身上,到現在都捨不得取下來?」
說著,曹靈伸手到陶應的脖子上,硬生生的扯出了陶應用紅線掛在胸前的絲繡香囊,更加滿懷醋意的說道:「手藝真巧啊,難怪我以前問你這香囊那裡來的,你要鬼扯說是什麼阿離給你繡的。我就奇怪了,一個浣衣下女,怎麼會有比我還巧的手藝?」
「就你那點女工手藝,好像正常點的姑娘都比你巧吧?」陶應心中嘀咕,臉上則儘是尷尬,苦笑問道:「夫人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不可能是糜姑娘告訴你的吧?」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只問你,這些事有沒有?」曹靈凶狠的問道。
罪證確鑿,陶應也不想狡辯,索性就點了點頭,又趕緊解釋道:「不過這些都不能怪我,要怪就得怪你,當初如果不是你這個小丫頭亂猜疑,不聽我把話說完就去胡說八道,所以糜姑娘才誤會了。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不會有後來那些事。」
「你風流好色,還來怪我?」曹靈大怒,衝上來又要揪陶應的耳朵,陶應怕傷著她腹中的胎兒不敢大動作反抗,只是乘勢把曹靈抱到了懷中,把臉貼到曹靈的小臉上,和顏悅色的說道:「好靈兒,乖,我承認我以前是有好色不對的地方,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不要計較了,而且我發誓,以後我也不會隨便和她往來了。」
「真的?」曹靈挑起美眸來看陶應,小臉上儘是不屑,還道:「你以為我會相信?」
「千真萬確,我和她之間的事已經完了,已經沒有回頭路走了。」陶應輕歎了一聲,又主動取下了佩帶了近一年的香囊,解釋道:「我一直戴在這個香囊,是覺得這個香囊裡的平安符好像有點作用,南征北戰打了那麼多仗,戰場上刀光劍影,矢石如雨,還從來沒有傷到過我一根毫毛,所以我才留著。如果夫人不喜歡,那我以後不戴就是了。」
說著,陶應還主動把那個糜貞親手繡制的香囊遞給曹靈發落,曹靈則嘟嘟小嘴,又皺皺可愛的小鼻子,似乎很不滿意陶應的言行,接過香囊又替陶應重新戴上,嘟噥道:「既然這道平安符這麼有用,那你就一直戴著吧,你出征的時候,我在家裡也能放心一些。」
「那你不猜疑了?」陶應笑著問道。
「呸!誰猜疑了?」曹靈仍然是一副傲嬌神情,哼哼道:「猜疑你?你在外面那麼多女人,我猜疑得過來?眼不見心不煩就是了。」
酸溜溜的哼哼著,曹靈想掙脫陶應的懷抱。但陶應都四五十天沒能碰女人了,這會溫香軟玉在懷,又嗅到曹靈身上熟悉的體香髮香,下面的小陶應早就已經是蠢蠢欲動,摟著曹靈不肯鬆手,還湊到了曹靈珠潤白嫩的小耳朵旁,淫笑說道:「夫人。你身子不便,還是讓為夫把你抱上床吧,然後為夫還要替夫人仔細檢查一下。看看夫人這些天來,肚子到底大了多少。」
「去你的!」曹靈大羞,一把推開陶應帶著酒味的嘴巴。嬌嗔道:「四個月了,不能了。」
「怕什麼?」陶應笑著說道:「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是頭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能同房,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沒事了。快來吧,夫人,為夫都快想死你了。」
說著,陶應都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扯曹靈的衣服了,曹靈則又羞又氣,掙扎著堅決不肯依從。還怒道:「不行,萬一傷到我兒子怎麼辦?憋不住滾到別的房間睡去,今天晚上我一個人睡,省得你糾纏不休。」
生理**迫切需要發洩的陶應堅持了半天,但曹靈擔心傷到胎兒。始終堅持不肯依從,最後陶應也沒了辦法,只能是放開曹靈,垂頭喪氣的說道:「夫人,這可是你逼我的,今天晚上我可得到阿離房間過夜了。」
「滾!」曹靈沒好氣的呼喝。又哼哼道:「如果你忍心,以後你就天天住在那個小狐狸精那裡,用不著過來看我。」
碰上了這樣的極品老婆,陶應也沒了辦法,只好是唉聲歎氣的說道:「那好吧,今天晚上我住這裡,也不碰你,總行了吧?阿離那裡,我明天再去。」
聽到了陶應在話,曹靈總算是露出些滿意笑容,任由陶應攙著坐到了床上,又讓陶應侍侯了更衣脫鞋,但就是在陶應脫衣服的時候,曹靈卻又改了主意,阻止陶應道:「書獃子,我想了一會,你還是去看看貞兒姐姐吧,她現在肯定還在房間裡哭,你去替我安慰安慰她,然後你愛在那睡就在那睡,我今天晚上還是一人休息算了。」
母老虎老婆竟然讓自己深更半夜的去其她美女的房間,陶應還真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滿頭霧水的向曹靈求證是不是在開玩笑時,曹靈卻不耐煩的說道:「誰和你說笑了?貞兒這段時間經常陪我過夜,也經常在夢裡哭醒,半夜裡悄悄的一個人流淚,可憐得緊,我知道她是因為你哭,你去安慰一下她,她也許能好一點。」
「安慰她容易,可要是把我也給安慰了進去怎麼辦?」陶應苦笑問道。
曹靈不答,把臉扭了向牆,許久才嘟噥了一句,「也不知臉紅,就憑你這個書獃子,貞兒姐姐怎麼可能看得上?」
「夫人,你真不是在開玩笑?」陶應更是驚訝。
「嗯。」曹靈這次回答得很快,還難得在語氣中帶上了一些憐憫,低聲說道:「貞兒姐姐變成這樣,我也有些責任,心病還需心藥醫,或許你的安慰,能讓她好一點。你去吧,我要睡了。」
「知道你有責任就好。」陶應心中嘀咕,又見曹靈態度似乎非常認真,又猶豫了半晌,這才低聲說道:「那我去看看,盡量安慰安慰她,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
曹靈不答,還有些輕微的鼾聲,而陶應又遲疑了片刻後,終於還是輕手輕腳的吹熄燭火,又輕手輕腳的出門,不過房門關閉的那一刻,曹靈卻忽然睜開了緊閉的眼睛,輕聲罵了一句,「書獃子,果然和貞兒姐姐一樣,你也沒忘了她……曹靈這一次倒是有點冤枉陶副主任了,陶副主任心裡確實還沒有忘記糜貞不假,但是與糜貞再續前緣的念頭卻是真的沒有,因為陶應至今還在懷疑糜竺重返徐州的真正用意,上一次陶應故意示弱對外宣佈徐州軍隊在淮陰慘敗,結果劉備果不其然就來趁火打劫了,其中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消息是糜竺傳遞的,但也沒有證據表明不是糜竺做的,所以即便不管糜竺如何的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陶應都始終不肯放鬆對他的警惕——恨屋及烏,這層警惕,自然也連累到了糜貞妹子的身上。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即便是得到了小醋罈子曹靈的默許與糜貞單獨相處,陶應都沒有想過什麼與糜貞破鏡重圓,只是想藉著這個機會向糜貞傾吐一下心事,解釋一下自己當初逼著劉備處死糜芳的苦衷,即便不能獲得糜貞的理解,今後在糜貞面前也可以坦然以對,不用像這幾次見面一樣。見到糜貞就儘是愧疚,尷尬得連話都不方便說。
向下人問明了糜貞住宿的房間,又溜躂到了客房門前。窗戶裡果然還透著燭火的光亮,陶應又遲疑了一下,心說老子反正只是解釋一下過去的誤會。又不是想幹什麼壞事,又什麼可猶豫的?盤算到這,陶應終於還是敲了幾下門,低聲說道:「糜姑娘,在下陶應求見。」
房間裡沒有答覆,陶應又敲門,再次自報身份,並解釋來意,「糜姑娘,在下陶應只是有幾句話對你說。沒有其他意思,姑娘如果不方便與在下見面,還請明示,在下絕不強求。」
房間裡還是沒有聲音,陶應又等了許久還是如此。失望之下正準備離開,剛抬腿時,面前房門卻吱呀一聲被人打開,月光下,一雙美目已經哭得又紅又腫的糜貞出現在了陶應面前。陶應大喜,忙向糜貞拱手行禮。又道:「糜姑娘,在下冒昧打擾,只想就之前的事對姑娘稍做解釋,還請姑娘不要誤會。」
「使君不用解釋了。」糜貞表情依然冰冷,聲音雖然哽咽,但也同樣的冰冷,「之前的事,兄長已經對民女詳細介紹過了,是我們糜家忘恩負義,吃裡爬外,對不起使君父子,民女的二哥也是罪有應得,與使君無關。使君寬宏大度不念舊惡,允許民女一家返回徐州居住,遠離戰火,民女感激之至,即便粉身碎骨,也難保使君的恩德之萬一,所以使君就不必解釋了。」
無比冰冷的飛快說完這番話,糜貞又把房門關上,陶應再多想說些什麼也來不及,只聽到糜貞的腳步聲急匆匆進了後房,然後後房中又很快傳來了壓抑的哭泣聲音,陶應也尷尬萬分,不知該如何是好。又猶豫了片刻,陶應再次伸手敲門時,卻發現糜貞沒把房門從內閂上,房門應聲而開,陶應咬咬牙,索性自己抬步進了房間,把房門關好,然後又悄悄摸進了糜貞的臥房,心臟也像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一樣不爭氣的緊張跳動起來。
糜貞已經和衣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摀住了臉痛苦哭泣,陶應輕手輕腳走到床邊,低聲叫了一句糜姑娘,糜貞清瘦而又婀娜的嬌軀震了一下,藏在被中哽咽道:「民女已經說過了,使君不用解釋了,民女斗膽,請使君速速離去。」
陶應當然不肯走,還乾脆坐到了糜貞的床上,溫柔的叫了一句,「貞兒。」
陶應這句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對於糜貞來說,卻無異於晴天霹靂一般,壓抑的哭聲也頓時打住,抓住被角的春蔥小手也攥得關節發白,陶應又低聲說道:「貞兒,我知道你心裡苦,也知道你恨我,但我必須要告訴你的是,我也是別無選擇,徐州是我父親的基業,我如果不盡力保全,那我就是不孝,陶謙是我父親,有人害他,我如果不制止,不嚴懲兇手,那我就是禽獸不如,就像你說的一樣,你的二哥糜芳,那是罪有應得,我如果饒了他,如何向父親交代,又如何向徐州軍民百姓交代?我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確實對不起你。」
糜貞似乎冷靜了一些,在被中低聲說道:「民女已經說過了,民女的兄長是罪有應得,使君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民女,民女更不敢對本州使君心懷怨恨。」
「貞兒,你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更在怪我。」陶應苦笑,索性盤腿坐在床上,背對著糜貞,眺望著房中的燭台上跳動的燭火,既安慰糜貞,也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我也該死,當初你聽了曹靈小丫頭的謠言,跑來向我求證也是一片好心,想撮合我和那個小丫頭,可我貪圖你的美色,沒有告訴你真相,騙了你。」
「你的二哥糜芳恨我入骨,你大哥也斷然拒絕了我父親為我向你的提親,這些我都清楚。可我也沒有告訴你真相,又騙了你。」
「你的兄長和劉備勾結,企圖奪取徐州五郡,其實從劉備第一次進徐州城那天我就知道,我也早就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你的兩位兄長,可我也一直沒有告訴你,甚至還幾次從你嘴裡套話。變著法子掌握你兩位兄長的動靜,我又騙了你。」
「你二哥被殺的那天晚上,你哭著來找我。那時候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可能也不用如此痛苦,可是為了徐州穩定。為了暫時穩住劉備那個野心勃勃的大耳賊,不給他乘機動武鬧事的機會,我還是沒有對你坦誠相待,眼睜睜的看著你哭昏在雪地上,甚至連攙都沒有攙你一下。狠毒薄情至此,連我自己都萬分慚愧,你心裡恨我怪我,我也理解。」
「可是貞兒……。」情真意切的說到這裡,陶應也有些鼻子酸酸的,低聲說道:「可是貞兒。有一點我沒有騙你,我對你是真的一見鍾情,相思入骨,請我父親向你的兩位兄長求親,除了想爭取你的家族勢力支持外。更大的目的也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與你結為夫妻,與你白頭偕老。只是天意弄人,讓我們變成了這樣……。」
糜貞始終沒有半點聲音,陶應也沒想過能讓這個傷心欲絕的小丫頭破涕為笑,只是自顧自的又說了一句。「貞兒,說了可能你不相信,天天前外人面前演戲,這麼長時間裡,我還真是第一次說這麼多心裡話,我也不奢求你能理解我原諒我,只是想對你說出這些心裡話,讓你明白我的苦衷,也讓我自己心裡的好受一些。騙了你這麼長時間,我的良心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折磨我不少次了。」
自言自語的說完了,陶應起身站了起來,輕輕說道:「貞兒,我走了,你也忘了我吧,去找一個疼你的男人,祝你幸福。」
說罷,陶應還真是抬腿就走,但是沒走出三步,身後卻忽然傳來了糜貞帶著哭腔的呼喝聲,「站住!」
陶應停住腳步,緩緩回過身來,燭光中,糜貞已經站到了床邊,美目中淚光閃爍,長長的睫毛不住顫抖,櫻唇抿得發白,過了許久,糜貞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忘不了你,怎麼辦?」
「我已經訂婚了,正妻是呂溫侯的千金呂蝶。」陶應苦澀笑道:「靈兒她自討苦吃,嫁過來做妾,她娘在背後不知哭了多少次。你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我怎麼能讓你也受這樣的委屈?」
「我不怕委屈!我也願意自討苦吃!」糜貞脫口回答,但話音未落,糜貞的噙淚俏顏頓時泛出了羞紅,害羞的低下了臉龐。
如果說優秀公僕陶副主任沒有夢想過三妻四妾的齊人之福,那麼這樣的話肯定鬼都不肯相信,可是這會糜貞的話如此坦白直接,泡妞基本上靠開發票的陶副主任一時之間倒被嚇住,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就在這時候,一件讓陶副主任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可憐的糜貞妹子儘管已經羞得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卻還是顫抖著自己解開了腰帶,又解開了身上的曲裾,露出了穿在其中的月白小衣…………
「貞兒……,你這是幹什麼?」
作風端正的陶副主任有些緊張,趕緊過來阻攔糜貞,糜貞卻主動的抱住了陶應,把滾燙的俏臉埋進了陶應懷裡,嚶嚀著輕輕說道:「陶郎,我不怕委屈,我也願意自討苦吃,我不要名分,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幽香撲鼻,軟玉在懷,陶副主任一時之間也顧不得考慮有沒有發票和能不能報銷了,只是將糜貞的俏顏捧起,往她柔軟的櫻唇上重重的吻了下去,糜貞也不反抗,只是張開了一對蓮藕一般白嫩***的玉臂,緊緊勾住了陶應的脖子…………
也不知道過去了許久,案上燭火即將燃盡時,疲憊不堪的陶應終於昏昏睡了過去,被剝成了白羊一般的糜貞淚流滿面,無力的依偎在陶應***的胸膛上,滾燙的眼淚一滴打落陶應胸膛,陶應卻一無所知,只是酣聲大睡…………
「兄長,玄德公,我成功了!二哥,我終於成功了!」
白嫩小手緩緩摸上烏黑青絲,從髻兒中抽出了一支黃金發簪,簪尖尖銳,在微弱的燭光中映出青色,簪尖在關節攥得發白的小手帶動下,慢慢指向了陶應緊閉的脆弱眼皮…………
「兄長,你單獨從地道出城走吧,貞兒不回去了,貞兒要和這個惡賊同歸於盡。」默默念叨著,另一隻小手,也悄悄的緊張攥緊,還攥到了一個柔軟的布團…………
「咦?這是什麼東西?」
想知道可憐的糜貞妹子捨身飼狼後生死如何?想知道糜別駕能否順利逃脫生天否?請看下章。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