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她頓了一下,抬眼看向坐在她對面的景獄,她從沙發上站起,快速走到景獄身邊坐了下來,道:
「喂,喂,臭庸醫,我問你啊,如果一個人少了一個腎的話,對他以後的生活有影響嗎?」
聽到高媛媛叫他臭庸醫,景獄眼中的不滿便立即染了起來,眼眸子沒好氣地掃了高媛媛一眼,慵懶出聲道:「不知道。」
他憑什麼要告訴這個臭八婆?
「我就說你是個庸醫,連這個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叫你庸醫你還不服氣呢。」
高媛媛癟癟嘴,一臉鄙視地將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而她這句話,頓時激起了景獄眼底的那絲不服氣,眼眸驟然轉向高媛媛那一臉鄙視的模樣,道:
「臭八婆,難道你知道?你知道還問我做什麼?」
「我又不是醫生,我不知道很正常,你是醫生都不知道,你不是庸醫是什麼?」
「你」
「哼!」
囂張地將頭往邊上一扭,高媛媛的臉上再度不滿了鄙夷。
景大公子立馬不爽了,被誰看不起都可以,唯獨這個弱智的臭八婆不行。
氣得猛然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他看著高媛媛,大聲道:
「你不是想知道嗎?本少爺現在就告訴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孤陋寡聞!」
「那就說唄。」
高媛媛的眼底閃爍著幾分得逞的光亮,唇角微動。
臭庸醫還真禁不起激,隨便說他幾句,就受不了了。
哼!跟她高大小姐鬥?你還嫩點呢!
只見景獄重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道:「臭八婆,本少爺好好給你補充一下知識。人少了一顆腎,本質上沒有多大影響,只要剩餘的那一顆腎正常工作就沒問題。
問題是,一顆腎的排毒功能絕對比不上兩顆腎,一旦有過分劇烈的運動,一個腎無法排毒的時候,病人就很可能會換上尿毒症,以後就只能靠透析過日子了。
所以呢,只有一顆腎的人跟正常人無異,只要不要做太過劇烈的運動就行。」
「是嘛」
高媛媛的眼底還是帶著幾分疑惑,「那就是說,雖然一個腎的人跟兩個腎的人生活沒什麼兩樣,但是,還是存在一定潛在的危險,是不?」
「還不算太笨。」
景獄的唇角,帶著幾分諷刺地勾了起來。
「廢話,你以為我像你這個庸醫嗎?」
「臭八婆,你給我搞清楚,剛才是誰在解答你的問題。」
「你是醫生,知道這個不是應該的嗎?」
「」
路遲遲坐在沙發上,聽著景獄跟高媛媛的對話,心裡,莫名地壓著有些不舒服。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心口總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壓著,難受極了,卻又說不出是什麼原因。
是因為那個捐贈者什麼都不圖,所以讓她有些於心不安嗎?
可是,為什麼當她聽到景獄這一番解釋的時候,她的心口會有種隱隱作疼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愣愣地坐在沙發上發呆著,由始至終都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