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如此輕鬆,心,卻痛得不能自已。『.
既然無法繼續停留,那就終止吧。
她看著申臣痛苦的黑眸,笑顏微微綻開,「我我先走了,再見。」
對申臣揮了揮手,她轉身,往回走去。
藏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沿著她的鼻尖,驟然落下。
她承認,對申臣,她從未放下過,就算在這個跟他說放手的時候,她都沒能真正地放下。
那一顆心,始終疼得那麼清晰,那麼得難以忍受。
往日的點點滴滴,在這個時候,那麼清晰地在她的腦海裡,如電影放映一般地快速掠過
申臣,你買那麼多施華洛世奇幹什麼?
讓你扔著玩
申臣,我覺得我的職位升得太快了,不知道的人,會誤以為我被潛規則了。
你渾身上下哪裡配得上「潛規則」三個字?
你知道我為什麼老喜歡喝醉酒嗎?
為什麼?
為了能酒後亂性
一點一滴的相處,看上去那麼不和諧,卻能讓她在這無心的調笑中感受到了最溫馨的甜蜜跟幸福。
申臣,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我的幸福,我的大神,以後,我們卻只能漸行漸遠了。
無力的腳步剛移動了一小段距離,耳畔傳來申臣瘖啞不已的聲音。
手臂,被她追上來的手快速抓住,他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緊緊地,抱在懷裡,通紅的眼眶,淚水,混著他的鼻尖快速落下。
「不要。」
他抱得她很緊很緊,緊到讓路遲遲根本無法喘氣。
「不要,我不要放手,路遲遲,我也想放手,可是我放不掉。」
滾燙而灼熱的淚水,滴落在路遲遲的脖子上,那樣得熾烈,那樣得傷。
「我無法放手,對不起,我放不了手。」
淚水一點一點地從他的眼眶中落下,濕了路遲遲搭在肩上的髮梢。
「申臣」
低低的聲音,在他的耳畔傳來,瘖啞而顫抖。
她的手,緊緊地圈著他的腰,難過地閉上雙眼。
「我知道,你是愛過我的,是不是?」
她雖然在問,口氣卻滿是肯定。
不像曾經那麼遲疑,那麼得猶豫不決,那麼得患得患失,當她真正能認清申臣的心時,卻是在說分手的這一刻。
她在心裡苦笑,這一切聽上去,確實很諷刺。
「是,我愛過,不對,不是愛過,而是一直愛著,路遲遲,你是我申臣唯一愛著的女人,唯一一個讓我費盡心力想愛的女人。」
他圈著她,第一次把他的心思,表現得這麼明顯,同樣,是在分手的那一刻。
如果當初,我們都勇敢一點,也許,結局就不一樣了。
人的一輩子,總是在最初的時候遇上了,百轉千回之後,卻可笑地在結束的時候,才真正認清自己的心。
可笑的同時,同樣可悲。
「申臣,能聽到你這樣說,我就高興了。」
淚水,濕了她的臉,濕了她的心,可臉上卻漾開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