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喬伊曼一提醒,路遲遲才注意到小腿上傳來的劇痛。、.
剛才精神太緊張,並沒有感覺到小腿被子彈給擦傷了。
辛辣的刺痛從小腿上傳來,她咬牙,忍著痛,對喬伊曼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擦傷而已。」
她知道,這些所謂地「僱傭兵」根本就是沒有目的地胡亂開槍,她們隨時會遭殃。
咬牙忍著痛,她在一邊的牆邊靠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子彈又在她的身邊擦肩而過。
「小心!」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當路遲遲回神的時候,便見眼前那顆子彈這個朝她射來。
她想要移開身子躲過,卻發現,根本已經來不及了。
「伊曼!」
隨著這一聲讓路遲遲熟悉的聲音響起,緊跟著,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卻在下一秒,擋在了喬伊曼的面前。
有那麼一刻,路遲遲足足愣了幾秒,甚至忘記了那顆正朝她射來的子彈。
她怔怔地看著擋在喬伊曼身上的申臣,愣著說不出話來,像石化一般,僵在了原地。
直到那顆子彈擦過她的臉,打在了她身後的牆上。
被子彈擦傷的臉上滑過辛辣火熱的刺痛,暫時蓋住了她心底那一剎那的心痛,她伸手,指尖輕輕地拭過臉上傷口裡流出的灼熱血液。
她的眼底滑過一絲苦笑,咬牙忍著小腿上的劇痛,挨著牆,慢慢地站了起來。
目光輕輕地掃過那一顆差一點打中她而跟她擦肩而過,此時打在牆上的那枚子彈,眼底,心中,一陣刺痛。
「沒事吧?」
她看著申臣緊張地看著喬伊曼嚇得蒼白的臉色,而此時,肖策也在同一時間出現在了喬伊曼面前。
「伊曼,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我沒事。」
喬伊曼似乎被嚇得有些懵了,目光有些無神地搖了搖頭。
路遲遲再度看了一眼申臣,而後,嘴角微微扯動了兩下,轉身,悄聲走開。
「遲遲,你受傷了!」
景獄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剛才激烈的槍戰不知道何時已經停止了。
另外一批特警打扮的人已經出現了現場,接手了現場。
宴會大廳已經被打開,好些受傷的人已經被送往醫院,那些受到驚嚇的人都瘋了一般地衝出了酒店。
「沒沒事,只是被擦傷而已。」
她無力地扯動了兩下嘴角,發現,腳上的傷跟臉上的傷並不是十分疼,最疼的是
她在心裡苦澀地笑了笑,沒有回頭,只是抓著景獄的手,灼熱的淚水在她的眼底打轉。
「表哥,洛洛呢,我們回去吧。」
她第一次叫景獄「表哥」,心裡有好些說不出的難過,此時被她重重地壓在心底。
而景獄很明顯是看出了什麼,剛才申臣那毫不猶豫地撲向喬伊曼,而不顧同樣處在危險當中的路遲遲的一幕,他也看到了。
如果不是遲遲運氣好的話,那枚子彈便會直接打破遲遲的喉嚨,而申臣那個表妹,卻被申臣不要命地護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