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就算她再把匕首刺到他的心臟,他也不會傷她半分,所以,她只能離開他,離得遠遠的,遠到再也傷不到他為止。"
忍著眼中的淚水,她有些不捨地從肖策的懷抱中退了出來,看著他消瘦而蒼白的臉龐,眼底滑過一絲心疼跟歉意。
「老婆」
肖策的眼底依然帶著欣喜的神色,目光緊緊地盯著喬伊曼的臉。
守在邊上的那些保鏢主動地退了下去,整間院子裡,此時只剩下肖策跟喬伊曼二人。
見喬伊曼的手,輕輕地朝他被她刺傷的地方伸了過去,眼底帶著幾分歉意。
「對不起」
她垂眸,低聲道歉,卻見肖策完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對她搖了搖頭,「沒關係,已經好了,我沒事了,你回來就好了。」
他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介意,只要她能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他就滿足了。
喬伊曼抬眼,看著肖策眼底的溫柔,那樣得清澈明亮。
這樣的眼神,怎麼可以是對著她的呢?
她把他刺傷了啊,她差點讓他沒命了啊,他怎麼還能用這樣清澈而溫柔的眼神看著她呢。
「對不起」
她還是重複著這句話,眼底滿是歉疚。
「傻瓜,我不是說了我沒事了嗎?」
他笑得溫柔地環著喬伊曼的腰,俯下身,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卻被喬伊曼給躲開了。
肖策的表情僵了一僵,看著她刻意避開的眼眸,眼底滑過一絲不安。
「怎麼了?」
他的眉頭微微擰緊,見喬伊曼笑得淡然地對他搖了搖頭,跟著,扶著他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老婆」
「我聽伯母說,她給你介紹了一個很好很優秀的女孩子。」
她快速截斷了肖策的話,找了這樣一個開場白,讓肖策愣了一愣。
伯母
是,他差點忘了,他們已經離婚了。
她口中的那個伯母就是他媽吧。
她這樣問,是吃醋了嗎?
他打量著她清麗的面容,那雙眼眸看上去是那樣得平靜而毫無一絲波瀾。
而這樣的平靜,卻讓他感到莫名不安。
「是,是有這樣一個女孩,不過」
他對著喬伊曼微微一笑,伸手輕撫著她有些冰涼的臉蛋,柔聲道:「除了我老婆之外,其他女孩子再好我都不會要的。」
喬伊曼的心,微微疼了一下,可那平靜的臉蛋上依然不動聲色。
她對肖策微微扯動了兩下嘴角,聲音低低地道:「你這個笨蛋,好女孩擺在你面前,為什麼不要?」
「老婆」
「我們已經離婚了。」
她忍著心裡那一陣揪心的痛,絕然地說出了這句話,「別叫我老婆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他每一聲老婆,都叫得她的心,撕心裂肺得疼著。
藏在眼底的淚水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得奪眶而出。
「我沒同意,我沒同意離婚,怎麼可以離婚!!」
肖策原本無力的聲音在下一秒鄭重無比,「你是我老婆,在我沒同意離婚之前,你都只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