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女人,送他個孩子玩的東西就算了,她還敢把別人送的贈品給他當生日禮物?!
「對啊,他們說要買五千以上的兒童用品才能送這盞許願燈呢。」
不知道申臣為什麼臉色會這麼難看,她只管自顧自地解釋道:
「我考慮了一下,我現在買過來,等我哥哥結婚生小孩了,就可以給我哥哥的孩子用了,還能免費送一個贈品,很划算」
「路遲遲!」
某人終於聽不下去了,氣得噌的一下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該死的死女人,她還敢高興地跟他解釋這盞燈的由來?
從兒童去給他選禮物就算了,她選的還是贈品,是贈品就算了,她還是給她那個躺在病床床上還不知道能不會活下去的哥哥還不知道躲在世界哪個角落沒出生的孩子買的東西送的贈品。
他申臣,竟然在她心裡排到這麼後面的位子。
贈品!!贈品!!!
該死的!
路遲遲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生氣,要知道,她可是花了大血本才給他拿到這個禮物啊。
被申臣這麼一吼,路遲遲眼中的無辜更加濃了一些。
而此時,申臣看著路遲遲這般無辜的眼神時,真恨不得將她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這個死女人是不是覺得他對她這雙該死的無辜眼眸無法抵抗,每一次一做錯事就對他擺出這樣的眼神。
可該死的,偏偏他好像就是抵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看著看著,心裡便軟下來了。
氣得咬牙切齒地瞪著路遲遲,卻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死女人,到底會摳到什麼程度,竟然拿贈品來當生日禮物送給他。
而她那麼大手筆花的錢卻是為那個哥哥花的。
憑什麼她對那個哥哥就那麼大方,對他卻摳得這麼一毛不拔。
他生氣,嫉妒,對那個躺在床床上的路泉又眼紅又嫉妒。
他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地讓這個摳到家的女人這麼願意為他花錢。
連老婆都沒有,她連他未來孩子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怎麼了嘛?!」
看著申臣那氣得就差背過氣去的模樣,路遲遲有些不爽地癟癟嘴,出聲道。
「怎麼了?你還敢問怎麼了?!」
他氣得抓狂地拽了拽西裝的領帶,這個死女人到底是想把他氣到什麼程度才甘心。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嗎?
「不知道才問你啊。」
她壯著膽子,看著申臣暗沉的臉色,頂撞了一句。
這傢伙不是在說廢話麼,她要是知道他在氣什麼的話,她還是傻呆呆地坐在這裡沒有什麼動作嗎?
都說他比慈禧還難伺候,他還不服氣呢。
看著她臉上這副「死不悔改」的模樣,申臣氣結,可氣歸氣,他能把她怎麼樣?
難不成真把她的腦袋給擰下來嗎?
狠狠地瞪了路遲遲一眼之後,他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說白了,他自己又能真正確定自己在氣什麼嗎?
不管是贈品還是她花錢買來的,其實在他看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在她心裡比不上那個哥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