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遲遲再度傻眼了,太后到底是想孫子想傻了嗎?還真的被申臣那話給騙過去了?
也罷,也罷,反正太后暫時信了也好,至少她今晚是好過了。:
等到太后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大不了打死也不來申家就是了。
路遲遲在心裡這般打定主意地想道,而童羽舒則在這個時候將目光再度投向路遲遲身邊一直但笑不語的申臣,道:
「臭小子,都是當爸爸的人了,以後就不要出去隨便鬼混!」
跟著,又將目光投向路遲遲,道:「遲遲,你以後管著他點,不要再讓他出去招蜂引蝶了,省得教壞我孫子。」
「呵呵,是是,夫人,我我知道了。」
路遲遲的嘴角微微地抽了抽,額角落了一地的黑線。
她管著他?她倒是有這個本事跟膽子也行啊。
而申臣原本淡笑的眼底因為路遲遲回答童羽舒的話而加深了笑容。
這種感覺說不出具體是什麼,總之,感覺上好像路遲遲就是他老婆了一般。
甚至,在這一刻,他的心裡,有那麼一剎那真的想直接拉著她的手去民政局登記一般。
他看著路遲遲,眼底情不自禁地滑過一絲柔情跟寵溺,長臂在這個繞過她的腰際,將她緊緊地禁錮在身邊。
噙著玩味的眼底夾著不容忽視的認真,就像當初說的,這一生,只為她一個人,費盡心力地全身投去。
也只為她一個人,戴上那個一早就為她準備好的戒指。
喬伊曼坐在申臣的斜對面,看到申臣的雙眼在對上路遲遲時所有的寵溺跟柔情,她的眼底也有些動容。
表哥,只要你能放下四年前的事,我就放心了。
她在心裡暗暗地想道,跟著,滿臉雀躍地將手伸到申臣面前,欣然道:
「表哥,我要跟阿策結婚了。」
她笑得開心地將手上戴著的那枚鑽戒放到申臣面前,那模樣,完全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在想到自己出嫁的時候,眼底綻放出來的雀躍跟期盼。
「你要跟阿策結婚了?」
申臣的口氣聽上去有些微顫,似乎,比起喬伊曼,他顯得更加激動了一些。
向來遇萬事都處變不驚的申臣此時竟然讓人捕捉到了他在問這句話時隱約夾著的顫抖。
這樣的顫抖,申擎夫婦,路遲遲都感覺到了。
有些迷惑地將目光投向申臣,見他的眼底,一道異樣的神色在他的眼底滑過。
而喬伊曼同樣感覺到了申臣口氣中的激動,還有眼底那一閃即逝的異色,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嗯,我要嫁給他了。」
她伸手,輕輕地挽住申臣的手臂,像曾經那個跟在他身邊清純天真的小伊曼,撒嬌道:
「表哥,我以後都不會黏著你了,你身邊的位子,就留給我未來表嫂吧。」
她眼中含笑地將目光投向路遲遲,那一聲「未來表嫂」喊得極重,像是要跟申臣傳達一些什麼。
申臣自然是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那雙幽深的眼底漾開了幾分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