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路遲遲沒打算搭理他,景獄卻偏偏喜歡賴上去,「喂,大家都擠在房間裡,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幹什麼?你是喬伊曼的情敵?」
「」
「不會吧,肖策不會傻到帶別的女人來見自己的心上人吧?」
他在路遲遲的耳邊嘰裡呱啦地說個不停,讓路遲遲不禁有些不耐煩地蹙起了眉頭。
她本來心情就有些不好了,這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少爺沒事來調侃她做什麼?
大晚上的穿著一件浴袍到處招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路遲遲在心裡癟癟嘴,那自然流露出來的厭煩盡數落入到景獄的眼中。
第一次有個女人會用厭惡的眼神看他,景獄的心底頓時升起了幾分不悅。
有些不甘心地又朝路遲遲湊近了幾分,道:「喂,你這個人還真是忘恩負義,我可是在酒吧裡扶過你一把,讓你避免了被那些人踩成肉餅,你現在怎麼還對我愛答不理的?」
路遲遲聽景獄這麼說,眼底有些驚訝,眼眸轉過頭來看向景獄充滿不滿的俊臉,眼底眸光一亮。
她說眼前這個人有點眼熟呢,原來是那天在酒吧里拉起起來的那個人。
只是那天,他給人的感覺比起現在這個人的可是正經多了。
「是你啊。」
路遲遲勉強地從嘴角擠出一抹微笑,即使她現在連笑的心情都沒有。
可畢竟,眼前這個人也算是幫過她一把,她也不能給人家擺臉色看,畢竟,人家也沒有對不起你。
「記起來了。」
景獄的眼底染起了幾分笑意,潔白的牙齒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的整齊漂亮。
「那天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
他微笑,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路遲遲眼中的惆悵,薄唇動了動,繼續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幹什麼?」
路遲遲的臉色因為景獄這個問題而微微僵硬了一些,睫毛輕輕顫動,她將目光從景獄的臉上移開了。
「我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她開口,目光看向遠方,眼底充滿了糾結跟掙扎。
「所以呢?」
景獄挑眉。
但見路遲遲垂下腦袋,雙唇抿成了一條線,眉頭微蹙,「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
他?
景獄的表情怔了一怔,腦子裡第一個反應便是申臣。
他記得,那天在「夜色」的時候,申臣完全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那麼風騷地上台跟所有人打招呼,卻唱了一首完全不像那個花花公子該唱的歌曲。
那個時候,他無意間看到申臣沒有焦點的目光在這個女孩出現的時候,便出現了變化,眼眸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沒有離開過。
景獄的目光在這時候安靜地停在路遲遲矛盾而惆悵的側臉上,一時間卻忘了要說點什麼,卻也沒有打算就此離開。
他就這樣安靜地站在路遲遲的身邊,陪著她,仰頭望著月空,一言不發。
喬伊曼的房間裡,在景獄的到來確定了喬伊曼除了手上的傷並沒有其他事之後,申臣提在心口的心才稍稍地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