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悠閒地開著車,在路遲遲本就坐得如坐針氈的當口,突然間拋出這麼一個炸彈出來。、.
她問話的表情很隨意,很慵懶,就像是隨便跟她來聊天一般,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半點變化。
那炸彈,拋得那麼得隨意,那麼得漫不經心,卻有足夠得力量砸到了路遲遲的心底。
她的臉色頓時變了一變,猛然抬眼看向童羽舒那看似隨意的側臉,聲音卻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尤其是在聽到她說是聽伊曼說的時候,她的心裡便狠狠地揪緊。
那一種被約束的道德底線讓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回答童羽舒這個問題。
「夫人」
她低低地出聲,卻說不出半個字來,想要理直氣壯地說沒有,卻說不出口。
只能對著童羽舒幾次張嘴都欲言又止,最後,只能頷首道歉:「對不起。」
她道歉,童羽舒卻是茫然,迷惑地側過頭看向路遲遲,迷惑道:「為什麼跟我道歉?」
她問得真,在路遲遲聽來卻是刻意的反問,讓她無以言兌。
童羽舒見她不說話,那欲言又止的躊躇模樣讓她眼中的茫然更濃了一些。
這小丫頭怎麼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糾結的模樣,那晚,她明明看出這丫頭對她家那小子的感情不淺,為什麼卻總是要避開那小子?
是因為覺得他們身份懸殊?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童羽舒在心裡設想了各種可能,正要開口問,去被路遲遲給搶先了一步搶了話。
「夫人,我能問您一個問題麼?」
童羽舒見路遲遲那侷促的模樣,眼中的疑慮更甚了一些。
「什麼問題,問吧。」
童羽舒開口,心裡隱隱約約地感覺出了什麼。
路遲遲垂眸,抿著唇猶豫了半晌,跟著,下定決心一般地抬起眼眸看向童羽舒,道:
「申臣呃,我是說,總裁他一直在外面玩女人,你都不介意嗎?」
她的目光帶著幾分緊張地看著童羽舒,雖然她並不十分分得清,自己到底想要從童羽舒的嘴裡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童羽舒聽她這麼問,原本迷惑的眼底更是加深了疑慮。
這小丫頭怎麼盡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她兒子申臣是什麼人?
要相貌有相貌,要金錢有金錢,這標準的富二代泡妞的東西他都有,幹嘛不去泡。
再說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小子還單身著,正是到處u玩女人的好時候,她還巴不得他去多玩幾個,好玩個孫子出來給她呢。
她還介意個屁!
「我不介意啊。我還巴不得他多找幾個呢。」
心裡這樣想著,當時便老實地回答,並不會去多想路遲遲之所以這樣問的原因是什麼。
而路遲遲聽童羽舒這麼回答,臉色再次變了一下,心底莫名地閃過一絲薄怒。
「夫人,您不覺得這樣對申太太很不公平麼?」
她的口氣中夾著幾分慍怒的口氣,也說不清這樣的慍怒到底是在惱她自己還是在惱童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