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遲遲!!」
申臣氣得怒吼出聲,陰鷙的目光犀利得如萬千把利刃,幾乎要將路遲遲千刀萬剮!
路遲遲嚇得摀住了耳朵,不停地為自己辯解道:「不關我的事啊,是你媽媽讓我盯著你喝的。」
她也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還很可能隨時送命的事好不好?
如此無辜的表情,那雙明亮的星眸還水汪汪地看著他,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此時的申臣,明明恨不得將她的脖子給擰斷,可一對上這雙黑眸,所有的火氣就會被壓下去大半。
他咬牙切齒地指著路遲遲,呼吸被氣得一上一下的,到最後,他只能咬牙落下這麼一句話
「把這湯全部喝掉!」
「我我?全部喝掉?」
路遲遲一臉咋舌地指著自己,傻眼地看著申臣,再想起這湯裡放了各種的鞭,她便冷不住打了個冷顫。
「總裁,那那是夫人特地給你煲的。」
又不是她不行,她喝了有什麼用?
申臣的臉因為她這句話更是氣得臉色鐵青。
咬著牙,深邃的眸子瞇起,朝路遲遲壓低了幾分,沉聲道:
「你是覺得我不行嗎?」
「呃」
這個還真不好說。
平時看他那模樣,那戰鬥力,哪裡像是不行的樣子。
可是夫人說得對啊,他睡了那麼多女人都沒一個懷上,那不就是他的問題麼?
看著路遲遲蹙著眉為難的模樣,申臣的眼眸瞇得更加深邃了一些,「看樣子,我在你身上表現得還不夠賣力,是嗎?」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她被申臣這句話給足足嚇了一大跳,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他那樣還叫不賣力的話,那她還真不知道真正賣力是什麼樣子了。
嗚~~~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前面是狼,後面是虎,她靠向哪一邊都是死路一條啊。
「那還不把湯給我拿去倒掉。」
他沉沉出聲,看著路遲遲臉上因為他剛才那個問題而不經意間泛起的紅暈,他的臉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倒掉?」
「難道你想喝掉?」
申臣的眼眸再度幽深地瞇起,沉聲反問,嚇得路遲遲又忙不迭地搖了搖頭。
「我我馬上去倒掉。」
她伸手端起那保溫盒,往外走了幾步,然後又想到什麼似的,重新折了回來。
「還有事?」
「那個總裁,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夫人,是我是我把湯給倒掉的?」
申臣因為她這句話而挑了下眉毛,唇角不動聲色地動了動,而後沉聲道:
「看我心情。」
期待的目光因為申臣這句回答而暗淡了下來。
她憋著嘴看著申臣,眼裡瀲灩著幾分光亮,低低地道:「能不能不看心情啊?」
這種沒有骨氣的問題,恐怕也只有這種思想無敵天真的人才問得出口。
申臣的眸光懶懶地朝路遲遲掃了一眼,挑眉道:「你現在是打算讓我心情更加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