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童羽舒正一臉慵懶地靠在門邊,用一雙詭異的眼神在自家兒子跟那個小助理身上來回遊走了一番。!
童羽舒的突然出現,讓申臣有些面露慍色地皺了下眉頭,同時,剛才的話題就這樣被打斷了。
而路遲遲看到童羽舒突然出現在這裡,心裡猛然間有一種被人捉姦的感覺。
意識到自己跟申臣站著的姿勢,嚇得當下便從申臣的面前退了出來。
「夫人,您來了?」
她故作鎮定地對童羽舒頷首打了聲招呼,目光卻不敢跟童羽舒對視。
但見童羽舒淡淡地勾了勾唇,忽視掉了兩人臉上那不自然的模樣,悠然自得地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懶懶地斜睨了申臣一眼,優哉游哉地開口道:
「聽說我兒子病了,我就過來看看他死了沒有。」
什麼?
路遲遲一臉愕然地看著童羽舒那淡定自若的模樣,幾乎沒有看出她眼底半點緊張,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她怎麼覺得這個申夫人跟她那天看到的那個優雅的夫人有些不一樣呢。
今天的申夫人,穿著一套悠閒的棉質運動服,長髮隨意地披在肩上。
再加上那張娃娃臉,配上這一身打扮,完全難以讓人將她跟申臣的老媽聯繫在一起。
而申臣倒是沒有因為童羽舒這話而出現半點異色。
他們之間那種暗戰都持續四年多了,他這個媽是什麼樣的德性他還不清楚麼?
路遲遲好不容易才從自己的愕然中回過神來,甩了甩頭,讓自己心裡那莫名其妙的想法給甩去。
看了母子倆一眼,覺得自己的存在有些不太合適,便立即走到童羽舒面前,道:
「夫人,您跟總裁慢慢聊,我出去一下。」
「好啊。」
童羽舒笑嘻嘻地對路遲遲點了點頭,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路遲遲被申臣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眼神邪氣十足地閃了閃。
待到路遲遲離開了之後,童羽舒回眸,看向申臣蹙眉的表情,明顯幸災樂禍地挑了下眉毛,道:
「申臣,不錯嘛,現在追女孩子不用錢改用苦肉計了?」
臉上沒有半點對寶貝兒子病情的擔心,反而還爬滿了讓人鄙視的幸災樂禍。
似乎覺得她的寶貝兒子病得還不夠重似的。
申臣並沒有多少心思去搭理自家幼稚如孩子的母親,只是懶懶地瞥了童羽舒一眼,便提步走到床邊躺下。
眼神卻不動聲色地朝病房門口掃了一眼,眉頭微微蹙起。
童羽舒見申臣不搭理自己,眼底的不爽更加濃烈了一些。
「臭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能耐了啊,敢去我爸面前告我狀。」
漂亮的雙眸瞪得老大,她雙手叉腰地站到申臣面前,見申臣將目光別開,她又偏偏晃到了申臣所能看到的地方站定。
但見申臣沒好氣地勾了勾唇,道:「我知道跟我爸告狀沒用,跟你爸告狀比較有用。」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這個幼稚又任意妄為的媽是被誰給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