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病房裡的沙發上,因為前幾次的事,醫院裡的大部分醫生跟護士都認得她。、.
因為申臣的緣故,醫院裡的人都不敢怠慢路遲遲。
在看到她渾身濕透地送申臣來醫院之後,護士便給她拿了一套干的衣服換上。
此時,她靜靜地看著申臣,眼底佈滿了各種的矛盾跟掙扎。
她蹙著眉,抿著唇,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她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申臣在醉得那麼厲害的情況下會出現在她家門口。
那副跟他完全不匹配的不堪跟頹廢,哪裡像是往常那一座不可一世又目中無人的神?
他到底怎麼了?
她的眼底,從頭至尾都是一片的茫然,根本想不透這一點。
足足坐了好幾個小時,申臣都沒有醒來,身上的疲憊讓她終於禁不住睡意,在沙發上睡著了。
「呃」
低低的悶哼聲在不久從申臣的口中響起,腦袋脹疼得厲害,身上像是跟人打了一場群架一般,骨頭都幾乎似要散架了。
他蹙了下眉,眼皮慢慢地張了開來。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副雪白的天花板,還有一些淡淡的藥水味。
漸漸的,周圍的環境開始清晰了起來。
這裡好像是豐臣的病房。
意識到這一點,他從床床上坐了起來,手上還紮著針。
誰把他送到醫院來的?
他的眼底滑過一絲茫然,甚至不記得自己最後的清醒是停留在哪一刻。
不經意地抬眼,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蛋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此時正睡得不太安穩地躺在沙發上。
路遲遲
他看到她,心裡在此時卻是百味摻雜。
他要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突然間,他覺得有些可笑。
想他申臣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竟然會因為這個女人一兩句無情的話就可笑到去借酒澆愁。
借酒澆愁?呵呵,他申臣,竟然也會做這種他做不齒的事。
目光不經意地觸及她從沙發上掉落的掌心,上面被刮破了好幾層皮,此時還泛著淡淡的血絲。
他的目光深了一些,心,也跟著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
申臣,你別睡了,我求你別睡了
申臣,你別睡了,我扶不動你
腦海裡迷迷糊糊地閃過這麼兩句話,印象中,好像有人在他身邊哭得傷心。
有個人抱著他,癱坐在雨中,那乞求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心疼。
是你嗎?遲遲?路遲遲,是你嗎?
他失神地望著沙發上睡得不算安穩的女孩,眼底還是情不自禁地升起幾分柔情。
嘴角噙著一抹笑容,他從床床上走了下來,正要往沙發邊上走去,手,卻被紮著的針給扯住了。
眼底滑過一絲不耐煩,他伸手,直接扯掉了紮在手背上的針,拖著拖鞋朝路遲遲走去。
路遲遲睡得有些不安穩,身子在沙發上來回轉了好幾次才勉強感覺舒服一些。
「嘶」
下意識的呼痛聲,她伸手朝自己的膝蓋上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