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羽舒有些不滿自己的父親這般偏心,垂著腦袋,不悅地嘀咕了兩聲。
也只有這老頭會覺得申臣那混球乖了,天天乖孫乖孫地喊著,也不嫌噁心!哼!
聽到童羽舒那不滿的嘀咕,童森的眼底再度燃起了熊熊烈火。
「死丫頭,還敢有意見。」
「爸,爸,您消消氣,羽舒她還小不懂事」
「不懂事?!!」
童森的音量再度放大,「兒子都28歲了還叫不懂事?都是要當祖母的人了,還不懂事?她什麼時候才懂事?!」
「不是還沒當上祖母嘛」
「還敢頂嘴!!」
「」
申家的傭人一個個都識相地不去參與老爺子跟太太之間的父女大戰,兀自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喬伊曼也不想參與這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束的戰爭,也偷偷地離開了「案發現場」。
只有申臣的父親,那位曾經風靡萬千少女的申董事長申擎,在此時生怕自己的老婆大人會被岳父給打死一般,留在現場勸架。
而另一邊,那間陰涼而寒風陣陣地廢棄廠房內,路遲遲環抱著自己的身子渾身冰涼。
喉嚨乾燥得厲害,聲音因為身上不停上身的溫度而沙啞得厲害。
腦袋又疼又脹,眼皮沉得不能睜開。
「申臣申臣,你在哪裡,我好冷真的真的好冷,你說你說不丟下我的」
迷迷糊糊間,她如此這般地輕聲低語。
就在這時候,安靜得只有風聲的廠房外,響起了一陣急促而刺耳的剎車聲。
申臣鐵青著臉從車裡下來,月光搭在他暗沉而緊張的俊臉上,背對著他的月光,將他冷逸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沉重的廠房鐵門被他推開,發出沉而刺耳的聲音。
月光透過大門照了進來,打在了路遲遲那張蒼白而毫無半點血色的臉蛋上。
見她無助地環抱著自己的身子蜷縮在一旁,嘴唇無力地動著,像是在說著什麼。
申臣的心狠狠地緊了一下,提起腳快步朝路遲遲跑了過去。
「遲遲?乖,醒醒,別睡了,這裡很涼。」
他低低地伏在她耳邊開口,這邊俯下身抱起她滾燙的身子。
感受著她身上那滾燙的溫度,他的臉往下沉了幾分。
想到家裡那個這麼大歲數了還跟孩子一樣的老媽,他便氣得牙癢癢。
可生氣的同時,他還能把她怎麼樣,畢竟那個是他母親。
生**玩,外公也管不住她,他能拿她怎麼辦?
只是懷中的小丫頭被她盯上,算是倒霉了。
「申臣申臣嗚~~~」
昏迷中的路遲遲一邊無力地喊著他的名字,一邊無助地伏在他懷中哭了起來。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聽到路遲遲哭著喊他的名字,申臣的心裡卻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這個小丫頭在最無助害怕的時候,心裡想的會是他。
憂的是,她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是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