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遲遲,你今天最好不要在我視線範圍內出現,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把你的頭擰下來。」
青筋暴顯地留下這句話之後,他拖著行李,大步離開了酒店。
只留下路遲遲一臉無辜地站在酒店大廳,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
「又怎麼了嘛,都跟他說了沒有偷酒店的東西了。」
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她垂著腦袋輕聲嘀咕了幾句,也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眼底那異樣的目光。
而後,走到自己的行李邊上,一邊收拾掉落的行李,一邊跟幫她一起收拾的行李員連連道謝。
雖然在出門的時候,也感覺到了那麼多雙異樣的目光在看她,她卻在離開酒店之後,都沒有明白那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一路往機場過去,申臣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到了機場,過了安檢,登了飛機,路遲遲果真都沒敢在申臣的視線範圍內出現。
只是有些奇怪地拉了拉走在她身旁的任毅,壓低聲音問道:「任毅,任毅,你說,我到底哪裡惹了申臣了,他為什麼老是看我不順眼呢?」
她問得無辜又可憐,卻讓任毅的額角因為她這個問題而落下了好幾根黑線。
這位大小姐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麼?
行李箱裡全是酒店房間裡的東西,她搬了那麼多回來,難道還不覺得丟少爺的臉麼?
恐怕少爺這一輩子的臉都因為這一次的事被路小姐給丟盡了吧。
看來少爺的脾氣還是可以的,至少被路小姐訓練起來好了許多。
被她丟盡了顏面,竟然還沒有弄死她!
任毅在心中暗自腹誹道,見路遲遲果真沒有明白過來,便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對路遲遲低聲道:
「少爺氣的是,你的行為讓他丟臉了。」
「我又沒偷東西。」
路遲遲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
任毅再度汗顏,看著路遲遲那「死不悔改」的樣子,繼續耐著性子解釋道:
「路小姐,沒有人會在住了酒店之後還把酒店的洗浴用品拿回來的。」
「誰說沒有?」
路遲遲再次反駁道。
「誰誰?」
這個世界上還有跟路小姐一樣吊絲的人嗎?
任毅越發覺得,少爺的脾氣最近好多了,面對如此屢教不改的路小姐,竟然還能忍著不出手。
「我啊。」
路遲遲回答得面不改色,卻惹得任毅差點噴鼻血。
這路小姐
救命啊,誰來救救他啊!他也受不了了。
看著任毅那一副恨不得撞向南牆的模樣,路遲遲則是一臉的不能苟同,譴責道:
「人家不說了算在房費裡了麼?不拿回來不是虧了嗎?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不懂普通百姓的生活。」
說著,還狠狠地鄙視了任毅一番,跟著,拖著行李,走向機艙。
而她身後遭到她強烈譴責的任毅則是一臉無辜地看她走遠,再一次禁不住擦了擦冷汗。
早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話不但沒有教化好路小姐,還被她給鄙視了,他就不應該好心幫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