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臣的眼神依然顯得不動聲色,哪怕他捕捉到了她眼底那得意而貪婪的笑容,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半點的變化。
「款式選的還不錯。」
隨口落下這麼一句話,他將包遞還給路遲遲,加了一句:「行李都收拾好了麼?」
「嗯,嗯,收拾好了,已經交給司機了。」
見申臣果然沒有發現那冒牌包包,路遲遲眼中的笑容綻放得更加大了一些。
跟著,又見她連蹦帶跳地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將桌子上的資料整理了一番之後,又笑嘻嘻地竄到申臣面前,道:
「總裁,資料我也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走了。」
總之,能在這只詭計多端,腹黑惡毒的金錢豹面前矇混過關,路遲遲的心情在這個時候好的不得了。
「嗯。」
故意無視掉路遲遲眼底綻放出來的光彩,申臣冷冷地應了一聲,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
「走吧。」
在繞過路遲遲身邊的時候,唇角向上彎起了一抹不動聲色的弧度,狡黠而充滿了邪氣。
路遲遲一直處在自己雀躍的心情中沒來得及走出來,自然沒有注意到申臣眼底那一抹一閃而逝的算計。
德國慕尼黑
慕尼黑國際商會大廈內,申臣黑著臉從大樓裡出來,陰鷙冷厲的目光顯得格外得可怕。
那暗沉的臉色,幾乎要將人吃掉一般。
路遲遲垂著腦袋,戰戰兢兢地跟在申臣的身後,小心翼翼地不敢出半點聲音。
一邊的任毅,則是一臉同情地看著路遲遲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在心裡搖了搖頭。
哎~~~早說過,不要貪少爺的便宜嘛,路小姐啊路小姐,你玩誰不好,你去玩少爺。
接收到路遲遲求助似的目光,任毅也很「無恥」地將那目光給無視了。
就算他不無視,也對此事表示無能為力,誰讓她得罪的人是他們家不可一世的少爺呢。
「呃少爺,我去叫司機過來。」
很識時務的,在這種戰火隨時可能爆發的現場,任毅很沒義氣地選擇了撤離。
只留下路遲遲一個人孤軍奮戰,又或者,更確切地說,路遲遲連戰都不需要戰,直接掛了。
見申臣黑著臉站在自己的身邊,路遲遲則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哎~~~竟然馬失前蹄了。
提著那個lu包包一路上都沒什麼事,結果,竟然讓那個什麼什麼伊麗莎白夫人給看穿了,甚至
那傢伙竟然那麼大膽地直接諷刺申大神,諷刺他帶個助理這麼寒磣,連個包都是冒牌的。
試問!試問像申大神這樣的人,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而讓他這般「屈辱」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請問,她還能完好無缺地活下去嗎?
嗚~~~什麼世道嘛,那個什麼夫人的,誰讓她那麼多事的,幹嘛揭穿她嘛,嗚~~~
在心裡哀默了幾分鐘之後,她哭喪著臉,看向申臣,小心翼翼地低聲道:「申臣」
她的聲音很輕,完全像是一個做了極大錯事而等著家長原諒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