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對他來說,連睡一個女人都不夠,他根本不在乎那點錢。:
有那麼一刻,他承認,他這般千方百計地綁她在身邊,無非就是想藉著錢當借口,能有理由讓自己隨時隨地可以看到她罷了。
路遲遲的心,被他這個羞辱之極的問題給問得再度狠狠地揪緊了胸口。
在心裡自嘲地笑了一番
如果她有其他本事還上他這五十萬的話,他認為,她還會像現在這樣毫無尊嚴地在他身下任他擺佈麼?
也罷!能用這樣的方式扯平她跟他之間的關係,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閉上眼,她深吸了一口,跟著,抬眸,直視著申臣深邃的目光,笑著搖了搖頭,「我也就只有這樣的本事。」
隨著這句話落下,出乎申臣意料的,路遲遲竟然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臉壓向自己。
緊跟著,雙唇對著他的唇,覆了上去。
申臣先是因為她這個動作而停頓了片刻,只是身下那挺脹的欲慾望並不允許他停留太久,整個人便再度朝路遲遲身上壓了下去。
室內,一片春色旖旎,即使纏綿得太過火熱,卻依然在彼此心裡,殘留著不願意明說的心事。
那一夜,申臣就像是一隻沉寂已久的獵豹,在路遲遲的身上瘋狂地索取著,發洩著,以至讓彼此都達到頂峰。
無止境地索取,一次次的霸道佔有,沒有了半點憐惜,更似發洩,路遲遲咬緊牙關,去承受申臣所帶給她的一切。
不管是歡愉,還是痛苦,她都咬牙,默然承受了下來。
直到她再也禁不起申臣那過分的折騰,才在他懷中,安靜地睡去。
緊鎖的眉頭下,是不願流露的心事跟悵然。
申臣側著身子,躺在她身旁,細細地回味與感受著與她的每一次肌ji膚之親。
四年後的第二次佔有,卻讓他比第一次更深刻,更百感交集,也更觸動心扉。
沉默而深邃的眼底,是他不願意承認的柔情跟至寵,多想能永遠這樣,看著她沉靜的睡顏入眠,曾經,他也多次這樣設想過。
指尖,顫抖而細膩地滑過她臉上,身上的每一寸肌ji膚,目光再度觸及她突然輕蹙的眉頭,他手上的動作停滯了下來。
冷眸一閃,濃而黑的眉頭冰冷地擰成了一團,夾帶著些許火氣。
半晌,他掀開被子,從床床上下來,在浴室裡洗漱了一番之後,便換上衣服,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沒有留下半句的交代,或是一個眼神,就這樣,留下路遲遲一個人,消失在暮色之中。
路遲遲,四年後的重逢,你真不打算給我半句交代麼?
還是,我們之間根本不值得你去記住,四年,你早已經忘記得徹底。
回到家中,那間冰冷而黑暗的臥室裡,只有月光在這個時候陪著他孤獨而無從發洩的寂寞。
冰冷如鷙的目光投向身旁那張他保存了一年卻依然不願意丟棄的照片,眼底的溫度更是冷下了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