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曼的腦子裡出現了好幾個疑問,卻只是傻眼地盯著路遲遲看著,並未出聲。: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之後,路遲遲才猛然收回視線,佯裝鎮定地對著喬伊曼點了點頭,跟著,推著輪椅,繞過喬伊曼身邊離開。
她不知道喬伊曼認識她,更不知道喬伊曼之所以坐上輪椅是拜她所賜,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這個女孩,是申臣非常緊張的人。
她不想跟她待得太久,她怕,怕自己跟她待得越久,就會越越嫉妒。
搖著輪椅的手,加快了速度,她竟然有一種想快點逃出喬伊曼視線的感覺,覺得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是一個自取其辱的小丑一般。
喬伊曼看著路遲遲的輪椅走遠,臉上升起了幾分矛盾跟複雜。
路遲遲不認識她,這一點,她很清楚,而她更加清楚的是,路遲遲根本就不知道她不能走路,是她間接造成的。
而現在,她又怎麼會想到,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見到路遲遲,而此時,自己又是什麼樣的心態。
愣愣地在門口待了好久,她才搖著輪椅,朝醫院的後花園過去。
剛到後花園,便看到路遲遲就在她前方的草坪上坐著,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垂眸猶豫了半晌,她調轉了輪椅的方向,朝另外一個方向過去了。
盯著前方看了很久,路遲遲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在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心裡竟然會有些慌。
是因為申臣的原因麼?因為覺得在那個女孩面前,她著實成了一個他們之間的第三者。
第三者?
想到這個詞,路遲遲忽地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他們之間的第三者,這樣一個身份,似乎有些抬高自己的身價了吧?
在申臣的眼底,她應該連個第三者都算不上。
苦笑地搖了搖頭,她將輪椅調轉了過來,準備回病房,卻在不經意地抬眸間,看到申臣正朝著草坪這邊走來。
陽光打在他頎長的身姿上,讓他看上去更加高貴得讓人望而卻步,像天神般高不可攀。
路遲遲的眼底在那一瞬間出現了一絲欣喜的光亮。
直到當她注意到申臣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她身上,而是直接走過她面前,朝喬伊曼待著的方向走去時,她臉上剛揚到一半的笑容瞬間斂了下來。
握在輪椅上的手微微地動了一下,雙眼卻不由自主地沿著申臣的方向看過去,見申臣在喬伊曼的面前蹲了下來,臉上是她熟悉又讓她感到雙眼刺痛的寵溺。
明明想要將雙眼收回來,卻好似所有的力氣被抽走了一般,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
看著申臣寵溺地揉著喬伊曼的頭髮,那種寵溺到讓她嫉妒到有些發狂的感覺,深深地揪緊了她的心。
「今天感覺怎麼樣?」
申臣半蹲在喬伊曼面前,往日冷厲的模樣儼然不再,多的是那別人做夢都無法得到的寵愛。
「還是那樣。」
喬伊曼歎了口氣,看著申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