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才隔了兩天便又一次抽了400cc血的臉色顯得過分蒼白。!
眼前有那麼一瞬間的暈眩,卻固執地不讓自己在申臣面親表現得太過虛弱。
護士自然不敢違背申臣的意思,見路遲遲也同意,便重新將抽血的管子插插到路遲遲的手臂上。
只是才多抽了不到10cc,申臣那低沉的嗓音便再度傳了過來,「夠了!」
就在護士跟路遲遲同時發愣的當口,他卻沒有留下半句話地從抽血室離開了,眼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惱火。
與此同時,任毅剛好買了幾杯鮮奶往抽血室走進來,正看到申臣正從抽血室裡走出去。
「把東西給她。」
「是,少爺。」
立即將買來的鮮奶遞到路遲遲的手上,恭敬道:「路小姐,把這些牛奶喝了吧。」
「哦,好。」
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路遲遲也不客氣,伸手去接任毅遞過來的牛奶,卻發現由於抽了太多的血,手上沒了半點力氣。
玻璃製成的牛奶瓶硬生生地從她的手中掉落在地,發出重重的聲響。
申臣走到門口的腳步頓了一頓,玻璃瓶落地的聲音重重地砸到了他的心口,只是腳下的動作才停頓了片刻,便重新提起腳,冷然離去。
那背影,冷到了極致,藏在袖口下的拳頭卻在不經意間握緊了。
「少爺。」
申臣離開之後,任毅也不敢在醫院裡多做逗留,將多買的牛奶交給了路遲遲之後,便立即跑了出來。
此時,申臣正安靜地靠在車子上,手裡夾著一根煙,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原本陰鷙的目光在這時候看上去有些慵懶。
見他時不時地蹙起眉頭,波瀾不起的眸子裡隱隱地閃過一些許惱火跟煩躁,那模樣,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聽到助理的聲音,申臣回過神來,隨手掐滅了手上的煙蒂,不動聲色地將眼底的那一抹煩躁斂去,他蹙了下眉頭,表情恢復到了往常冷然的模樣,道:
「好了?」
就是簡單的兩個字,一時間讓任毅有些捉摸不透,分不清他這個問題到底是問路遲遲還是在問那幾百cc的血。
「好了,少爺。」
理解得模稜兩可,回答得同樣模稜兩可,任毅對申臣點了點頭。
「嗯。」
冷冷地應了一聲,聽不出此時是什麼情緒,他已經兀自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斂下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暗淡的色彩。
任毅跟著坐進車子,黑色的邁巴赫剛剛掉頭駛出醫院大門,便見路遲遲那蒼白的臉色從邁巴赫的前面跑過。
剛剛抽完血的身子虛弱得厲害,腳上的動作並不快,甚至有些踉蹌。
「路小姐?」
任毅下意識地低喚出聲,讓坐在車後座的人微動了一下眼簾,眼眸下意識地透過擋風玻璃看了過去。
見她一手拿著手機講著電話,一邊急匆匆地往醫院外跑去,蒼白的臉上透著難以掩飾的焦急。
幽深的瞳孔縮小了幾分,定格在路遲遲虛弱蒼白的臉上,眼底滑過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