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來,我看有可能,不行,我得馬上去找人,萬一那死丫頭真跳江了,我就真該死了!」裴澤銘捏緊了雙拳,深目沉鬱的很,一語又吼向醫生,「你倒是縫快點兒啊!」
「先生,已經很快了,你再亂動,我扎偏了針可不負責任!」醫生也怒了,停下了手裡的活,乾瞪著眼道。舒骺豞曶
裴澤銘本來就亂糟糟的心,哪裡經得起這一激,當即就暴怒,「該死的,我……」
「澤銘!」
邵天遲忙厲聲一喝,上前按住了裴澤銘,「你這是發的什麼火?別動了,讓醫生趕緊弄好,要找人出了醫院再說!」
裴澤銘只好按耐住焦慮,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任醫生嫻熟的縫著針。
半小時後,兩人終於出了醫院。
邵天遲開著車,側目問某人,「去哪兒找人?說個地兒,總不能胡亂的在街上壓馬路吧?」
「我哪兒知道啊?哎喲,我腦子亂死了!」裴澤銘一急,掄起拳頭就敲上自個兒的腦袋。
邵天遲趕緊騰出一隻手拽人,「哎,你幹嘛啊?想把自己整成腦震盪啊?」
「天遲,我早知道這樣,我就真忍忍不碰她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感覺她會尋死嗎?因為那丫頭不僅是**,而且失的是頭一次的處子身,像她那樣脾氣的女人,都二十六歲了還是處女,肯定是最看重這種貞潔的事啊,我……哎喲,我真是昏了頭,可我提前又不知道,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都懵住了,你知道,我一慣都不要處女的,就是嫌麻煩……」裴澤銘絮叨著,懊悔的直想一頭撞在車玻璃上算了!
邵天遲喟歎,「一夜風流,付出了血的代價,嘖嘖……」13760758
手機乍然響起,邵天遲看也沒看來電號碼,就按下了藍牙接聽,「你好,我是邵天遲!」再生縫醫。
「天遲哥,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
聽到耳邁裡的聲音,邵天遲頓時蹙眉,語氣陰沉了幾分,「藍欣,我以為我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你守著你的合約,我做我的事,我們的關係,也到此結束了,請轉告你父親,以後見了面,我還是會尊稱他一聲藍叔,只為我爸爸的關係。」
「天遲哥,我道歉,我馬上就讓爸爸簽合約,你別生氣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你給我個機會,我再也不逼迫你了,好不好?」藍欣急切的聲音裡,夾帶著明顯的哭聲。
邵天遲不為所動,默了一瞬,說出更打擊她的話,「藍欣,我說分手是真的,我們之間不合適,你勉強跟我結婚不會幸福的,而我,不會把自己的一輩子,建立在商業聯姻之上,你別在想著我,去尋找真正愛你的男人吧!」
藍欣聞聽,立刻哭出了聲,「天遲哥,我只愛你呀,我只是太想嫁給你了,所以才利用合約逼你,我不逼了,我改錯還不行嗎?除了你,我誰也不想嫁的!」
「算了吧藍欣,你其實一直就知道,我根本就不愛你,那又何必硬要跟我綁在一起呢?我會答應和你相處,完全是不想違背我媽的心意,而我們在一起三年多了,我仍然無法對你產生感情,所以算了吧,誰也別再禁錮著誰,給彼此自由吧!」
「不,天遲哥,你是我的,我不讓你被別的女人搶走,我……」
「藍欣,我在開車,就這樣,再見!」
邵天遲不耐的打斷,直接按下了藍牙關閉。再側目過去,裴澤銘如霜打了的茄子,奄奄一息……
「澤銘,不會你也想不開了吧?要不我帶你去江邊瞧瞧?要是沒有那位小姐,不如你先跳個江讓我開開眼界?」邵天遲出聲戲謔,卻換來了某人狠狠的一個白眼兒,「為了你那顆回頭草,你還真把藍家大小姐甩了?」
「呵呵。」邵天遲淡笑,沒有一個字的否認。
繞來繞去,又回到原點,可幸的是,他們能有機會重新在一起,還有多半輩子的人生,可以一起攜手走過。vjni。
「去江邊。」裴澤銘沒心情搭理好友的事,悶悶的說道。
「行。」邵天遲點點頭,將車子從高架橋開上去,往東面的江邊而去。
行出沒多遠,手機又響,邵天遲直覺以為是藍欣又來電,不免惱火萬分,瞅一眼裴澤銘,「替我接電話,說我在開車,不接,讓她不要打了!」
裴澤銘沒什麼精神的拿過他的手機,隨意掃了眼來電姓名,眼尾不動聲色的跳了跳,然後懶洋洋的接起,可還沒等他張嘴,那邊已傳來一個雖然極力隱忍,但仍止不住忿忿的女音,「天遲,我在警察局,下午你在飯店吃飯吧,我不能回家做飯了,我朋友出事了,我得陪她!」
「哦,不好意思啊,回頭草小姐,你的天遲正在開車,說他不接電話,讓你不要再打了!」裴澤銘狀似很隨意的說著,嘴角忍不住的向上翹起,明顯的報復。
「啊?你是……」
「該死,是洛杉嗎?我開藍牙!」
洛杉和邵天遲驚訝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洛杉怔了幾秒鐘,便聽到了邵天遲熟悉的嗓音,「洛杉,你重說一遍。」
「天遲,我在警察局呢,我……」
洛杉只好再說一遍,可話還沒說完,話茬便被邵天遲激動的截斷,「什麼?你在哪個警察局?出什麼事了?」
「東城區派出所,我……哎,不說了,我還忙著,舒顏叫我呢,先掛了!」洛杉急匆匆的交待了一句,便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喂?洛杉!洛杉……」邵天遲著急的直喊,可耳邁裡只有「嘟嘟」的忙音,俊容沉下,他在下個十字路口直接調頭,車速飛快!
「哎,不是去江邊嗎?」裴澤銘氣炸了毛,不滿的呼籲著,「先去江邊找人!」
「先去派出所,洛杉不知怎樣了!」邵天遲沉聲一喝,不斷的按著超車的喇叭,車子左超右超的,震的裴澤銘慌忙檢查看他安全帶繫好了沒有,嘴裡發出驚悚的呼聲,「邵總,你這是在玩兒我的命啊!你開慢點成不?你家兄弟有三個,少你一個無所謂,可我是裴家的獨子啊,我家老爺子會受不了的!」
「閉嘴!」邵天遲沒好氣的瞪眼,「你少給我烏鴉嘴!」
……
派出所裡,季舒顏面對警察的各種提問,先開始還回答了幾句,可問到後面,就垂著腦袋一聲不吭了。
「季小姐,請你將被強.暴的過程以及你是怎麼逃出聖通酒店,描述的再詳細一點,這樣才有利於我們偵破案情,還你公道啊!」一個女警官溫和的相勸道。
洛杉坐在一邊,握住季舒顏的肩膀,柔聲說道:「對啊,舒顏,你得說清楚啊,那男人叫什麼名字,你是怎麼被他拖到酒店房間的啊?」
靜等了會兒,季舒顏還是悶聲不吭,女警官皺眉,朝身邊的同事說道:「馬上去聖通酒店調取昨晚夜間的視頻監控記錄吧!」
「好。」同事點點頭,就要起身離開,季舒顏卻突然開口,「那個男人姓裴,具體叫什麼名字,我沒注意到,只聽酒店前台小姐叫他裴少。」
「姓裴?裴少?」洛杉倏然驚怔,丫丫個呸的,不會是她認識的裴少吧?而且這個聖通酒店全國連鎖,她是聽邵天遲提過的,是裴澤銘家裡開的酒店,那麼……
洛杉想到這兒,頓時倒吸了口氣!
然而,不等她再仔細詢問,外面突然響起了接連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推開,兩道高大的身影,以極強的存在感,一前一後邁了進來,走在前面的正是邵天遲,而跟後一步的,赫然就是裴澤銘!
「天遲,裴……」
洛杉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只見季舒顏一聲尖喊,「就是這個流氓!」
霎時,辦公室裡的幾名警察,反應迅捷的圍住了兩個矚目的男人,那名女警官一臉正氣的問道:「季小姐,是他們二人中的哪一個?」
「我!」
裴澤銘相當意外的會在這裡碰到季舒顏,眼中的驚喜還沒褪下,便聽她喊流氓,不消說,那百分百是指他,便沒好氣的一梗脖子,揚聲承認。
他可是向來敢做敢當,從不做吃干抹淨不認帳的事!
然而,令裴澤銘沒料到的是,圍著他們的警察,立刻便有人拿了手銬,不容分說的「光當」一聲,拷住了他的雙手,押住他的肩膀,將他往審訊室帶!
「這是怎麼回事?」邵天遲搶著問出,眼中的震驚一波接一波!
裴澤銘更是鬱悶,大聲叫囂道:「是啊,憑什麼拷我?我犯什麼法了?」
「這位先生,你是姓裴吧?這位季小姐報案,稱昨晚在聖通酒店被你強.暴,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請配合公安機關立案偵察!」女警官走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靠!我強.暴她?她是我女朋友,我們成年男女,做點成年事,有問題麼?」裴澤銘簡直要暈死了,抬起被拷的雙手,指著面前的中年女警官,怒聲著,「你你,麻利的給我解手拷,我要給你們市公安局長打電話,這光天化日的胡亂抓人,給我一個合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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