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父女二人沒談幾句,便吵了起來!
喬應安一掌重重的拍在書桌上,滿腔怒火,「小杉,你敢跟邵天遲重續,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爸,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他現在對我很好,畢竟我們還有桐桐啊,而且當年的事,也是我對不起他,你誤會他了!」洛杉急急的爭辯道。舒骺豞曶
喬應安怒聲著,「我不管當年怎樣,邵仲雄的死,也是他活該,你現在必須給我斷了和姓邵的關係,聽到了沒有!」13757232
「我不要!」洛杉大聲的回,也氣的雙頰漲紅,「我就要跟天遲在一起,我就是喜歡他!」
「喬洛杉,你膽敢再說一遍!」喬應安音量繼續拔高,神色扭曲。
喬母和季舒顏聽到吵架聲,在外面急忙開門進來,喬母急著拉喬應安,「老喬,你和小杉好好談啊,你們吵什麼,讓鄰居聽到了笑話!」
季舒顏呆呆的站在那兒,不知該怎麼辦。
「能好好談嗎?滿口謊言,欺騙父母,還說是和同學聚會,結果呢?天天和姓邵的鑽在一起,連家裡的父母都不要了,這就是你養了二十幾年的好女兒!」喬應安怒不可揭,一把推開喬母,又指向洛杉,「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是打算拋棄父母,還是拋棄邵天遲!」
洛杉忍不住落淚,語氣中充滿了哀求,「爸,媽,我求求你們,我是真的愛天遲,我不能沒有他,你們相信我,相信天遲會對我好的,就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不行!」喬應安又是一聲厲喝,下著最後的通牒,「洛杉,不論邵天遲有多愛你,對你會有多好,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准你們復婚,你死了這條心吧!」
洛杉委屈的「簌簌」落淚,「爸,這是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過去事已經過去了,爸爸為什麼要揪著那件事不放呢?畢竟爸爸還活著,而天遲的爸爸卻長埋地下了,是我們理虧不是嗎?天遲肯放下恩怨,重新接受我,我高興死了,你們就不要拆散我們了好不好?」
「啪!」
話音才落,洛杉已被喬應安重重的甩了一巴掌,巨大的力道,震的她踉蹌退了兩步,跌坐在了地上,手捂上臉龐,不敢置信的看著喬應安,嘴唇哆嗦著,「爸,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打過我的……」
「小杉!」季舒顏一下子回神,趕忙過來扶洛杉。
「老喬,你幹什麼啊?你打小杉幹什麼?」喬母心疼的跟著哭,拳頭打在喬應安身上,歇斯底里。
喬應安又一次推開喬母,身形抖顫著,指著洛杉,語氣蒼涼厚重,「我是沒打過你,從你生下來,我就對你視如已出,可你是怎麼報答我的?他爸爸長埋地下,難道你爸爸就活著嗎?你給我走,你不聽話,就滾出我的家門,永遠不要回來!我從此都沒你這個女兒!」
「爸——」洛杉撲過來,抱住喬應安,淚如雨下,「你在說什麼啊?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怎麼就……」
「你到底要不要跟邵天遲斷絕關係?」喬應安咬牙,從胸腔裡一字一句怒吼出聲。
「……爸,我,我真的離不開天遲,真的……」洛杉身子緩緩滑落,跪在了喬應安腳下,「求爸爸成全!」
「滾!」
喬應安用盡氣力大吼一聲,扣住洛杉將她拖出了書房,又從臥室拎出她的行禮箱,連人帶東西往玄關處拖去!
「老喬,你這是要做什麼呀?」喬母扯拽不住,被喬應安一掀,摔在了地上,痛哭著大叫。
「喬叔叔,您消消氣,小杉不是故意的,您別趕小杉走啊!」
季舒顏一邊急著勸人,去挽救洛杉,可喬母摔倒,她又急急的去扶喬母,顧得了喬母,就顧不了洛杉,轉眼間,房門就被打開,洛杉和行禮箱都被喬應安給扔了出去!
「爸!」
洛杉哭成了淚人兒,喬應安眼眶通紅,卻堵在門上絲毫不肯讓步,「洛杉,你一天不跟邵天遲斷絕著關係,就一天別想進我喬家的門!」
「爸,我真的不想離開天遲,我也不想離開你們啊,爸爸,我求你,求你成全我和天遲好不好?爸……」洛杉抓住喬應安的褲腳,跪在門外,苦苦哀求。
喬應安深深的閉了閉眼,在喬母和季舒顏又追過來時,猛的將洛杉推開,狠心的用力摔上了門!
一扇門,將洛杉和家人阻隔在了兩個世界,洛杉跪坐在門外,聽著門裡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聽著季舒顏一遍遍的喊著她的名字,卻聽不到父親的隻言片語,此時,除了悲痛欲絕的哭泣,她已無力再乞求什麼……
「爸,對不起,對不起……」
「媽,媽……」
門外,洛杉哭啞了嗓音,驚動了鄰居,紛紛出來張望,她驀地爬站起,拎起行禮箱,奔下樓去……
「小杉!」
聽著聲音不對,季舒顏冷不丁的推開堵著門的喬應安,打開門急急的追了出去……
「舒顏!」
喬應安急喚了幾聲,可惜季舒顏頭也不回,鄰居們聚集的越來越多,他惱火的又「砰」的一聲關上門!
喬母拍打著喬應安,發瘋似的咒罵,「你還我女兒,還我小杉,你怎麼這麼狠心,她是我們撫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啊,你怎能趕她走?」
「她不是我們的女兒,不是!她和害死她親生父親的兇手兒子結婚,和仇人的兒子生下孩子,現在還不肯懸崖勒馬,她怎麼對得起她死去的父親?所以,她不是我的女兒,不是我大哥的女兒!」
喬應安瘋狂的喊叫著,幾步走向書房,將書房的門摔的「砰砰」響!
喬母坐在玄關處的地毯上,嚎啕大哭……
……
洛杉渾渾噩噩的跑到車站,跳上了最後一趟開往t市的客車,整個車上的人都在三三兩兩的笑談著,唯獨她趴在行禮箱上悲慟而哭,沒有人知道她出了什麼事,亦沒有人敢過來勸慰她,所有人都停了說笑,怔楞的看著她……
天色,已經半黑了,路燈隱隱綽綽的亮起,昏暗而帶著微光,車燈開的很亮,不斷的有汽笛聲從耳邊呼嘯而過……
包裡的手機在震動,她僵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劃亮屏幕,是一條短訊,同時手機也響起斷電提醒聲,今天才買的新手機,余電不足,她還沒來得及充電,心中不知怎麼,突然一急,她忙去看短訊,可惜沒等顯示出內容,手機已經黑屏……
洛杉滿腔的委屈,使得她陡然又大哭出聲……
……
t市,一家pub裡,嘈雜聲充斥著耳膜,令人腦子幾乎炸開。
吧檯上,邵天遲腥紅著雙目,一瓶接一瓶的灌著酒,一手握著的手機,在掌心中已捏出汗,一顆心卻懸起在半空,久久無法歸位。
短訊已發出去有三四分鐘,卻毫無動靜,他不禁擱下酒瓶,瞇了眸去查看信箱中的已發送,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一行字。
收信人:愛人杉杉小姐。
內容:洛杉,我們結束了!
結束了……她對結束了沒有任何回應嗎?不該打電話過來質問他嗎?這麼靜悄悄的,不像她的風格……
「哎喲,邵總幹嘛呢?老盯著手機幹什麼?我叫你陪我喝酒,你心不在焉!」挨著邵天遲坐在一邊的裴澤銘撞了撞他胳膊肘兒,滿嘴酒氣的嘟噥道。
「來,喝酒!」邵天遲嘴上應著,緩緩按下了關機鍵,然後將手機揣進了兜裡。
很這他相。裴澤銘舉起一杯酒,忽而一笑,「邵總,你說女人這玩意兒,到底是不是好東西?是乖順的女人有味兒,還是像小老虎那樣潑辣的女人讓男人有征服的**?」
「怎麼,遇上母老虎了?」邵天遲隨口詢問著,語氣淡淡。
「嗯,昨兒遇到一個,我跟上官發誓了,我要把那女人修理的滿地找牙,哭著求我,方才能嚥下那口惡氣!」裴澤銘勾人的桃花眼瞇起,磨牙霍霍。
邵天遲扭過頭來,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這是事後報復吧?當時吃虧了?敗給一個女人,你也真夠丟人的,還跟上官發誓,少噁心人了!」
「嘁,我是好男不跟女鬥,懂不懂?我是保持君子風度!」裴澤銘翻個白眼兒,恨恨的咬牙,那個死丫頭,最好別讓他拎住了,否則……
季舒顏,台灣籍,二十六歲,未婚,職業記者!
這是他昨天通過上官爵調了機場監控,然後查到了那死丫頭的登機身份證,繼而查出的相關資料!
「君子?床上君子,還是床下君子?」邵天遲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不等裴澤銘發飆,便笑著替他接下去,「應該說是,床上禽獸,床下偽君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對不對?」
「噗!」visq。
裴澤銘被氣的夠嗆,吹鬍子瞪眼道:「邵總,我說你今天是不是被人甩了,說話怎麼這麼尖酸刻薄啊?」
「嗯,對了,我就是被人甩了……」邵天遲剛亮起的眼神,陡然又黯淡下來,將酒保斟滿的酒端起,仰頭一飲而盡!
ps:第二更,留言持續不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