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遲的手勁不小,洛杉疼的呲牙,但卻緊咬了牙關,寧死不招供!
「喬洛杉!」
耳旁,又是一聲厲吼,簡直能震塌了房間,洛杉情不自禁的抖著身體,悄悄去扳他的大手,並軟糯了聲音,「好疼,你放手啊。舒骺豞曶萋鴀鴀曉」
「疼死活該!」
邵天遲怒氣不減,又重重擰了她一下,才鬆了手起身走向客廳,撥了個電話給總台,交待給門換鎖。
洛杉拎著包包,顫巍巍的走出來,發愁的看著她身上的男式襯衣,細聲歎氣,這叫她怎麼出門啊!
「活該!」
身側,邵天遲交疊著雙腿,靠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囧樣,不由陰森森的吐出兩個字,嘴角暗噙起了笑意。
洛杉扭過頭去,從他的眼裡,分辯出這第二個活該的意思,不禁沒好氣的瞪視著那張無害的俊容,氣沖沖的道:「都怪你禽獸,你賠我衣服!」
邵天遲瞇了瞇眸,邪肆的勾唇,「要是你那會兒順從了我,我怎會扯壞你的衣服?那不是你活該嗎?」
「邵天遲,你無恥!」洛杉氣的渾身發抖,想也沒想的舉起手中的包包就往他的腦袋上砸——
「洛杉。」包包臨近一寸時,邵天遲突然開口,嗓音低沉,略帶絲沙啞。
兩個字,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的兩個字,令她倏然收手,停下了所有生氣發洩的動作,隔著包,楞楞的看著他……
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喊你的名字時,不溫柔,不婉轉,卻如大提琴厚重的音,能輕易擊中你的心靈……
似柔腸百轉……
只是下一刻,在她眸中沉澱霧靄之時,他卻驀地發笑,「喬洛杉,你真沒出息,昨晚還說已經不愛我了,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打自招!」
洛杉一怔,用力的睜大眼睛,逼回眼眶裡的濕意,從胸口處蔓延出來的痛,痛的人心荒蕪,她深深吸了口氣,嫣然一笑,「邵總放心,我已經為年少輕狂時犯下的錯誤買單了,以後……絕不會再犯!」
語落,她轉身,驕傲的離去。
身後,他不慍不喜的聲音,緩緩沉沉的響起,「等哪天,我也喝醉了,又恰巧吐在你身上,那衣服的事就兩清了!」
她沒有回答,加快了步子拉開門,然後重力摔上門。
邵天遲仰靠在沙發背上,沉目閉眼。他不是不知道那句話出去,會有多麼的傷人,可他討厭那種緊張她的感覺,他們之間,任何感情都不應該有……
然而,他還不能輕易的饒過她,她該為他的父親付出代價……
洛杉沒有馬上離開酒店,而是繞到了酒店背後,找到了臥室窗戶的方向,彎著腰半蹲在地上,仔細的尋找著飄飛的照片,但四周找遍了,也不見蹤影,不禁抬了頭努力的朝上望,看是不是掛在了哪一層的窗戶上,無奈二十幾層,以她的肉眼,根本看不到……
最終,垂頭喪氣的走人,洛杉無視各種猜疑打量的目光,坦蕩的出了酒店,攔了輛出租車,往麗森酒店趕去。
房門再次被敲響時,邵天遲暴燥的喝了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