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到處都是鬧哄哄的戰場1
「大師兄?」
鄧傲失神的喊了一聲。舒骺豞曶
冷憂寒卻似乎已經無意於再與他多講任何一個字了,端著不太好看的臉就抬腿先一步從他身邊越過離開了。
而此時,憤怒又自辯不清的古悠然在自己的房門口打了好幾個轉之後,還是沒能有勇氣踹門進去遴。
其實她這會兒心中無比的躁鬱,正是需要有人和她說話,開解她的時候。
可偏偏魏岑病了。
顧希聲又為著去開解他,沒空理會自己梆。
而她還不得不顧著魏岑的情緒和身體一點,不能就這麼闖進去。
那她心裡的怒又該衝著誰發呢?
想來想去,古悠然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冷憂寒她是打不過,也沒有去衝著他動手的理由。
那個該死的鄧傲,她固然是可以去殺他洩憤,可人家已經認定了她是為了不想肚子裡的孩子的事情,被揭穿才要殺他洩憤的。
她之前就已經掐死他沒成功,這會兒再回頭找他算帳,就更加坐實了她的心虛了。
縱然是真把鄧傲那混蛋殺了又能怎麼樣?
她心裡的火就能洩出來了?
橫豎都依舊是憋屈啊。
就好像黃泥巴落進了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nnd,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唐拓那個蠢貨的一張賤嘴。
要不是這貨一個勁地慫恿攛掇,說了那麼多不中聽的話,她又怎麼會把她自己弄到這樣有嘴也說不清的地步去?
不行,不能就這麼繞了唐拓這貨!
打不過冷憂寒還打不過你唐拓嘛!
古悠然這心火一上來,哪裡還管什麼三七二十一。
頓時『咚咚咚』的就下到一層去了,一邊下樓,一邊還滿大船的喊,「唐拓——唐拓——你給我滾出來!」
聽到古悠然的聲音,本來還聚集在一起,正商量著該怎麼辦的無雙和傾城她們,冷不防的竟然聽到了夫人在喊唐拓的聲音。
不由自主地都聞聲跑了過去。
「夫人,您這是——」
一邊問,一邊無雙的眼睛還朝著古悠然的身後看了過去。
沒看到大公子的人,不知道大公子和夫人講得怎麼樣的她們,心裡沒底的同時也都奇怪了起來。
距離她們下到底艙來也沒多久啊,大公子和夫人就已經聊完了?
那大公子到底是怎麼和夫人說的?
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留還是不留啊!
「有沒有看到唐拓?」
「呃,二公子似乎是要了一條小船,上岸去了!」
無雙和傾城都不知道唐拓去了哪裡,好在陸文生遲疑了下,才指了指船尾的方向說了一句。
「什麼?上岸?該死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古悠然一聽唐拓這個混賬東西,惹出這麼大的事情後,居然拍拍屁股去岸上玩了,md,她更加覺得一口氣難以下嚥了。
陸文生連忙道,「就剛才,應該現在小船還沒離開大船多久呢!」
陸文生的話剛落,無雙和傾城就感覺到她們兩人的肩膀上都傳來了一股大大的推力。
然後就見夫人從她們兩人的中間穿了過去,奔跑飛掠的方向,正是陸文生所指的二公子唐拓要了小船的方向。
「陸管家,夫人這是——」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先跟上去看看!」
陸文生自己也覺得很突然,這會兒當然也沒有好的答案提供給無雙和傾城她們了。
「好好!」
兩個丫頭這才回過神來,趕忙點頭的同時也拔腳就跟著古悠然的方向追去。
只不過就這麼一個遲疑間,已經來不及了。
好不容易來到船尾,只來得及看到自家夫人,飄逸逶迤的直接在水面上騰挪滑翔的身影,和那翻飛的衣袂裙角,越來越離他們的大船遠去。
「這,這,這是——」
無雙和傾城跺了跺玉腳,急成了一團,想要也跟著追上去,可她們卻沒有古悠然那樣高明的輕身功法。
可以藉著區區幾塊小木塊,就能在水面上借力騰挪。
「老林頭,老林頭——」
「哎哎,兩位小姐,小的來了,小的來了!」
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跑來的船舫掌事的,一邊跑一邊應。
「還有沒有小船?」
「啊?沒有了沒有了,這個隨著船舫的就只有一隻小漁舟,那是為了方便船上有客人想要體會下獨釣的樂趣才預備的,可沒有多餘的小船了!」
沒有船了?
那可還怎麼追趕夫人啊!
兩人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那怪夫人之前會直接在河面上就施展輕功追趕了。
她們也真是笨的,若是有船,夫人自己怎麼不用,還會留給她們?
可要是吩咐這大船回頭去追,那肯定是追不上的。
「算了,夫人和二公子都不是沒有武力自保的人,這杭城其實也沒那麼大,等會兒船掌事你就讓人把船靠到一個人流較少的碼頭邊去,我下船去找找夫人他們!」
「呃,是是!小的知道了!」
老林頭賣力恭敬地連忙點頭。
「行了,你先下去吧,之前的事情讓你船上的人嘴巴都緊一點,不該亂傳亂說的就不要說!」
無雙和傾城顯然沒有陸文生那樣能端得住,她們這會兒心裡都惶急的很呢!
擔心會不會是她們倆私底下決定的搞的這個小動作,反而害了夫人。
這會兒自然沒心情多理會老林頭了。
好在當船掌事的,一年到頭最會分辨的就是人的臉色,見這兩位姑奶奶分明神情不善,眉眼不耐的樣子,哪裡還敢多停留的招人不痛快?
連連應了兩聲之後,就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又自他們面前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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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古悠然追了唐拓的小船去,為的是報仇洩憤。
就說外面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了,還留在船艙裡的魏岑和顧希聲又豈是一點聲響都不聞的?
可為什麼這兩人竟是一個都沒出來?
不得不說這裡面又是涉及到更深一層的交換和妥協了。
魏岑是被古悠然有孕這事急和氣同時交匯,給刺激出來的心病。
也就是通常人所說的一時間想不開,給想出來的毛病。
可這毛病卻也是非同小可的。
雖然病是由心引發,可既然是病了,體現在身體表症上的就還是有病症狀態的。
魏岑這突發的高熱就是體現之一。
顧希聲的進來,魏岑並非不知道,可就知道,才更加難受。
明明是他自己最先喜歡也最先被她承諾和允許的自己的女人,卻幾番折騰了一番後,被別人佔了便宜不說,還不止一個兩個的。
統統這些也就罷了,左右悠然說的也對,她名義上怎麼也是他師父的妾夫人,縱是和他在一起了,也不可能和他成親做真正名正言順的夫妻的。
那麼多一個和他一樣沒名分的男人,他咬咬牙也就認了。
但是眼前的情形,事態的進展也太欺負人了!
自打她從地陵裡出來後,他這個正牌的最先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到如今都沒被獲准親熱過她的身子。
而古悠然卻是連這個後來者的顧希聲的孩子都懷上了!
還有什麼比這更打臉的嗎?
你讓他如何能想得通?
最重要是,他是真心的在意她的所有的,他以為古悠然起碼也是該如此待他的才對,可現在,他覺得他的滿腔真心和真情,似乎是有些空付了!
這種落差和打擊,令他再也無法倔強的挺直腰板,告訴是自己繼續堅持,繼續堅強,繼續堅韌下去!
更可恨他自己都這般傷心難受了,還想著若是她有孕的事情叫大師兄他們知道了,該如何收場。
一個人的心就那麼大,思考和恐懼的事情多了,自然就盛裝不下了,所以才有了這般急吼吼下的病了!
(還有一更,晚上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