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恨不得殺了我,但是我是真心希望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對你負上一些責任!你現在不想和我談沒關係,什麼時候你願意和我談談了,我隨時都等候你的召喚!」
「滾!別在這裡噁心我了!還對我負責任?你倒是想得美呢!我情願便宜狗也不便宜你!」
古悠然說完,就一指指向大門,呵斥道,「立即給我出去!」
鄧傲神色有些難堪地握了握拳頭,半晌終究忍不住孤傲桀然地轉身走了。舒殘顎副
顧希聲卻站在房門口,神色有些怪異地看著古悠然因為氣憤而潮紅的臉蛋謇。
「顧郎,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古悠然一個轉頭就看到顧希聲那怪怪的神情,不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有點微微遷怒。
「我在想我到底是什麼!著」
顧希聲裝出一臉苦惱的模樣說道。
古悠然一頭霧水,「啊?什麼你到底什麼?」
「不是娘子你自己說的麼?便宜狗也不便宜鄧傲!所以我就不免苦惱了,在娘子眼裡,我到底是什麼!」
顧希聲那表情裝得和真的一樣。
古悠然反應了兩秒鐘頭,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靠!你這傢伙!故意的是不是?」
「我故意什麼了?」
顧希聲還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古悠然卻已然走過去,重新牽住他的手,真誠地道,「顧郎,謝謝!」
她哪裡不知道顧希聲不惜自嘲,為的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笑出來。
不由有些感動,「我其實沒事,就是有點激動了,沒想到有人臉皮厚到這種程度,好了,我們進去吧!我讓文生送晚飯過來!」
「娘子,其實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
「停住!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不許往下說了!再說下去的話,今天這個晚上就徹底被糟蹋掉了!」
古悠然明顯知道他下面要說什麼,趕緊用手摀住他的嘴。
她不違認,她受了那頓屈辱有顧希聲的關係在內,可他畢竟只是一個誘因,真正犯罪和有過錯的人還是別人。
就好像黃金本身值錢,可不能因為它值錢了,別人搶黃金殺人了,黃金就有罪了!
顧希聲在這個事件裡的位置就和黃金是一樣的。
犯罪的人是那個女人,還有就是直接實施過程的鄧傲。
她就算有仇有恨也要算在他們兩人的身上,關顧希聲什麼事?
相反,顧希聲在她受辱之後,一個字也沒有多說有關她身體清白不清白之類的話語。
甚至於在對待她的身體本身的欲、望表現上,他和第一次她們在一起時的全力以赴毫無二致。
這令古悠然在某種程度上是比較放鬆的。
其實失、身既然都已經失了,作為她的男人的人,倘若過分的對她強調不嫌棄她如何如何的,反而會令女人覺得其實男人心底是十分在意的。
有時候不提本身就是一種體貼和寬容。
當然也有可能是顧希聲本身根本就不在意,不重視,不喜歡她,因此才能表現的遠超魏岑的雲淡風輕。
但是不管如何,顧希聲在這個事件上採取的方式和對她的態度,古悠然是喜歡的。
所以她可不想聽所謂的道歉啊,愧疚之類的話。
那樣一來,會顯得顧希聲和其他人也遠無二致。
「好吧!既然娘子不愛聽,那就不說了!其實我也不想說,誰讓我沒有某些人那麼會表演,什麼都豁出去的有如滾刀肉一樣,弄得我這個當郎君的很是有壓力啊!」
「不得不琢磨著是不是也要做點什麼給娘子你表示一下!」
顧希聲說這些話的語氣有些微微酸溜溜的。
很顯然他這個『某些人』是在指魏岑的為了求她的原諒,簡直是不折手段了的行為了。
相比較而言,那個鄧傲,雖然也同樣放低了身段,放下了面子,可比起魏岑那貨的不要臉程度,可就差遠了。
也難怪古悠然對著鄧傲完全不假辭色。
對著魏岑那貨卻心軟的溫言安慰了。
古悠然噗嗤一聲地又笑了出來,「好了好了!顧郎竟然也醋味這麼重了,這可不像你啊!」
「怎麼娘子覺得怎麼樣才像是我啊?娘子也真是太高估男人的度量和胸懷了,這針對自己的女人的歸屬權上的爭奪,素來都是激烈並唯一的啊!」
顧希聲又嘀咕了幾句。
古悠然這下乾脆兩隻手都抱住他一條手臂,拿自己的鼓鼓囊囊的胸脯去磨蹭他的臂膀,半撒嬌半認真地道,「好啦,好啦!這個話題也到底為止,行不?」
顧希聲微微低頭看了看她正抬頭巧笑嫣然地看著他的俏臉,從她的眼裡似乎已經讀到了她快要不耐煩的底線。
微微頷首,佯裝什麼都沒發現一般委屈地道,「行!娘子怎麼說,為夫就怎麼做咯!」
「不過作為為夫我聽話的回報,不知道娘子今天晚上能不能賞為夫的來侍寢啊?」
顧希聲語聲輕佻玩笑話中,又透著幾分認真和不想被抗拒的堅持。
古悠然心裡稍稍躊躇了下,就點頭答應,「行啊,看在顧郎聽話份上,今天晚上就讓顧郎陪著睡了!」
一個說是侍寢,一個卻只答應說陪著睡。
聽起來似乎是同一個意思,其實卻已經完全於不動聲色間,就鋪陳出了各自的訴求和能退讓的底線。
顧希聲的眼眸微微沉了下,隨後就笑了,「娘子放心,有為夫的陪著睡,娘子絕對不會感覺寒冷的!」
古悠然聽他分明同意了的言語,當即也高興地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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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在所有人還都在睡夢中的時候,魏岑已經來到了古悠然住的地方門外。
砰砰砰地敲門,叫她起來,說昨天她答應了要和他一起共進早餐的。
且不說這個共進早餐之事,算不算得是魏岑的一廂情願,自我認定吧。
就說這個時間,也忒早了點。
這個時候,東方天際也不過剛出現一抹魚肚白而已。
嚴格說起來,頂多也就是北京時間凌晨4點鐘不到的樣子。
這個時候來吃早餐,這不是純粹就是來搗亂的嗎?
古悠然壓根都沒起呢啊!
可對於魏岑來說,他卻不得不這麼早就來啊,因為他根本就一個晚上沒睡著啊!
好不容易熬到這個時候,已經是能忍受的極限了。
起因自然是因為昨天三福打探好這邊院子的動靜,回去報告說顧希聲和悠然共歇在了一個房間裡的事情。
就這一句,他一個晚上都只覺得心頭被妒火燒得不行了。
甚至於不止一次想要提把劍衝過來,殺進那房間去,把顧希聲那個中途插了一腳的賤男人給砍掉。
但是卻不得不一再的強忍和控制。
告訴自己就算睡在一個房間裡也不代表就一定會做點什麼。
也許只是純睡覺呢?
可是,娘的,就算只是純睡覺,一想起顧希聲那個該死的男人的賤手,堂而皇之的抱著他的悠然,共同卷在一個被窩裡,他就如同百爪撓心一樣坐躺難安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空終於有了一抹白,他哪裡還能忍得住?
因此立即就竄了過來,不顧會驚醒所有人的行為,咚咚咚地就大力的敲起了門。
他不僅僅是手上用力地敲,口中還大聲地喊著,「悠然,該起來了,天都亮了,起來吃早飯了,我肚子餓了!」
尼瑪!
古悠然不說好夢正甜,起碼是正睡得安逸的當口,被這頓敲門給敲得,幾乎立即被驚醒了!
同時被驚醒的還有猛地收緊了臂膀和懷抱的顧希聲。
古悠然把頭從顧希聲溫暖的懷抱中伸了出去,迷迷糊糊地伸手撩開一角床簾,入眼的全是黑乎乎的一片。
半點光亮也沒有。
哪裡有天亮了?
魏岑,這個該死的東西,他存心故意的吧!
「天亮你個頭啊!魏小四,你趕緊給我滾開,再吵我的覺,我就殺了你!」
吼完,古悠然重新把頭埋進顧希聲的懷中,預備繼續睡。
結果還沒來得磨蹭好自己的臉龐的位置,就聽房門再度咚咚咚地更加被敲響了起來。
「悠然,天亮了!不信你起來看啊!真的可以起來吃早飯了!你昨天答應我的啊,我肚子都餓了!」
此時,古悠然還沒起來,旁邊不遠處,隔著幾個房間的房門,卻一溜的都打開了。
就見先是無雙和傾城,然後就是陸文生和沈烈,以及毛二叔在內的,所有的人,都一邊飛快地扣著衣衫襟扣,一邊從房間裡走出來。
看到魏岑大力敲門的樣子,每個人的表情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和複雜。
然後沒多一會兒,冷憂寒和唐拓在內的人都已經聽到了動靜,也都紛紛衣袂飄飄的疾趕而來了。
畢竟這可算是寂靜無比的清晨,這麼大的動響,別說都是練武之人,就是小老百姓,也都別吵醒了。
看到魏岑的模樣後,唐拓他們真是不知道是該同情好,還是該心底為他擔心好。
他們都知道古悠然那女人脾氣可不怎麼樣,小四這分明是故意的不讓人睡好覺的行為,怕是要惹她爆發的。
唐拓還算是反應快的,幾乎立即就快步跑了過來,拉扯了下魏岑的衣袖,「小四,這,吃早飯也有點太早了點,還能再睡一個時辰呢,要不等一個時辰再來找夫人吃早飯?」
「哪裡早了?天分明就已經亮了,我等不了一個時辰了,我現在肚子就餓了!」
魏岑卻不領情地重重地推了一下唐拓,然後就大聲地說道,說完,又開始捶門,「悠然,該起床了!大家都起來了,你也別賴床了,我肚子餓了,我要吃早飯!」
眾人聽了這話,嘴角都一頓抽搐,想著這貨還好意思說大家都起來了,他們這是自己願意起來的嗎?
還不是被他給吵醒的?
已經對古悠然的脾氣有了比較深刻瞭解的唐拓和眾人,都非常肯定魏岑這廝怕是接下來要死的很難看了!
畢竟這麼一頓捶門叫醒,就算是頭豬,那也是睡不下去了,更別提古悠然了。
果然——
幾乎在他這第三波的捶門聲還未完全停住的時候,古悠然已經忍無可忍地倏地一下就從顧希聲的懷裡鑽了出來。
唰地一下掀開被子,也不穿鞋,直接就一個飛掠就到了房門口。
用力地拉開、房門,對著門口還舉著手,預備繼續捶門叫她起床的魏岑,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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