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然可真是被他這句話給問倒了。舒殘顎副
因為她還真不知道該讓他做什麼?
似乎什麼也不能讓他去做啊!
畢竟要說找到那七星偷天大陣的佈陣的人手,這種事情倘若是澹台豐頤死之前就已經苦心造詣安排好了的話,現在肯定不會被她們輕易的就翻出有用的痕跡來。
要是那大陣不是澹台豐頤創造的—宕—
(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了,在古悠然看到冷憂寒所擺列的這些白蠟燭之後,基本就已經洗不清神侯的嫌疑了!但是假設還是要做的!)
假設不是澹台豐頤主導,那所謂的傳授給冷憂寒他們的東西,也本就是神侯從其他人之處弄來的殘缺的東西的話。
那麼那個膽敢活著時就算計了神侯葉。
在他死後,甚至能在他神府下面的地陵裡,做下這等瞞天過海之事的人又是誰?
竟然有這等本事,就已經是逆天的不得了了。
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會是他直接要做而做不到的?
又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做這麼大的局,害這麼多的人,來達成某一個目的?
這是解釋不了,也不符合常理的。
若是真有這麼一個人,古悠然現在就可以攤開雙手直接認輸。
明顯嘛!那人這麼厲害,她是鬥不過人家的。
就算有灰霧qun們的存在也是不行的!
所以,在古悠然的腦海裡,那個死了的澹台神侯,已經是幕後的絕對boss了,沒有之一!
只有他有這個本事,和先天的條件,可以把所有的佈置和算計,隱瞞過精明睿智,沉穩厲害如斯的冷憂寒。
也只有他能令冷憂寒這樣的人,在信任和崇拜的光圈下,放鬆警惕,盲目的就順著他挖好的坑往下跳!
是以,本來還以為能從冷憂寒哪裡得到點啟發的,現在發現,冷憂寒除了認識澹台豐頤比她時間長之外。
所知所瞭解的,未必多多少!
起碼澹台豐頤能讓他瞭解到的,未必是他真正的一面。
這樣一來,她就不免嘀咕上了。
接下來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弄,冷憂寒卻還要她指點迷津,她能指點個毛啊!
但是冷憂寒看著她的目光卻十分的認真和期待,似乎她不說出點什麼來,都有種辜負和耍弄了他的感覺。
這讓古悠然很是坐蠟了一把。
嘴唇張啊合的好幾下之後,才如實地搖頭,「大公子你這是為難我了,說實話,我真沒什麼建議可給你的!」
「不說別的,就說你在神府裡的年限,那也比我長得多,那人自你小的時候就收你入門牆,要說有什麼人能瞭解他的事情比你更多的話,你自己怕是都不相信吧!」
「既然如此,你說我一個女人能有什麼好的建議指點你的?」
「夫人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不假,師傅自小收養我,培育我,但是我卻不敢說窺得師傅所學的十之二三,可是夫人你卻一眼就看穿了這些!」
冷憂寒說著,修長的手指指向了房間內他佈置了不少時間的擺列殘陣。
「就衝著這一點,就已經證明了夫人是有大智慧之人,若不然也必然是得了大機緣和大造化的!」
「現如今,憂寒在內的眾人都處在一個極危險的境地裡,夫人倘若不知道,或者不告知冷憂寒這些,便也罷了,既然夫人都點出來了,分明是要給我們一條出路的,何不乾脆救人救到底呢?」
冷憂寒的話,緩慢地帶著幾分真心實意的誠懇地說完。
古悠然卻終於聽明白了冷憂寒今天擺下這陣勢,又是不怕放下架子的拍她的馬屁,說她的好話,又是不惜拿出這等七星偷天陣的殘缺核心陣法來給她看。
都是為了從她這裡換取她為什麼能從地陵裡面出來,或者說,是為了知道她究竟得到了什麼樣的『造化』和『機緣』,以至於變化如此之大。
古悠然忍不住暗自苦笑。
果然是自家人欺不過自家人,還以為冷憂寒一直待她恭謹崇敬,一來是因為她神侯妾夫人的身份,二來是他也應當明白她也是個聰明人了。
卻不想敢情人家衝著的都不是她這兩點依仗,而是他從她身上看中了她『變聰明』『變精明』了的原因。
古悠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難道說灰霧qun的存在就這麼明顯嗎?
以至於冷憂寒一下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有外掛存在的?
古悠然腦子裡無奈地感慨著,又不得不暗暗失笑,這可又是一個令她頭疼的無法言說的事情了。
灰霧qun的存在太過特殊,別說她形容不了,縱然是說了也沒用啊,這個時空是不可能又第二團灰霧qun的。
尤其是冷憂寒要是指望借助灰霧qun達到他想要的生路的話,也是不可能的。
倒不是她古悠然捨不得出借灰霧qun,可問題是也得它們肯離開她的腦袋啊!
尼瑪!雖然又這逆天的玩意在腦子裡,等於有了一個萬能預警器。
可這東西畢竟不是她身體本身就有的,要命的是它們明顯還是活生生的帶著智慧的,這比定時炸彈令人害怕多了,比起萬能預警器或者灰霧qun們的其他很多逆天的本事。
古悠然還是情願安安穩穩的做她平凡的正常人。
現在的關鍵是,灰霧qun們根本出不來,還動不動就拿沒有權限說事。
這樣她怎麼能幫到冷憂寒?
為今之計,古悠然既說不了實情,又不能直接一口回絕,以免觸怒這個不太好惹的冷憂寒,就只能暗暗措辭了一番話語後。
用盡量淡淡地,似乎經過考慮還是覺得有點下不了決心的口吻說道,「大公子就不要為難我了,很多事情,你知我知,並不是靠輕飄飄幾句口頭之言,就能得出什麼結論,下出什麼決心來的。」
「大公子所求之事,請恕古悠然當真是幫不上忙!不說別的,我自己這裡還一頭亂麻呢!」
「門外那一隻,馬車裡還有一隻,都不是能相安的主,照我說,這東西既然如今已經知道是個套,是個禍害,大公子便停了就是!」
「以大公子的驚采絕艷,縱然一十一日掌控不住局勢,只要耐得住心思緩慢經營,就算是有人在後面布了天大的局,總該相信一句話,活人還會鬥不過死人嗎?「大公子您說是不是?」
古悠然雖說沒給建議,但是這番話,其實已經是一個眼前很實際的建議了。
只是冷憂寒確信這不是他想要取得的結果。
因此這條『徐徐圖之』必有結果和所得的路,放在過去,他可能會這麼做,可現在卻是不能令他滿意的。
是以,幾乎立即,他揚眉凝眸地看著古悠然,緩緩地道,「夫人倘若只是擔心外面的問題的話,那就由憂寒親自出面,保管他們太平,不給夫人添半分不痛快!」
「非但如此,別說就是這兩個,就是再多個,只要夫人給憂寒一句話,憂寒都會給夫人排憂解難,不叫夫人操一分心思!」
「就看夫人願不願意給冷憂寒一個機會去做了!」
「呃——」
古悠然這下真是有些不好開口了。
因為冷憂寒這話,明顯帶著幾分強勢的逼宮味道了。
她不是就煩那點男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嗎?
簡單!
他冷憂寒包她不受氣,不操心!
甚至別說就是魏岑和顧希聲兩個,就是再多個男人,只要她古悠然看得上眼,收得進房,他冷憂寒都保證他們一個個服服帖帖的,讓她順心如意。
而這所有的麻煩,他擺平的前提就是古悠然也要給他冷憂寒一個承諾!
一個讓他也同樣撞一撞『大機緣』,得一得『大造化』,改變一下命軌的機會!
古悠然自然聽懂了,正因為聽懂了,才更加知道自己辦不到,真要是承諾了,那才是給自己挖墓坑呢!
她的虎皮全靠灰霧qun給她撐起來的,她拿什麼去給冷憂寒改命啊!
這不純粹是扯淡嗎?
命要是這麼容易改,這天底下不是早就全tm亂套了嗎!丫的!這事給整的!這可該怎麼下台啊?
【流白失眠了,所以今天的第一更很早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