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然聞了聞車廂裡的味道,雖然還若隱若現可以聞到淫、靡後的味道,但是大部分的味道還是被幾種調配後的香料給壓制了下去。舒殘顎副
稍稍理了理頭髮,梳髮髻肯定是來不及了,她一個人也搞不定,想著沈烈也不算是外人,起碼比起神府內的人,在他面前有些東西就算露了行跡,也算不了什麼。
「進來吧!」
沈烈小心的掀開厚重的簾子,人還進去,就已經聞到裡面濃烈的熏香味道了。
不由一怔宥。
心中本來不過是懷疑,這會兒已經成了肯定了。
臉色迅疾地沉了下,又飛快地恢復原色。
然後就緩緩地跨了進去膣。
車廂內東西倒還算是整齊的,基本上都在該在的位置上。
就算是古悠然本人,也盤腿坐著衣著整齊,神色自然,全無半點狼狽和心虛之態。
若非那經過情、事後特有的明潤光澤的臉龐,和宛如被清泉濯洗過的尤其明亮耀眼的眼眸,其實已經宣告了某種不可見人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的話。
光看這表面的鎮定情形,還真不敢懷疑。
沈烈的心思不由有些小複雜了起來。
進車廂後,也就不由神情稍稍不自在了點。
古悠然多麼犀利敏銳的目光啊,一眼就看出了沈烈的不自然,不由一怔,哪裡還不明白,定然是她和顧希聲的事情還是露了點行跡。
其實想來也是,畢竟車廂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掩蓋的再多,也總是和之前不太相同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幸虧進來的人是沈烈。
「沈烈,怎麼了,不是來看我嗎?怎麼進來了又不說話了?」
「呃,姐姐,沒,沒什麼,我正好想事情,有一點點走神,姐姐你沒事吧,似,似乎顧公子他暈馬車了?」
這其實都是鬼話。
沈烈在這馬車裡都和顧希聲同行了兩三天了,也就今天才下去了半天。
之前兩天都沒見顧希聲暈馬車,就他下去了,他就暈車了?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吧!
他其實早就該明白這肯定是有可疑的。
可這種事情還真沒法直接擺在檯面上來說,畢竟嚴格論起來,之前兩天走的路都沒有今天下午走的那一段顛簸也是事實。
因此,很多事情也就只能裝裝糊塗了。
「我沒事!路有點顛簸,顧郎他可能有那麼點不適應,現在讓他下去走一會兒,也就沒事了!」
「是啊,說起來也都怪我,若不是我和陸管家說可以走這邊的近路,顧公子也就不會暈馬車了!」
既然古悠然不說破,他也不會傻乎乎的非要去揭穿,也就順著她的話自我檢討了起來。
古悠然聽了這話,卻怎麼都有種臉上火辣辣的感覺。
連忙清咳了兩聲,「咳咳,這怎麼能怪你呢?我們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好在接下去的路已經是比較平坦了,嗯,那什麼,一會兒他回到馬車上來,你就不要提這事了!」
「好的,姐姐!」
沈烈連忙一副聽話受教的樣子。
然後就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的披髮後,遲疑地問,「姐姐,馬上就快到地頭了,為弟的學過梳發,姐姐要是不嫌棄的話,為弟的給您重新梳個髮髻吧!」
古悠然看了看自己長髮,又看了看沈烈小心翼翼的提出這話的神情,不由莞爾一笑。
「好啊!求之不得呢!」
頓時招了招手,還主動挪動了下自己的身子,好讓沈烈繞到她身後來。
「我還沒見過會梳女式髻的男孩子呢,今天就讓我看看我家弟弟的手藝!」
沈烈聽了這話,臉上也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羞澀笑容,「我是家裡的哥哥,小時候總看母親給兩個妹妹梳頭,看得多了,也就學了些!」
「只是父親看到了會叱責我整日裡不懷大志,因此倒也沒有用武之地,姐姐的秀髮如頂級的絲綢一般,當真是漂亮的很,讓烈的手都跟著有些癢了!」
「不過姐姐可不要嫌棄的烈的手藝就那麼點了!」
「怎麼會,儘管放心大膽的梳,哪怕就是梳一個最簡單的,那也是我家弟弟的心意!」
沈烈這才緩緩地來到古悠然的身後,因為古悠然本身就是盤坐著的關係,沈烈的個子又比古悠然高出去不少,因此想要給她梳頭的話,沈烈的身子只需要跪直起就正好了。
而古悠然剛想給他找篦梳,就見他已經從廣袖中掏出了一把。
不由一怔,笑了起來,「看來烈你是早有準備啊!」
此時,沈烈修長的手指已經攏上了古悠然的髮絲,感受著手指間那細滑順柔的髮絲,以及古悠然身上傳來的濃郁香馥的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芳,不由心神一蕩。
差點沒聽清古悠然說了什麼。
好在反應快,立即就答,「姐姐這可是冤枉烈了,我這篦梳可是和姐姐你們女孩子用的不同,這是我們男人用的!齒與齒之間的距離比較寬!」
說著還把手中的篦梳給遞到前面。
古悠然拉過沈烈的手,就著他的手看了眼,點了點頭,「倒也真是的,看來是姐姐我冤枉你了!那就辛苦烈梳個頭吧!」
正說話間,車簾再度被掀開,已經『散步』結束的顧希聲剛好跨了進來,也正好看到古悠然拉著沈烈的手的這個畫面。
頓時本來還嘴角含著一點點笑容的俊美面容,當即就有點僵硬住了。
古悠然倒是沒覺出哪裡不對頭,反倒是沈烈有些不自在了。
因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本來就跪坐在古悠然的身後的,古悠然這般拉著他的手到她胸前的姿勢,從顧希聲那個進來的角度看過來的話,絕對是他從身後整個擁著古悠然的感覺。
也就是說,怎麼看他們這姿態都是極度曖昧和不合適的。
別說他們不是親兄妹,就算是親兄妹,成年之後男女也是授受不親的,兩人這樣的模樣落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有失禮儀和有礙名譽的。
更何況對於顧希聲而言,小半個時辰之前,這女人還玉、體、橫陳在他的懷中,任由他肆意憐愛呢!
他不過就下個馬車處理掉一些東西而已,這沈烈就上了馬車和他的女人這樣了?
一時間空氣中放佛能聽到無聲的火花四濺一般。
顧希聲的目光只是很短暫的看了一眼古悠然後,就泰半落到了沈烈的身上。
沈烈初有點尷尬和小囧,但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顧希聲隱藏在暗中的銳利後,卻也立即被激發出了身為男人的驕傲和勇氣。
當即也毫不退縮地就這麼回視了過去。
足足三十秒,兩人都一動不動地就盯著對方,古悠然這下哪裡還能不反應過來,顧希聲也打翻了醋罈子?
頓時,她又覺得頭疼了起來,卻還不能不說話,因為氣氛會更尷尬。
「顧郎,走動散步了下,有沒有感覺好一些?」
聽到古悠然分明是緩解氣氛的語聲,顧希聲就算心頭還是不滿意,卻也不能不給古悠然這點面子,畢竟之前他還把人折騰的不清呢!
「好多了,娘子,沈烈你們這是?」
「噢!顧大哥回來的正好,姐姐知道烈會梳發,正讓烈給重新梳個髮髻呢!顧大哥可不要誤會啊!」
沈烈聽到顧希聲一副真是以他的姐夫的口吻叫他名字的說話語態,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頓時也就笑著乾脆挑釁似的回了一句『顧大哥』不說,還刻意加重了語氣讓他不要誤會!
這哪是讓人家不要誤會,分明是擺明著宣告他和姐姐古悠然就是這麼熟稔親暱的可以不分彼此的,連只有夫婿才可以觸碰的頭髮,也是可以隨意來梳理的。
至於顧希聲對此要怎麼想,就隨他了。
古悠然一聽這兩人之間,突然變成了這樣的對話,當即腦子裡就是一懵。
倒不是意外顧希聲的吃醋,而是有些反應不及,怎麼沈烈會突然間對顧希聲也有這麼大的意見?
之前他們不是相處的還算客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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