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講,顧希聲反而沒話說了,好一會兒才大笑了兩聲的就連人帶袍子的摟進了懷中。舒殘顎副
「娘子啊娘子,你當真是讓為夫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鬆開!鬆開,還有人在呢?真是的,突然間發什麼瘋啊!」
古悠然沒想到顧希聲這樣的人也會有這樣爽朗開懷的大笑聲。
錯愕間回過神時,人都已經被納進了懷中了濮。
連忙用手掌輕輕地推了推顧希聲的胸膛,聲音小小的嗔怪了一句。
而聽到古悠然這話和感覺到她推攘的動作,顧希聲笑的更加大聲了起來。
那胸腔因為大笑帶來了震動感,頓時就傳遞到了古悠然的臉龐之上翹。
此時,不遠處的沈烈已經完全看呆了。
他有點承認魏岑動不動就吃醋的行為,其實不是沒原因的,他這位便宜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在男女關係上,似乎也太過混亂和博愛了一點點。
怎麼到處都能招惹到蜂蜂蝶蝶的?
「顧郎!」
古悠然又叫了一次,這回是真的有點不樂意了。
顧希聲倒也知道她的底線在什麼地方,聽到他這一聲之後,倒是很適時的就鬆開了她。
看著她重新在他面前站直的樣子。
「閒話不多說了,沈靜和沈嬌兩個人是不是被顧郎你帶過來了?人呢?交給人家沈烈帶回去吧!」
「娘子你就不問問我把她們怎麼樣了?」
「我還用問嗎?走進這裡面就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藥味了,到了這棺材下面味道更加重了很多,不用問,肯定是你給沈靜治病弄出來的。」
「憑你的能力,若是沒有什麼好的消息的話,現在怕也不會這麼輕鬆地看著我了!想必那沈靜的情況比她一開始已經好轉多了吧!」
聽到古悠然這些話,顧希聲的眼眸裡忍不住露出一種淡淡的驚異之光,一會兒後就又淡然了下來。
失笑,「娘子,我沒有說錯,你果然與眾不同!」
「我這是該高興你對我的信任呢,還是該高興你果然瞧得起我的醫術?」
「我不反對顧郎你兩者都高興!」
古悠然聞言也笑瞇瞇地嫣然回答。
「好吧,看在娘子你這麼七竅玲瓏心的份上,我這個便宜郎君也總不能讓你失望了就是,那邊那位,叫什麼來著?噢,對了,沈烈是吧!你兩個妹妹都在裡面,自己去把她們弄醒吧!」
「果然是你把我妹妹弄走了!你到底有什麼居——」
沈烈的憤怒和話語都沒有吼完,就見古悠然轉過身去,微笑溫柔地衝他搖了搖頭,頓時沈烈後半句話就硬生生地卡回了喉嚨口。
「沈烈,不好意思啊!顧郎這事做的有點不周到,給你們造成了驚嚇,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計較了!」
「另外,你也別擔心,雖然沈靜和沈嬌被顧郎帶來了這裡,但是這一夜的機遇對她們來說只會是造化和求之不得的機會,半分都不會對她們有害的。」
「顧郎的一手醫術,比之我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倘若不放心的話,你現在進去把沈靜和沈嬌兩位姑娘弄醒,想必就能證明個一清二楚了!」
「姐姐,我,我,只是——」
沈烈自然不是不相信古悠然說的話,他只是糾結於這個叫顧希聲的男人,到底是因為什麼,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獲取到了古悠然這個姐姐的全然的信任。
不但不責備他半分不說,還一口一個顧郎的叫著。
這可是魏岑那傢伙跟著纏著那麼久,都不曾得到的待遇啊。
一時間他都說不清楚他是嫉妒還是什麼,反正就是看到他們相攜依靠,並肩站在一起的樣子,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因此,古悠然這個姐姐以為他衝著顧希聲怒吼是因為兩個妹妹被他無緣無故綁走的關係。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更多的出於一種看不慣顧希聲就這麼冒出來,從他的掌心把古悠然的注意力全部給吸走了的不甘。
見他又急又複雜的神情,古悠然眸色溫暖,還道他擔心她吃虧,遂更溫言安撫道,「烈,沒事,你放心,顧郎是自己人,起碼眼前是我願意也能信任的人!」
「你只管進去把沈靜和沈嬌抱出來,無妨的。」
而顧希聲聽到古悠然說他是她可以信任的,是自己人時,不自覺中,眼眸裡微微露出有些意外,卻又很滿意的神色。
這才慢聲開口道,「其實也用不著那麼麻煩,還要把人給抱出來,你自己進去看看,就懂了。」
「嗯?怎麼了?這棺材裡難道說還有什麼玄機?」
「娘子果然聰明,這裡三百多年前原來是鬼谷門下的一處秘密的分堂,只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才進行了地面隱藏掩蓋式得修建和改造。」
「現在的存善堂沈家,想必早些年應該是有人出身鬼谷一派門下的,只是傳承到了中途,這個秘密就斷了,因為並不知道自己總堂為什麼建在這裡!」
「因此也就更談不上知道這沈祠下面的秘密了!」
聽到這樣的說法,別說沈烈了,就是古悠然都怔愣住了。
反射性地就問,「既然是這麼隱秘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還似乎熟悉這裡的所有的佈置?難道說,你才是真正鬼谷一派的嫡系傳承?」
這話一出,沈烈的表情也猶疑並著猜忌地看向他。
很想說他對他的話,一個字都不去採信。
然而這沈祠下面竟然有這樣的所在,他的確不知道,而且看架勢,爹和爺爺以前也未必知道,就使得他對顧希聲的話,不得不信了九成。
鬼谷一派?
光聽到這兩個字,他都覺得喉嚨發乾,眼睛有些發直。
要知道三百多年以前,如今的神府,都不能和鬼谷一派相提並論呢!
若非鬼谷一派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斷絕了傳承,失去了蹤跡,然後澹台家逐漸崛起,神府越加的聲名遠大的話。
現在的大陸,到底會不會只神府一家,光耀世界,屹立於眾多世俗王朝之上,還十分的難說。
原以為鬼谷一脈是徹底的沒落了傳承。
卻冷不防現在突然聽到,他沈家三百年前有可能是鬼谷傳承,而且面前還站了一個真正的鬼谷嫡系傳承的子弟。
那豈不是說,接下來的大陸的情況有可能會開始複雜了?
一看顧希聲這做派,想來也不會是個一輩子甘心於默默無聞的人,弄不好身上就肩負著重建鬼谷昔日榮光的使命。
而神府這一邊,古悠然這個神侯唯一光明正大納進神府的妾夫人,卻和鬼谷一派的傳人顧希聲明顯糾纏不清了的狀況——
乖乖!
沈烈光想都覺得事情有點複雜過了頭了。
神侯、鬼谷、神侯的弟子魏岑……
現在他能列舉的出來的與古悠然有關係的男人就已經有三個了,還一個都不是善茬,他沈烈別說未必有機會,縱然有機會,插進他們這三人中間,他還能有勝算嗎?
沈烈的心情這會兒立即更加複雜和不舒服了起來!
這倒不是說這會兒工夫,沈烈就已經很喜歡古悠然,想要把她也佔為己有了。
而是身為男人,對於絕色、智慧、又母性和魅力都雙重十足的女子,有著本能的內心假設性、佔有。
因此,沈烈即便覺得他不可能和一個有夫之婦,又同時是一個年紀比他大的女人有什麼發展的可能,可當他看到這個女人和一個又一個都和他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人有曖昧,有親暱關係的時候——
那種被打翻了五味瓶的不舒服的感覺依舊會從心底升出來。
好像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奪去了的感覺。
對此,古悠然全然不知,她只是眼巴巴地看著顧希聲等待他的回答。
本來是不打算打聽他的來歷的,因為也說好了,出去山腹後互相不再相見的。
可誰知,現在情況明顯有了變化,顧希聲非但沒遵守約定自己跟了上來,且看眼前這架勢,還有跟到底的可能性。
尤其是他儼然是已經知道了她可能的出身之後,她對他卻還是一無所知,這對於古悠然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好現象。
因此,古悠然現在也迫切的想要知道,顧希聲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尤其重要的是那個神秘的黑寡婦紗蒙面的女人和他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和她來過不去?
一再的陷害設計她也就算了,更歹毒的在她的傷口上抹那種藥膏,這分明是要她死也死的不痛快!
對於這樣用心險惡,心思劇毒到了無比的女人,古悠然早就決定是必然要十倍回報於她的。
顧希聲微微遲疑了一下,「我嘛!也算不得和鬼谷一派有什麼關聯,只是我正好知道一些關於這個已經消失湮滅了門派的秘密!」
「哦?是嗎?那顧郎你到底的是什麼人?」
古悠然乾脆光明正大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我啊!娘子確定要知道嗎?當日在山腹裡,我要說給你聽,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此一時彼一時,當日裡我也沒想到出了那山腹你還會回來找我;也沒想到離開了那裡之後,會又發生這麼多節外生枝的事情啊!情況不同,方式自然也要跟著變的!」
「顧郎你別告訴我你沒有調查一下我來自什麼地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深淺,我問一下你的底細,不也在常理之中嗎?」
顧希聲的表情很沉靜,倒也沒有流露出不願意講的情緒,可也沒有表露出願意坦白的跡象。
古悠然看他這作態,哪裡還會不明白他其實還是不想說的?
頓時微微有些冷淡的一笑,「我也不難為顧郎,你不說你來自什麼地方也是可以的,我只問你,那個黑衣女人是你什麼人,與你什麼關係?」
這話一問出來,連沈烈都聞到了其中無聲地硝煙味道。
什麼黑衣女人?沈烈有些雲裡霧裡,並不清楚古悠然第二次的失蹤也是與一個黑衣女人有關的,更加不知道因為那女人的陷害,她已經和三公子鄧傲也有了夫妻之實。
若是知道的話,沈烈估計還要覺得心頭不平,怎麼一個眨眼間就又多了一個參與者?
可沈烈聽不懂,顧希聲沒法裝糊塗啊!
他也知道前面的問題他都裝糊塗,避開了,沒答,這個問題若是再不答,可就真的要徹底惹古悠然翻面了。
眸子裡微微有些掙扎,好一會兒後才無奈地道,「她是我阿姨!」
「什麼?阿姨?」
古悠然以為那女人是他暗戀和深愛的對象,現在他卻說是他阿姨?
頓時就接著問,「嫡親阿姨?你娘親的姐妹?」
【第1更,今天是年初一,流白給所有的親親們拜年了!祝福大家新春快樂,蛇年幸福,闔家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