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嚴格說起來,鄧傲也還是可以算是被她連累的。舒殘顎副
但是——
古悠然可不準備想得這麼高尚!
就算他是被連累了又如何,誰讓他學藝不精?又喜歡搞脫隊?不然的話,那女人怎麼就沒逮到唐拓或者魏岑他們其他人,就逮到了他們主僕呢?
一聯想到這個,古悠然就更不甘,最討厭這個不對盤的鄧傲,偏偏便宜都被他佔掉了,丫的,不爽啊濡!
心裡想著事情,自然就沒有那麼快回答了。
眾人看到的只是她面無表情的臉色,不曉得她心裡都在轉著什麼心思,便是連冷憂寒都有些拿捏不定。
實在是這個古悠然真的是太常做出令人意外的舉動了丐。
就好像寫那禪讓的文書一樣,誰料得到她竟然決絕至此,不過是一個不滿意他的處置鄧傲的方式,就直接要用最直白的方式想要撇清她和神府之間的聯繫。
當真是不曉得說她任性孩子氣也好,還是說她心性偏執也好!
「夫人?」
冷憂寒見她還是不說話,明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第一次沉不住氣地喚了一聲。
古悠然這才噢地一聲回過神來,看了看冷憂寒,又皺著眉頭很是嫌棄地看了看鄧傲死白一樣的臉,「不就是想活下來麼?說的那麼好聽,還將功贖罪之類的!」
「我反正也看出來了,有大公子和唐拓在,我和魏岑今天就算想把你怎麼樣,他們也是不會坐視了,實話實說,我對鄧傲你的話,現在是一個字也不會相信!」
「你是發誓也好,作態也罷!對我而言都改變不了我的對你現在看見都覺得眼髒的厭惡,既然你不甘心死,如今礙於大公子他們在,我們也無能把你怎麼樣,行!咱們走著瞧!」
說完,古悠然還是從無雙的手中拿過那個木盒子,也沒有找鑰匙開那個鎖。
而是直接運轉內力,用力地捏碎那把掛在木盒外的鎖,打了開來,從那盒子的最底下,拿出一個四方形的白玉印鑒。
也不管冷憂寒什麼臉色,就扔進了他手中。
「這是屬於古悠兒的私印!你們的師傅是把神府傳給了他的妾室古悠兒的,現在我是古悠然,所以這神府本就不是我的了!」
「這方屬於古悠兒的印鑒今天交給大公子你了,以後神府和我無關!」
說完,她就把盒子重新交還給了無雙,輕聲道,「扔掉一切不需要的累贅,你和傾城還有文生跟上,魏岑,你帶上三福,我們擠擠,用一輛馬車就行了!走吧!」
「夫人!」
冷憂寒凝身喊道。
「大公子不用說了,本來你們就都是做大事的人,全部跟著我一個女人做什麼?我只帶我的男人走,其他你們隨意!」
「夫人你這當真是要和我們撇清楚關係了?」
「大公子這話說的不對,我和你們本來就沒關係,唯一有關係的是魏岑!」
古悠然毫無畏懼冷憂寒深沉的表情,只要不看他的眼睛,他就是面若寒霜,對她而言也沒什麼影響,論演戲,論表情豐富,冷憂寒他們這些人,還遠趕不上現代那些偶像派的男演員呢!
「喂,古悠然,你這女人,不用這麼無情吧!我們好歹是為了保護你,你又何必——」
「唐拓,閉嘴!除去白眼狼的鄧傲,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古悠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諷刺地道,「保護我?好一個保護啊!沒你們的保護我估計還沒這麼多災難呢!」
「你莫忘記了,前次我會陷入大陣被困,就是因為你這個白癡!」
「這次又因為鄧傲這個白眼狼,下次呢?還會因為誰?」
「所以,謝謝啊!諸位的保護,小女子我當真是消受不了,麻煩你們饒了我行不行啊!就此分開吧!」
古悠然說完,就很不給面子的轉身便朝著馬車走去了。
魏岑怕她拉傷後背的傷口,趕忙扶住她,擔心地低聲問,「悠然,疼不疼?」
「沒事!上車讓我躺下!」
「嗯!我抱你上去吧?」
「不用,以後可要和我浪跡天涯了!擔心嗎?」
「擔心什麼,求之不得呢!」
魏岑認真地凝眸說道,俊臉上滿是溫柔。
古悠然一怔,隨後就笑了,主動握住他的手,「那好!那就一起攜手天涯!」
「哦,對了,文生,一會兒別忘記叫上沈烈,我答應了他要去給他妹妹沈靜看下病的!」
古悠然說著,就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側頭對著陸文生吩咐了一聲。
陸文生一直是隨侍在側的,現在聽到這聲吩咐,立即點頭恭謹地回說,「好的,夫人,文生不會忘的!之前您還昏迷的時候,沈公子還很是擔心,囑咐我在您醒後轉達他的問候呢!」
「他有心了,回頭你讓他們跟上我們的馬車就行了!駕車的人就用不上了,文生你辛苦點,和三福兩人輪流著駕車吧!」
「夫人放心,這些事情自有文生安排好!」
「行!」
古悠然點頭,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馬車邊,魏岑這次不等古悠然同意,抱起她,就一躍而上了車轅。
無雙和傾城也趕緊把車廂門和車簾都打開撩起。
魏岑抱著古悠然就鑽了進去。
然後傾城和無雙鏈兩個丫頭也跟著鑽了進去。
三福一直跟在自家公子身後,之前夫人的吩咐當然也聽清了。
他主動把琴遞進了車廂後,就開始檢查起了馬匹與車廂之間是否有套牢固,然後口中還恭敬地說道,「陸管家,馬車就由我來趕吧!您騎馬照應下沿路就行!」
陸文生聞言也點了點頭,「那好,三福你一會兒趕穩著點,我去通知沈公子他們準備上路!」
須臾間,竟是古悠然主僕他們完全把上路出發的事情都分配好了,完全沒看到周圍唐拓和冷憂寒他們難看的臉色。
似乎他們根本就是隱形透明人,是空氣,不存在一樣。
很快,陸文生就去通知好了沈烈。
沈烈聞聽古悠然受傷不輕地情況下,仍然惦記著他妹妹的病,又是感動,又是捂心。
當即更加沒說的,就只有兩個人,他和毛二叔,一人一匹馬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至於其他輜重行李之類的東西,三個字:不要了!
是以,不到一炷香,古悠然他們這邊,連帶沈烈他們主僕,一共一輛馬車三匹馬,就完全出發了。
「大師兄,這——怎麼辦?」
唐拓這下是真傻眼了,他也沒想到古悠然這女人還真是說得出,做得到,竟然一聲說走,就真的撇下他們就走了。
那他們這是跟還是不跟?
要是跟上的話,人古悠然明顯說了,不想和他們繼續同行。
可若不跟上,古悠然如今受著傷,魏小四又傷勢未痊癒,陸文生他們的武功對付一般的世俗高手還湊合,要是碰上真正的高手,肯定不夠看。
而沈烈他們主僕那點本事,就更不用說了,純粹就是打醬油的都不為過。
倘若再遇上那個背後算計了她們的女人的話,豈不是很危險?
冷憂寒的目光有些悠遠的看著古悠然他們遠去的馬車,好一會兒才道,「先把老三的傷治一治!」
「呃,那古悠然那邊?」唐拓有些遲疑地問。
「遠遠地跟一跟吧,既然夫人不想看到我們在她眼前晃,我們也就不要再討人嫌了!」
呃——
唐拓這下也不敢吭聲了,因為他也算聽出來了,大師兄這話中明顯怨氣也不小呢!
「大師兄,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
唐拓可以不吭聲,鄧傲在這個時候卻不能不講話,畢竟他算是引起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就算明知道開口了要被罵,也不能真的不表態。
而果然,聽到這話,冷憂寒那放佛看破世間世故的眼眸,當即就很冰冷地看了他一眼,雖然什麼責備的話都沒說,可只那一眼,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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