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拓這話一出,鄧傲果然收聲了。舒殘顎副
現在他雖然難受得想去看而不能去看,可總比被點了睡穴什麼都不知道要好。
「師兄!」
鄧傲吃力地又喊了一聲。
唐拓當即就防備地看向他,「老三,你可別叫我師兄,你一年到頭都叫不了我幾次師兄,這個時候叫我師兄,又是想要我幹什麼?先說好,替你求情或者去看情況這種事情我不會去做的!濡」
「你信不信我只要前腳趕離開你身邊三丈遠,後腳古悠然的管家陸文生就敢上來踹死你!」
說著他就低下頭,把嘴巴湊到了他耳邊,低聲又罵,「你也不想想你這傢伙對古悠然都做了些什麼?現在是古悠然沒醒,所以大夥兒都憋著一股火不發洩出來!」
「等古悠然一醒,你這傢伙不定有什麼下場呢!要我說你啊,現在就趕緊抓緊時間恢復點氣力,可別被第一輪折騰就給弄死了!平」
「多謝二師兄,縱然是那樣,也是我欠了她的,就當還她好了!」
鄧傲一字一句的喘著粗氣回著,顯然每說一句話,他也累的不清。
唐拓沒好氣地翻個白眼,「霍!現在說這話顯得多有覺悟似的,早知道這樣,你做什麼要對古悠然犯下那樣的天地不容的罪行?」
「你不是還鄙視小四不知廉恥,有悖倫常的和古悠然搞到了一起,現在倒好,你這沒頭沒腦的居然主動也加入了進去!」
「我說老三,你是嫌現在這場面還不夠混亂是不是,所以你也要光榮加入?」
「古悠然不願意,你還能耐了,居然強來,老三,你說你——」
「師兄,我——」
「你什麼都別說了!我其實也不想聽!你要是實在要解釋,還是留著力氣等古悠然醒了,你親自當著她的面對著大家一起解釋吧!」
「按著我的心,我也是想直接一掌劈死你算了,可究竟多年師兄弟,鄧傲,你跟我說句真話,你對古悠然是真的動了心了嗎?」
鄧傲聞聽此言,眼眸定定地看了唐拓好一會兒,才憋出了一個苦笑,「師兄,你認識我這麼多年,你幾曾見我這麼認真過?」
唐拓聽了也怔忪了一下,然後也跟著露出了一個苦笑。
「看來這個問題是我問蠢了!」
兩人這邊糾結地談話終於結束了,車廂裡傷口挖肉擠血的動作也終於跟著結束了。
而此時,冷憂寒外表看起來還算整齊從容,魏岑卻是身上的衣服從裡到外全被汗水滲透了,連頭髮也全都是汗的貼在了臉上額頭上。
無雙見岑主子明顯撐不住了的架勢,趕忙扶了一把,「岑主子,您沒事吧!」
「別,別管我,趕緊把府裡帶出來的最好的傷藥給悠然上好,包紮起來!」
「不用她們了,我來!你們趕緊去準備點乾淨的熱水來!另外給你們夫人把乾淨的衣服放在火上烤熱了,再拿過來給她穿。」
「另外,這輛馬車裡所有沾染到了膿血爛肉的東西,哪怕是沾染了氣味的,也都給我扔掉燒掉!」
「魏岑,你要是沒意見的話,我和夫人換一輛馬車吧!以後這輛馬車給我用,夫人用我的吧!」
魏岑此時也緩過一口氣來了。
自己坐正了身體,衝著冷憂寒微微彎腰躬身,「多謝大師兄!」
「又肯叫大師兄了?」
冷憂寒手上動作不慢地給古悠然的傷口上著藥,同時眼睛淡淡地看了過來,掃了他一眼,魏岑微微有些窘了!
無雙和傾城立即下了馬車。
東西自然不光是只有她們兩人準備,站在馬車外筆直的如同一桿標槍的陸文生也是能清楚的把馬車裡冷憂寒的命令聽得清清楚楚的人。
所以他幾乎立即就快步地離開馬車,來到沈烈他們所站的地方,開始利落的指派和吩咐起了三福劍心在內的公子們的小廝,趕緊生火的去生火,燒水的負責燒水。
沈烈此刻終於找到了機會與陸文生說話,從古悠然被帶回來,到現在,除了慘叫聲,他都還沒有機會親眼見見古悠然到底傷成什麼樣了。
「陸管家,姐姐她怎麼樣了?有什麼可以讓我們做的,你也別客氣,儘管吩咐我和毛二叔就是了!」
陸文生見沈烈面現焦灼,神情眼眸裡關心之色也真誠袒露無遺,半分偽裝都沒有,不由一直繃緊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
總算夫人沒白白關照這個便宜的弟弟!
「沈公子放心,有大公子和岑主子在,夫人不會有事的!剩下來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善後的事情了,沈公子和毛大俠就不用辛苦了,交給三福他們去做就足夠了!」
「夫人若是醒了,有精神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她沈公子想見她!」
「多謝陸管家!」
沈烈聞言,總算安心了一些,同時也躬身一禮道。
陸文生立即還了一禮,「沈公子客氣了,那文生就先告退了!」
「陸管家只管忙去!若是不嫌棄,我們一行人隊伍的補給,就交給沈烈吧!」
陸文生想了想,目前移到城裡去,對夫人的傷勢也沒有什麼更好的幫助,反正有大公子和岑主子在就等於有兩個大聖手在,至於藥材之類的,他們隨行帶的很多,並不或缺。
唯一就是野外條件稍差一些。
但是夫人如今受了傷,肯定是所有的資源都會偏著緊著夫人用的,倒也問題不大。
就是這麼多人在野外吃喝拉撒的,食物的種類太少了些,也顯得有點簡陋。
沈烈既然主動提出來想要充當隊伍的補給人員,陸文生便也乾脆點了點頭,「那就有勞沈公子了,沈公子真是幫了大忙了!正好夫人的傷估計需要在這裡停留個幾天,我們現有的東西,煮些簡單的食物問題不大,想要營養和種類都豐富一點的話,就有點困難了。」
「陸管家放心,這方面我們存善堂都有經驗,不管要停留幾天,我保證大家需要的東西肯定不會有所缺少!」
「好,多謝沈公子!」
陸文生說完又是一禮後,才轉身離開。四個時辰後,天再度黑下來的時候,古悠然終於醒了。
而此時,她的身上已經完全被重新上了藥,也換上了乾爽柔軟的中衣褻褲,沒給她穿外袍,而是直接把她放進了被子裡。
馬車車廂已經換了過來。
現在留在車廂裡陪著的古悠然的人依舊有魏岑和冷憂寒。
見到古悠然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魏岑連睫毛都不敢稍動一下,生怕會錯過了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悠然,悠然你,你醒了?」
「魏岑——冷,冷憂寒!」
見古悠然能準確的叫出他們的名字,魏岑更加高興了起來,之前她昏迷的時候可是沒少說胡話,尤其是一些夢囈裡說的怪話,他們饒是號稱博聞廣記的天才,也沒能聽懂一言半句。
「悠然,太好了!大師兄,她認識我們,看來是真的清醒了!悠然,你感覺怎麼樣?還痛不痛?」
「魏岑,給我殺了鄧傲!這個白,白眼狼!」
雖然身上還是覺得痛的厲害,但是已經沒有之前那種令人痛不欲生的感覺了。
而這點痛,對於受過嚴格訓練的古悠然來說,已經是完全可以忍耐的了。
因此一恢復意志力,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殺鄧傲。
這個混蛋!她要把他加諸給她的屈辱全部都找回來!
「悠然,你放心,我這就去!」
「等下!夫人!」
冷憂寒見魏岑立即就要起身的樣子,趕緊叫了一聲。
「夫人,您還能支持得住嗎?若是還能堅持的話,能不能和我講一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至於鄧傲,您不用擔心,就算您現在不下命令去殺他,以他現在的傷,只肖不給他上藥,不用三天他也是必死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