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的雪非常多。舒孽信鉞
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就白了整個世界。
在一座清幽的庭院裡,一個身穿藍色華服的男人圍著石桌邊坐下,看著這從天輕輕而落的雪出神,石桌邊上的茶冒著熱氣,添了份溫溫的寧靜。
一個身穿勁裝的男人站在藍衣男子的身後,為他撐著把修飾簡單的紙傘。
「不愧是三皇子,在如此的雪天裡,還有閒情雅致這樣坐在庭院中喝茶。」一個帶笑的聲音響起,話語中帶著隨意,似乎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藍衣男子喝了口熱茶,唇角帶著淺淺的笑,說:「怎麼?不好好地喝你二哥的喜酒,到我這裡來是想要喝杯熱茶嗎?」
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就見冷子墨踩著地上的雪緩緩從一棵樹後面走了出來。
他的身上已經落滿了雪,卻一點都看不出狼狽。
慢慢地走到藍衣男子身邊那張空的石椅上坐下,他說:「要喝喜酒也得看有沒有得喝才行啊。」
「哦?看來是出了不少事啊。」
「老太爺病發了。」冷子墨歎了口氣。
「呵呵,這不是很好?你們冷家不是有很多人巴不得他早點走人嗎?」
「說得輕巧。」冷子墨笑了下,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說:「別看這老爺子年紀大了,卻一世精明。雖說現在家產全部交給我大伯他們管理,但肯定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呢。」
「若說起來,如果真的不幸歸天了,那麼,最高興的,就是冷大老爺他們了吧?」
「我父親是小兒子,如果沒有老太爺發話,只怕到時候連皮毛都得不到。」
「那你還不趕快去想法子請人把老太爺治好?」
「冷子言去找了大皇子,把宮裡所有的太醫都找了來,也沒有辦法讓老太爺醒過來。我留在那裡還能救得活不成?」
「呵呵,」藍衣男子淡淡一笑:「那麼,來我這兒喝杯熱茶就能把老太爺救了嗎?」
冷子墨看了他一眼,只見對方只是掛著淡淡的笑,一雙眼睛如墨玉一般晶亮,永遠那樣的寧靜沒有波瀾。卻又有著淡淡的疏離,讓人不敢輕易冒犯。
三皇子白皓楓,當今皇帝最不看重的皇子,身體羸弱,不問政事,不理俗事,像風一樣讓人無法捉摸的男子,權勢地位在他眼裡似乎都如塵埃一樣無足輕重,不放眼中。
人人都說這是個羸弱短命的皇子。
人人都說這是個沒有志氣的皇子。
人人都說他最沒有機會得到皇位。
人人都說所有的皇子中他最不受重視,最不中用。
朝臣中,從來沒有人主動要靠攏他,他也從來不想去拉攏他人建立自己的人脈。
然而,穿梭在眾皇子中最游刃有餘的人就是他。
在危機四伏撥雲詭譎冷酷無情的皇室權力鬥爭之中,他總是能處得安然自在,明明是沒人看重他,卻硬是讓人覺得一切對他輕而易舉一樣。
冷家和韓家的人都靠攏向大皇子白皓仁那邊,尤其是冷子言,和白皓仁的關係尤其親近。但是,冷子墨卻偏偏看好這個閒雲野鶴事不關己身體虛弱的三皇子白皓楓。
這個三皇子事實上並沒有人們眼中看到的那麼簡單。
他知道,這個人,擁有全天下無人能及的本事,甚至於整個天下,都可以在他的笑談中翻轉來回。
那個看起來蒼白虛弱的面容之下,隱藏著的,是一個最睿智,最穩重的優異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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