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峨山.你說你姐姐在峨山.」米楊撲過來.咖啡更是灑了一路.抓著木晚秋的手就不想再放開.「你的姐姐就是阿秋.對不對.」眼中更是攥滿了淚珠.
木晚秋看著白衣上點點斑斑的咖啡印記.不著痕跡的擦拭著.她騙了這個人.明明說是朋友的.可是她卻騙了她.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到底要做什麼.
「母親沒有告訴我姐姐的中文名字.」木晚秋再抬眉.已是平靜依然.
這樣說了.那個人以後就不會再糾纏她了吧.
「我陪著你一起去祭拜你姐姐可以嗎.」米楊央求.她們一直都不敢相信木晚秋已經離世.可是.現在還是不得不承認.
還記得木晚秋生病時那蒼白的模樣.她說:「米楊.你若深愛一個人.就要學會阻止自己.不要把他當做全部.不要所有的話都跟他講.不要所有的秘密都和他說.你投入的多了.就會慢慢忘記自己.沒有自我的人.在愛情裡面是沒有位置的.唯一的結局.是你抓得越緊.他就逃得越遠.最終只能擊碎你的願望.讓曾經的諾言.隨風飄散.」
可是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時.你便會不忍心騙他.總想和他在一起.總想知道他心裡到底有沒有你.總想瞭解他的一舉一動.
「那個老外對你很好.」米楊看著木晚秋.羨慕的說.「阿秋只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錯誤的人.若不然.她也會像你這般幸福.」
「也許吧.」木晚秋起身.拿過要看的文案翻了起來.
米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只不過.看著文案的木晚秋不曾翻過一頁.
秦凱看著電視畫面中那個熟悉的臉龐.她笑.便是傾城.她的身邊站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緊緊的護著她.生怕她受意外.相愛原來如此簡單.
咚咚的敲門聲.讓秦凱很快抹去了眼角不易覺察的悲傷.
「在aks酒店1808號房間.」來人放下一沓資料.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echosu?是跟mae的姓吧.這四年來她究竟是怎樣過的.這個小女孩.是跟那個外國男人的孩子嗎.
秦凱翻著資料.心臟像是停止了跳動.每翻一頁都像是千斤重.木晚秋.木晚秋.如果當初你選擇的是我.你就不會……不會如四年前那般痛苦.不會像現在般這樣幸福.秦凱無法想像.無法假如.
「取消下午所有行程.」秦凱交代完畢獨自走出socool大樓.
木晚秋.四年了.你真的沒有想過我過得是什麼日子嗎.
你記得還是他.即使他傷害你那麼傷.你想到的還是去看他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木晚秋依舊在發呆.她的腦袋裡像是有很多亂麻.怎麼也理不順.
歐尚逸.他很平靜.也許是他想通了.認為她不是他要找的人吧.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平靜.今天都沒有過來.
敲門聲響起.木晚秋便是吶吶的去開門.
抬頭看到眼前的男人.他溫和的面孔.他悲傷的眼神.他追隨她的目光.都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酸酸的感覺.
輕輕一句「你找誰.」讓秦凱無言以對.
「晚秋.好久不見.」悲痛的聲音從勁窩處傳來.木晚秋能感覺到這個那人的愛.那麼真摯.那麼深沉.那麼的讓人心痛.
他就是朋友口中的另一個男人嗎.她真的虧欠他嗎.
要不然.為何會這樣不安.這樣疼痛.
「先生.你認錯人了.」木晚秋想從秦凱的懷中掙扎出來.
「晚秋.真的不記得了嗎.連我都不記得了.我是阿凱.阿凱啊.」秦凱緊緊的抱著木晚秋.生怕他一鬆手.她就會不見.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開她了.不管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不管她是不是有女兒.他都不會再放開她了.
勁窩處有滾燙的液體劃過.木晚秋的心就像那跌落的淚珠.被灼傷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第一個認錯人的.」直到秦凱平靜.木晚秋才從他懷中掙脫.微笑著跟他解釋.
「不是認錯.只是你不記得而已.」秦凱上前溫柔的理順木晚秋剛剛被蹭亂的頭髮.
「這麼肯定.」木晚秋看著秦凱的眼神.他是真的很愛她.
秦凱看著木晚秋.目光自始至終都很清澈堅定.他點頭.「我堅信自己的目光.如果連自己深愛的女人都認不出.我這些年不是白活了.」
「她很幸運.」木晚秋不敢再看秦凱的目光.
「總有一天.你會遇上那麼一個人.她讓你的歡笑.你的淚水都有意義.把你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不管是有記得還是忘記.木晚秋都沒辦法做的那麼絕情徹底.
「是經驗之談嗎.」秦凱想到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人生就是這樣.牽掛著.煩惱著.自由著.限制著.走出一段路.回頭一望.去也生動著.美麗著.有著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有著你喜歡的事和需要你做的事.有著牽掛你的人和你牽掛的人.人這一輩子是短暫的.所以要讓自己健康.開心的.幸福的.偶爾也要幻想一下.」
木晚秋歪頭看著這個男人.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啊.
「你是詩人.」說這麼多富有詩情畫意的話.是詩人吧.不過.這穿著不會又是一個商界精英吧.
「遇到自己愛的女人通常都會話多一些.」秦凱笑著.「不請我坐坐.」
木晚秋納悶.她沒有說她所住房間號碼.怎麼這些人像是會卜卦一樣.先來後到.絡繹不絕的.「你確定你是過來找我的.「
「我是米蘭設計大賽的評委echo.如果是有關於大賽的事情.你可以談談.如果是其他事情或者說是找跟我想像的人.那麼.還請你離開.我要工作.」木晚秋下了逐客令.
「echosu.恩.我要找的就是你.」秦凱確定以及肯定的回答.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剛剛那些前奏都是開玩笑的.木晚秋納悶.這個男人也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真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