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畢十方再臨天妖
將寶物交給師父嗜血大猿王冷鋒沒有稍作逗留,與師父道別,再次回到鳴鳳閣。
鳳傲雪仙姿如故,盤膝坐於一個紅色的石台之上,說不出的端莊肅穆,依舊在修煉之中。
四十年在冷鋒看來不過彈指一揮之間,傳族傳承秘法自己都已修練的精熟無比,凝煉神魂?不好,噬靈千足蟲的靈魂之力還是留下來,以待將來提升境界才是正途。思來想去,冷鋒還是絕對精研空間之道,想當年自己陰差陽錯,以九轉妖王之境的修為感悟空間之道,耗費了五十多年,雖然沒有進晉地妖之境,卻領悟了幾分空間之道的妙用。
「嗯!空間之術,應是大道。想當年進入黃泉血池為傲雪尋幽冥黑蓮的蓮子之時,憑著空間之術,能將地妖之境的厲劍生生撕裂。可見其威力絕非等閒!如今境界不可能再提升,不如再繼續鑽研一番空間之道,也許會讓實力有所長進!」打定主意,冷鋒看了一眼修煉中的鳳傲雪後,身形凌空而起,飛向距離鳳傲雪十丈之地的另一個紅色的石台。
盤膝坐好後,冷鋒緩緩的闔上雙目,神魂之力自天靈升騰而起,無形無相,向著身前的空間擴散而去。空間如水,蕩起層層的漣漪。
在冷鋒的神魂之力觀察下,那虛無的空間,卻是由無數縱橫交錯的銀線組成密網。以神識之力輕輕拔動一根銀絲,方圓三丈的空間馬上傳來一陣顫動,神奇無比。當年五十多年的感悟,讓冷鋒的神識能夠破妄碎虛,將空間法則具體呈現出來,可謂一番天大的造化了。
銀細無窮無盡,每一根都韌性十足,當年冷鋒曾出全力也未能扯斷一根。「這空間法則之線,蘊含無窮之力,不要說自己,估計是妖祖再現,也不一定能扯斷一根,以前憑法力將空間撕裂,應該只是將法則細線交錯的空間拉大了而已,並不是真的撕裂。」冷鋒心中若有所悟。
法則之線才是空間的本質,那法則之線的本質又是什麼?冷鋒不斷的用神魂之力拉扯法則之絲,想從其中找出端倪。
見微知箸,只有看透法則之絲的本質,才是真正搞清楚空間法則之力的來源,徹底的掌控空間之力。地妖階的封鎖空間,天妖階的界之力,都是天地賦予的神通,誰也說不清楚其究竟為何?
如果將真正的掌控了空間之力,將空間之力融於自己的界中,到那時縱是聖師強者被自己圈入界中也要任由自己###。
冷鋒記得在自己的前世中有這樣的一故事。
甘蠅是古代一個善於射箭的人,他一拉弓野獸就會倒地,飛鳥就會落下。甘蠅的一個弟子名叫飛衛,向甘蠅學習射箭,但他射箭的本領卻超過了他的師傅甘蠅。
紀昌又向飛衛學習射箭。飛衛說:「你先學會看東西不眨眼睛,然後我們再談射箭。」紀昌回到家裡,仰面倒下躺在他妻子的織布機下,用眼睛注視著梭子練習不眨眼睛。練習三年之後,即使是錐子尖刺到他的眼皮上,他也不眨一下眼睛。
紀昌把自己練習(不眨眼)的情況告訴了飛衛,飛衛說:「這還不夠啊,還要學會視物才行。要練到看小物體像看大東西一樣清晰,看細微的東西像顯著的物體一樣容易,然後再來告訴我。」
紀昌用犛牛尾巴的毛繫住一隻虱子懸掛在窗口,朝南面遠遠的看著它,十天之後,看虱子漸漸大了;三年之後,虱子在他眼裡有車輪那麼大。轉過頭來看其他東西,都像山丘一樣大.紀昌便用燕地的牛角裝飾的弓,用北方出產的篷竹作為箭桿,射那只懸掛在窗口的虱子,穿透了虱子的心,但犛牛尾巴的毛沒有斷。
紀昌把自己練習(視物)的情況告訴了飛衛,飛衛高興地手舞足蹈,拍著紀昌的胸膛,說:「你已經掌握了射箭的訣竅了。」
雖然這個故事可能有些誇大,不過冷鋒深信,只有肯用心,就是鐵棒也能磨成針,如果自己的神識能將法則銀絲也看的有如水桶粗細,那麼探尋法則銀絲的本源可就要容易的多了。
冷鋒將神識自神魂中分中一縷,向著幾根銀絲包裹而去。神識就像冷鋒的眼睛,可探查一切,這縷神識將銀絲包住之後,慢慢的蠕動,在法則銀絲之上,不斷來回遊走。
十天一晃而過,那縷神識依然在法則銀絲上遊走,銀絲在冷鋒的神識之中沒有任何的變化。空間之道,乃天地之秘,豈是輕易就可撐控?
冷鋒毫不氣餒,在鳴鳳閣中這一坐就是十年。
其間鳳傲雪曾自修煉中醒來一次,見冷鋒依然在自己的身旁修煉,嫣然一笑後,再次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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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冥山,梵天洞,厲劍的身形懸於半空。一頭黑髮怪異的長及雙膝,週身上下戾氣翻騰,陣陣虎嘯之聲透體而出,迴盪在梵天洞內。
厲劍的識海之中,一襲黑袍的厲劍神識之身還在與###殘念撕殺,整整四十年,戰頭還在繼續,聖師強者###的殘念確實逆天。
「###?現在你就是一隻病貓,給老子死來!」厲劍的神識之身勇猛無比,大手箕張,將###殘念的一隻虎翅牢牢的抓住,另一隻大手握成鐵拳,狠狠的擂其虎頭。
「嗷嗚!」###殘念吃疼,這種神識的較量,根本就沒有神通可用,全是肉搏,厲劍拳拳到肉,打的###殘念皮開肉綻,好不淒慘。
厲劍煉化了冷鋒尋回的靈藥後,神識的強大穩壓###殘念一頭。不過想徹底的將###殘念毀滅卻仍有些難度。
「小輩住手!」###殘念恨不得生啖了厲劍,曾經高高在上的一代聖師強者,如今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住###手!」厲劍將###殘念騎在身下,拳出出風,碩大的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
###鬱悶的想吐血,卻無力反抗。「小輩,你且住手,我有話說!」
「說你個頭!」厲劍的拳速更快了一些。
「道友!如果你將我放開,我會另選一具妖體,絕不與你相爭!」###哀聲求饒。
「另選一具妖體?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哪?你的精血造就了這具身體,只有這具身體,還與你最契合,利用我們將你的精血之力引出,以我神識為引,讓你殘念再生。你老小子好毒的計謀,現在又如此哄騙我,如果不能將你徹底毀滅,我永無寧日。」別看平時厲劍大大咧咧的,可是對###殘念之事,卻知道的非常清楚,怎麼會上如此大當。
「小輩,是你自己找死,今天我就是拚個神魂俱滅,也不讓你小子獨活。」###殘念陰狠的話音一落,其不斷起伏身形停止了掙扎。「轟!」一聲巨響在厲劍的神識之中震起滔天之浪,###殘念竟然選擇了自爆。
厲劍神識之體,猝不及防,被炸飛了出去,神識所化的黑袍片片破碎,神識之體黯淡了下來,看上去有些透明起來。
梵天洞中厲劍的身形自半空直直的摔落下來,再沒有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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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大道,如絲如縷,如水如波,看似虛無,卻有法則存在,冷鋒一心鑽研忘了時間的流逝。
就在冷鋒甘之如飴精研空間之道的第四十四個年頭,天冥山極西之地一處荒漠之中,一道如天地之臂的銀色光柱垂落而下,地面上緩緩升起一座如同白玉一般方圓足有三丈的巨大石台,石台上刻滿了玄奧的符文,當光柱落在石台之上的時候,那些符文好像活過來了一樣,不斷的遊走,並迸發出七彩之光,炫目生花。
巨大的石台升起一米之後堪堪停了下來,那自虛空中投射而來的銀色光柱慢慢消散,遊走的符文再次印回石台之上。十一道人影驀然出現在石台之上。
為首之人,面容青秀,紫發披肩,一雙紫瞳透發出陣陣的威嚴,正是九百年前降臨天妖大陸的四域徵兵使畢十方。其身後十人身穿皆身穿青色的長袍,左胸處一枚金色四溢的金屬牌上刻畫著一些玄異的符號。
「九百年,過的還真快!」畢十方輕彈了一下錦袍,一步跨下石台,身後的十人,緊隨其後。
「離四域大戰,還有幾年的時間,你等先隨我辦一些事吧!如果事情辦的好,絕少了你們的好處。」畢十方沉聲說道。那十名隨從之人齊聲應喏。
畢十方大袍一揮,身形凌空而起,尋準一個方向後,疾速而去。身後之人如眾星拱月伴在畢十方的身後。
沒想到這天妖大陸還有如此寶地,畢十方心中沉吟,清秀的臉上,帶起一抹怪異的笑。
如果冷鋒在此一眼就可看出,畢十方所去之方向正是以前黃泉血池的方向。
這畢十方此來沒有直接去尋鳳傲雪,卻要趕往黃泉血池,難道他也知道了黃泉血池的秘密不成?
黃泉血池早已物是人非,自厲劍將黃泉血池中的###精血吸收之後,黃泉血池中的戾氣已經淡若輕煙。三百年前,厲劍又來此將聖師###的妖兵問天刀取走,現在的黃泉血池已經空無一物,且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