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秋雨兩人離開,南宮風心裡猶豫了一下,也在後面跟了上去,很快,三人一前一後出了坊市。
現在已經是華燈繁華時,李秋雨和藍煙兩人在街道上逛了兩圈,最後又在一個酒樓吃完飯,才慢悠悠的朝平南王府的方向行去,後面的南宮風一直遠遠跟著兩人,李秋雨和藍煙自然知道。
「南宮道友跟著在下不累嗎。難道閣下要和在下動手。」李秋雨兩人走到一個較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對後面的南宮風說道。
「在下只是想知道李公子能不能煉製高級培元固本丹,要是能的話,在下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南宮風,看了看李秋雨,他也不知道李秋雨為什麼如此大的膽子,難道就是靠著平南王府的勢力。
這個明顯不著調,因為就算是平南王府的人,自己一個散修,要將他滅殺後走掉就是,這個少年修士不會不知道。
「我說過,你只要說出丹藥的用處,我才會告訴你答案,至於會不會幫你煉製,是我的事情,看我的心情。」李秋雨風輕雲淡的說道,心裡也有點不耐煩了。
「難道你就不怕我滅殺你?」南宮風冷冷的說道,眼中神色冰冷至極。
「閣下開什麼玩笑,你敢對我動手嗎?再說了,你以為你就有把握將我滅殺?」李秋雨看了一眼南宮風,輕輕笑道,說完,雙手一陣快速的變換,姿勢古怪無比,突然,李秋雨身上的氣勢暴漲不已。
南宮風也沒有想到李秋雨的修為如此之深,光是這個氣勢,也不見得比自己差多少,心裡一陣猶豫。
「難道李公子想打我的注意?」南宮風也即將氣勢展開,把自己四週一丈內變成真空,李秋雨的氣勢也就此被割斷。
「知道對一個靈丹師無禮的後果是什麼嗎?」李秋雨說完,一道巨大的彎月形青木斬狠狠朝南宮風斬來。
「碰」
青木斬狠狠的斬在南宮風的防禦光盾上面,光盾一陣急劇的顫抖,轉眼間,光盾隨之告破,南宮風也被青木斬的勁風撞退一丈有餘。
「果然不錯,難怪敢和我如此說話,一般的練氣期絕對不敢喝我大聲說話,以為這點手段就可以勝過我嗎?錯了,築基期沒有你想的那一簡單。」南宮風淡淡的說道,一把中級靈器祭了出來。
「真的嗎?你以為築基期就了不起了嗎?錯了,不要把所有練氣期當成螞蟻。」李秋雨腰間一拍,一把黑色長刀出現在手中,黑黝黝的長刀散發出妖異的光芒。
「高級靈器?」
南宮風驚訝的說道,本來想靠自己手中的中級靈器教訓一頓這個少年,奈何對方居然有高級靈器。
心裡一陣莫名的失落,倒霉的時候,連喝水也會塞牙縫,這個練氣的修士不是那麼簡單,臉上露出一絲鄭重之色。
「小心了,不然損落了就別怪我啊。」李秋雨說完,單手緊握的長刀輕輕飄飄的砍了下來,兩人相隔五丈,一道精芒劃破空氣,一閃及至,來帶南宮風面前。
「咦」
南宮風徹底的嚇了一跳,這個高級法器怎麼厲害,速度遠遠超過了他理解的範疇,本來威力越大的法器,需要施法的時間越長,哪裡想到李秋雨輕飄飄的施出來。
他想用中級靈器攻擊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祭出一個同為中級的靈器防禦盾,在靈氣防禦剛剛祭出的剎那,精芒瞬間和盾牌接觸。
絲絲
盾牌一陣輕微的細響,中級防禦靈器怎麼能承受李秋雨的中級靈器的攻擊,盾牌上面開始呈現絲絲裂紋,隨時就有破碎的可能。
南宮風也是一陣駭然,兩人交手才兩次,兩次都是自己落了個下風,雖然是對方佔了先機,可是自己是一個築基期。
看見盾牌出現裂紋,趕緊將一道真元打了上去,盾牌的裂紋也少了一些,他只能等李秋雨的這道精芒消散後,才能撤掉盾牌,那時候才是對李秋雨打擊的時候。
兩人開始打起了消耗戰,李秋雨自然清楚南宮風的主意,哪裡能讓他得逞,神識神識一動,又是一把暗金短劍出現在空中。
只從他達到練氣十層頂峰之後,神識暴漲,體內的真元也慢慢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對手也從一般練氣九層十層變成了築基期。
對手越來越強,他鬥法的層次也提升了不少,絲毫不像和練氣期一樣的鬥法,現在基本上就是要靠靈器和修為的深淺來做基礎了。
想刷滑是不可能了。以前和練氣修士鬥法,完全可以靠速度閃躲,現在遇到築基期,只要被對方的神識鎖定,你根本就很難躲避了。
築基期的威壓就足以讓練氣期放棄還手的念頭,這也許是有點誇張,但這足以說明,練氣和築基期根本不是一個層次,鬥法也不是一個概念。
本來南宮風的修為比李秋雨深厚不少,但是在同樣等級的靈器面前,攻擊始終要比防守厲害,在李秋雨施展出極品法器時,南宮風也將一把低級的靈器短劍用神識祭出。
兩道光芒在空中狠狠的撞在一起,暗金短劍輕聲一響,隨即掉落在地,靈器和法器的差距,不像人和人的修煉等級可以耍滑作假。
李秋雨心神一陣,胸口一悶,黑色長刀的精芒也一陣晃動,南宮風眼看李秋雨受傷,拼著消耗神識,將低級靈器朝李秋雨射來。
「哼」
李秋雨輕輕哼了一下,心神受損,眼見對方的靈器射來,只得將一個盾牌祭出,一道光芒撞在剛剛祭出的盾牌上面。
兩人現在都是一攻一守兩件靈器,李秋雨將手中的真元快速運轉,長刀一抬,隨即又狠狠的砍了下去。
「碰」
南宮風面前的防禦盾牌隨即告破,變回原形,而他整個人也倒飛出十丈之外,狠狠的跌在地上。
兩件靈器失去了主人神識和控制,都雙雙掉在地上,李秋雨也不好受,被強大的反彈之力撞得一陣氣血翻湧。
不過好歹也將眼前的築基期修士擊敗,體內的真元消耗不少,他立馬將黑色長刀收起,一顆天元丹扔進口中。
體內的真元恢復了大半,看了看遠處的藍煙,最後朝地上的南宮風走去,兩人都沒有動殺機,要不然南宮風說不定也損落了,當然,李秋雨也不見得這麼輕鬆。
「怎麼樣?」李秋雨笑笑說道,臉上一副風輕雲淡。
「哼,」南宮風快速的站了起來,眼睛看了看李秋雨,像看稀奇物一樣,沒有想到李秋雨的實力比自己築基十多年的築基期還要厲害一點。
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動殺機,但是對方也沒有動殺機,不然兩人的下場都會很慘,勝負還是兩個字。
「你的培元股本丹,我沒有煉製過,不過只要給我時間,我也煉製得出來,培元固本丹你用不上,是給你的晚輩用吧,我倒是感興趣,是什麼人如此重要,你居然話五千靈石來冒一次險?」
李秋雨淡淡的說道,他作為一個靈丹師,對低階的培元固本丹的作用自然知道,只是好奇築基期為何要這樣的低階丹藥。
「的確是我的一個晚輩,天生的絕脈之體,沒有辦法醫治,只有培元固本丹才能維持下去,我找了十餘年,找到了一顆中級的培元固本丹,她的情況好了很多,但是沒有徹底好,只有得到足夠數量的中級丹藥或者高級丹藥,他的情況才能解決。」
南宮風平靜的說道,眼中露出關愛之色,只有親人才有的關愛,李秋雨將他的神色看在眼中,心裡也絲絲顫動了一下。
「你的說我的任何條件你都答應?但是我怕你拿不出條件。」李秋雨笑笑說道,自己的丹藥、材料、靈器、靈石。統統一樣不少。
「你只要將她的絕脈之體治好,我提你做五年的事情。」南宮風沉吟了一下,眼中露出堅毅之色。
「好,我試試吧,我現在有事情,你等過了今天,你可以去平南王府找我。」李秋雨說完,就朝藍煙的地方走去,絲毫沒有理會南宮風。
「你……。」南宮風沒有想到李秋雨會如此,築基期的他,從來沒有遇到被一個練氣期當成空氣。
不過他一想也是,自己有事情求別人,再說了,對方的修為是練氣期,但是實力比一般的築基初期還要可怕。
到現在自己的真元消耗不少,神識同樣如此,可對方只是服一顆丹藥就將真元恢復,人比人,氣死人,眼看著李秋雨浪人消失在黑夜的街道中。
「四師兄,你剛剛和那個築基期的修士鬥法,你是不是也受傷了?」藍煙在遠處,看見南宮風飛退,李秋雨的身子也是一晃,以為受傷了。
「嘿嘿,你師兄我會受傷,只是被他的反彈之力震了一下,稍稍調息一下就好了,我們快回去吧。」李秋雨說完,就領著藍煙快速朝平南王府走去。
很快,兩人就回到王府的門口,李秋雨看了一眼藍煙,淡淡的說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恩」藍煙乖巧了應了一聲,就朝王府大門走去,看著藍煙的背影消失在王府內後,李秋雨朝原來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