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心中一喜,說了句:「好!」說完,一隻手拽住夢歡的胳膊,另一隻手握住長劍抵在她腰上,押著她往前走。『.
鋒利的劍鋒碰到如月令的邊緣,劃出一道淺痕,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尖流下。
「錦覓哥哥,不要傷害自己!」夢歡只覺得眼睛一澀,一向明媚的眼睛中也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錦覓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淡淡道:「太過血腥,閉上眼睛吧!」
語氣中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寵溺和柔和,但,堅定的語氣卻沒有半分動搖。
夢歡輕歎了口氣,她知道,錦覓雖然平素寡言,但倔強的性子和自己有的一拼,所以兩人才能在這麼多年中生出這麼多的隔閡。
她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並沒有如他所言閉上眼睛,反而更認真的看著他手中的動作。
鋒利的長劍一點點順著如月令的邊緣一點點割下,血水一股股順著劍尖流下,流到執劍的手掌,流到地上的土壤中。
錦覓蒼白的面色淡如紙,額頭上已經冒出細細的汗珠,腳步微微有些蹣跚,但他臉上並未露出絲毫痛楚,嘴角甚至還浮現出一股似笑非笑的冷嘲。
「皇兄,」錦書又道:「沒想到你對夢歡公主的心竟是如此之真,不惜為她放棄你愛逾生命的如月令,那麼,你為什麼要和離國公主成親呢?」
「在你心中,是夢歡公主,還是離國公主更重要,我還真是好奇的很。」
這句話,讓場中的氣氛突然一變,錦覓臉上的冷凝登時被一種複雜又難言的痛楚掩蓋,他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夢歡。
雖然這句話讓夢歡的心猛的一刺痛,離雪晴是橫隔在她和錦覓之間的一道鴻溝,她有太多的事情想問錦覓。
但此刻,她知道心神不能亂,遂微微一笑道:「錦書,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先關心一下自己。」
「哦?為什麼?」
「因為……」夢歡剛說出兩個字,突然腰身往後挪出一寸,堪堪避開劍鋒,而後,飛起一腳,狠狠踢在錦書重要部位上。
她現在沒有任何武器,只能如此一拼。
錦書如此侮辱於她,又逼錦覓生割肌膚,這份恨,她忍無可忍。更何況,在這麼一個被錦書用怨靈煉製出的光暈圈中,即使她不反抗,最終她和錦覓兩人也很可能會受制於此中。
錦書沒料到夢歡再受制之下竟然還能如此反抗,心中一驚。
不過,他反應也奇快,夢歡的腳剛提到他的重要部位,他已經敏捷的往後一退。
嘴裡說著:「看來,留你不得!」他手中的長劍這次再不猶豫,如閃電般刺向夢歡的胸膛。
夢歡冷冷一笑,神態自若,不再躲避,也無處可避。
光暈外,夢葉心急如焚的用神劍用力劈著光暈,光暈已經開始一點點被割裂。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夢歡臉上的笑容依舊明媚動人,但鮮紅的血佈滿劍身,又如雨水般滴灑在土壤中,形成一道淺淺的溝壑,看的人觸目驚心。
空氣中,瀰漫著讓人想嘔又窒息的血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