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歡獨自闖蕩江湖多年,出生入死,經歷過的危險不計其數,所以,越是危險的時候,她反而越淡定.
而夢葉,錦覓,夢歡覺得自己從記事起,就沒見過他們因何事而恐慌過,猶如煞星般的人物,只見過別人怕他們,從未見過他們因別人而恐慌。
「二皇弟的聲音,為兄,當然是記得的的,」錦覓語氣如閒庭漫步般淡然,不氣不惱。
「既然如此,皇兄為什麼要忤逆父皇的旨意呢,你知不知道,父皇因為你的事情,氣的臥病在床。」
「可你,卻手刃父皇派出的親衛!」錦書的語氣越來越義憤填膺:「如此不忠不孝的事情,是一向以禮儀忠孝為名的皇兄你,做出來的嗎?」
面對他的責問,錦覓俊眉一皺,沉聲道:「此事我當然會親自向父皇解釋,不勞二弟你費心。不管父皇有什麼樣的懲罰,我自然會一力承當。」
「倒是二弟你既然已經派你宮中侍衛官來護送為兄,又怎麼親自前來呢?」
「汴梁城之地,為父皇所忌諱,為兄因為進入此地,已經惹父皇生氣,二弟你一向謹小慎微,怎麼也犯這樣的錯誤呢?」錦覓的聲音,依舊不快不慢。
「莫非是因為,二弟你覺得,比起為兄的性命,父皇的命令並不重要?」
話音一落,整個場面的氣氛又詭異的一變,錦書似乎沉吟了一下,又輕笑道:「皇兄如果要這麼想,錦書自然是無法辯駁的。」
停頓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皇兄覺得,憑借你和夢葉太子之力,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這般的坦然,倒是讓場中人都一愣。雖然他們看不到錦書,但錦書之言之行,猶如就在耳側。
夢歡輕輕搖了搖頭,道:「沒想到兌國二皇子對我們的行蹤倒是瞭如指掌。」
「歡公主過獎!」錦書語氣坦然。
「這麼說,」一直沉默的夢葉道:「你想把我們困在這裡?」
「這世上能瞞過夢太子的事情實在不多,錦書不才,也不想和夢太子為敵,無奈,你偏偏和皇兄情同手足,又一起陷入這裡,所以,錦書實在是勉為其難了。」
聽著錦書的對答如流,夢歡輕咬小唇,笑出了聲:「這世上,我見過的無恥之人很多,但像你這樣的,還第一次見到。」
「第一次見到麼?」這聲音的主人難掩笑意。
雖然聲音完全不同,但這句嘲諷的語氣卻讓夢歡整個人一愣,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從心底蔓延。
這世上無恥到坦然的人,她只見過一個,那就是離沐。明明腹黑到極點,卻用一副柔弱的面孔騙過了世人。
兌國二皇子錦書,她曾經也是見過的,雖然驕傲,心機深沉,但一向謹小慎微,面對錦覓,也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感。
這般的坦然,完全就不像他,難道?這個念頭一起,夢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個人,難道陰魂不散?
正在這時,夢歡突然覺得一隻溫暖的大手適時的包裹住自己的小手。
她正想推開,錦覓已經道:「別怕!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