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話呢？」她水波灩瀲的眸子中像是蒙上一種淡淡的，像皓月般的光澤，笑容更加寫意。
「順從，」夢君赫的指腹從她面前的花蕾移到她像白天鵝般修長雪白的脖子上，再移到她弧度完美的下巴上。
彎起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下巴，眸光微瞇，笑容中有幾分無奈，幾分融進了骨子裡的寵溺。
「小歡兒，你突然如此的順從，讓我真的很不安。」夢君赫眸色又冷了幾分。
明明是滿室的暖意，春光綺麗，但現在，葉歡感覺到一股冷意從心底一點點的泛上去，蔓延到四肢百骸。
「因為，」夢君赫聲音更加低沉暗啞：「你一旦心中有了某個決定，就會不再反抗會變得極為順從。」
在葉歡的字典中，很少出現順從這兩個字，但現在這兩個字從夢君赫嘴裡說出，讓她感覺到一種諷刺和冷然。
夢君赫，確實很瞭解她的性情，她確實有了決定，只是，這個決定被他看透了。
「而你，在我碰了你後，你依舊還是會離開！」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面對面，他琉璃般的眸子中沒有暴戾，沒有冷然，卻有一種從心底透出的濃濃的憂傷和無奈。
葉歡見過多面的夢君赫，或果斷，或決然冷冽，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淡然面對，哂笑世間。
天塌下來，也絕不會有半點變色的男子，此刻收斂起身上的霸氣和強勢，就那樣無奈，憂傷的看著她。
「小歡兒，你不是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離開我的嗎？」
「千年前，你那樣離開我，讓我們那一世失去了相守的機會，難道現在你還是想要重蹈覆轍嗎？」
「你，」他突然伸手緊緊按住她的胸膛：「問問你的心，你真捨得離開我嗎？」
前程往事，再次在眼前翻滾，不管他面容幾多變化，他眸底的深情依舊讓她心底波瀾澎湃，難以平靜。
她緊緊抿住下唇，臉上漾起一絲苦笑，輕輕垂下頭，心底的情緒一點點的瓦解。
見狀，夢君赫趁勢伸手攬住她的脖子，把她緊緊摟進懷中。
她的臉頰貼著他剛勁有力的胸肌，聽著他胸腔內傳來熟悉有力的心跳聲。
「如果是曾經的我，讓你不開心，那麼，所有的一切我都願意改。」
「小歡兒，」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蠱惑力：「我在這個世上，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雖然站在最高位，我依舊感覺不到任何暖意。」
「而這世上，只有小歡兒你，才能讓我感覺到在這個世上我並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小歡兒，」他認真的看著她，眸光中，甚至帶著祈求：「不要離開我！」
葉歡輕輕閉上眼睛，長長歎息了口氣，夢君赫就像個妖孽，看透了她的心，也抓住了她的七寸，讓她無力還擊。
也或許，心中被強制封閉的愛，很容易被他劃開口子，就再也無法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