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嘴角勾起幾分譏笑：「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只要她自己做出了判斷，就不會再受任何外力的干擾，因為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水玲瓏還想說什麼，但看著她猶如水晶般的眼睛中透出絲絲堅定的光澤，整個人美麗的像一顆明珠，淡定的睥睨一切，世間千載時光就這樣閑雅、從容劃過，彷彿時光都能為她停留，萬物跟隨她的節奏，凝緩地、強大地，隨她而來。
不管是一千年前，還是一千年後，這樣的高貴和美麗，都是她無法匹極的。
而水無波，對這個女人的愛，更是深到如此無怨無悔的地步。
原本，內心像是被撕裂般的嫉妒和恨意，特別是，她自己已經快死掉了，容顏盡毀，整個人已經像是一個笑話存在，對葉歡的恨意更是在這一剎那間爆發。
她突然把身子用力往前挪動一步，張開嘴，無數細小的芒刺散了出來。
葉歡一直很警惕，見事態不對，已經抬起了腳，但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有幾根細小的芒刺還是穿透褲腳上的布匹紮在她腿上
她眉頭一皺，像鋼針似的疼痛刺進皮肉中，鑽心的疼痛，讓她立刻意識到，這些芒刺是淬了劇毒。
司空月嘴裡發出一聲冷哼，突然抬起腳，重重踹在水玲瓏胸膛上。
水玲瓏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般趴在地上，身體軟趴趴的，再也撐不起來了。
饒是這樣，她臉上還是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道：「司空月，葉歡已經中了翡冷宮的獨門劇毒，你根本就沒有時間救她了！」
葉歡眉頭一皺，腿上的酥麻和痛楚，正一點點順著小腿往上蔓延，痛的她連站都站不穩了！
葉歡身子剛剛一偏移，夢君赫已經抓住她的胳膊。
他臉上的表情雖然依舊冷硬，手掌冰涼，眸光深邃，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容置疑和抗拒。
葉歡輕輕歎了口氣，也不再拒絕。
司空月背負著雙手，斜睨了他們一眼，突然施施然走到水玲瓏面前，狹長的眼睛一瞇，邪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冽和冰涼，悠悠然道：「水玲瓏，你知道你為什麼必須死嗎？」
水玲瓏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眸光有些渙散。
「因為，」司空月眸光中突然閃過濃濃的恨意，厲聲道：「你是柳如！」
「柳如？」聞言，葉歡一震，那個名字，她永遠也忘不了。前世和她親如姐妹，是她手下最能幹的殺手。
後來，卻爬上了聶卓凡的廣木。
今生，又深愛水無波，對她嫉妒至極，加上息紅煙的事情，兩人之間的仇怨更是解不開！
水玲瓏嘴角一裂，眼中浮起一絲奇怪的笑容，低聲道：「我懂了！這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