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姑娘,你爹這麼有能耐,你母親也是頗有涵養,為何我在你的琴聲中感覺到深深地哀傷?到底有什麼心結解不開?」
雖是天色漸暗,也蓋不住滿園玫瑰的姿色,身旁又有含羞少女陪伴,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秦凡身邊少女含羞,走在對方身後,聽到秦凡的話,如月一驚,有些愁色,卻又很快變為了喜色,上前幾步和秦凡並肩而行,語氣微微有些激動。
「公子,你能聽出我琴曲中的意境?」
秦凡沒有說話,搖頭晃腦,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擺明就是在說:咱是專家!
「實不相瞞,公子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懂音律的男子,要是我爹也想公子這樣就好了。」
如月說著臉色一黯,秦凡見此心生不忍,這個世界沒有人會在意什麼琴棋書畫,人們只會在乎誰的實力強,誰的實力大。這樣的女子在這個世上的確會顯得格格不入。
「聽說姑娘還喜歡畫畫?可否帶我去看看你的大作?」
秦凡找個話題,把對方從憂傷中帶了出來。
提及繪畫,如月又有了精神,連連點頭。一番交談之後,如月也沒有了剛才的嬌羞,露出了年輕女子該有的活潑,和秦凡這位知音交談也自然了不少。
秦凡被帶到了如月的閨房,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進入女孩在的閨房了,秦凡早練就了一身厚臉皮,在屋子裡東看西看,倒是如月沒有過類似的經歷,臉上有些紅暈。
這閨房中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卷,有山水,有鳥獸,有魚蝦,還真有幾分意境,但在秦凡看來始終少了一分神韻。
「公子,覺得我的作品好看嗎?」
如月有些興奮,對自己的作品頗為滿意,自信可以讓秦凡好好讚揚一番。
可是這次卻遇上了此道大家,繪畫天賦與生俱來,意境神韻都已至巔峰。看到如月的畫作卻是難以恭維,還是考慮到了對方的感受,說道:
「還行吧!」
別看如月溫文爾雅,但聽到秦凡這樣的評論還是心中不悅,有些不服氣道:
「這些都是我得意的作品,聽公子所言似乎覺得不好。」
秦凡臉上平靜,看得出眼前的女子是真心喜歡作畫,只是沒人教導,只是靠著自己摸索,能有這樣的成就已經難能可貴了。隨即解釋道:
「如月姑娘,你的這些畫只能算得上像,唯獨給人眼中覺得好看而已。其中神韻意境皆沒有表現出來。這樣的畫還稱不上作品。」
這下如月有些不高興了,嘟著嘴,只是礙於女孩子的身份不好說什麼。
看到對方的樣子,秦凡微微一笑,自然明白對方心中的想法。看了看四周,桌上筆墨紙硯俱全,心道還是要哥哥露上一手才行。
「公子這是要幹嘛?」
看到秦凡站到了自己的書桌前,桌上還擺著一幅沒有完成的山水化作,只是在紙上先為畫提了個名——深山藏古寺。如月心中著急,雖是一副剛開始的畫作,卻也經過了精心構思,看秦凡的樣子是要在上面動筆,無奈自己身為女子總不能衝上去廝打,想想算了,只有重新再畫一遍。
看到秦凡專心致志的模樣,如月心中不免一絲疑惑,難道這位公子真能作畫?上前幾步不禁呆立當場!
這是女子一輩子也沒見過的神乎其技,筆走龍蛇,撒毫潑墨間有雄峰山巒隱現,簡單的幾片墨漬就將山、水、樹、石區分,層次分明。雖不見精細的雕琢,卻把山巒的雄偉表現無疑,隱有雲霧環繞。
如月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畫作意境之中,只聽秦凡輕鬆說道:
「好了。」
如月一愣,再看眼前畫作,一片仙山怪石,雲霧環繞的美景呈現,氣勢磅礡,攝人心魄!與所提「深山藏古寺」顯得相得益彰。
只是……為何這深山中卻不見藏寺廟?又為何不覺得怪異?
「公子神跡!小女佩服,只是這深山中古寺何在?」
秦凡嘴角微笑:「細看!」
如月把目光再次轉入了畫中,凝神一看依舊尋不得古寺存在,乍看之下心中卻肯定此山中有寺廟,
片刻,如月臉上一喜,此畫中果然另有玄機,山巒中有一條石階,石階之上有異禿頂小和尚,正挑著水往山路上走著……
如月恍然大悟,果然是深山藏古寺,一個和尚挑水把藏字體現的淋淋盡致,心道深山之中有和尚居住,定然有寺廟藏於其中。
想到此處,心中瞭然,再看此畫時彷彿聽到山中傳來陣陣鐘聲。
「公子,收我為徒吧!」
如月激動得滿臉通紅,顧不得矜持,上前握住了秦凡的手。剛才秦凡所展現的無論是畫技,還是意境,還是構思都已經超出了如月的想像。
被對方如此握著手,秦凡雖然心裡享受,但臉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到收徒,秦凡倒沒有那個意思,要是被那絡腮鬍子知道還以為是自己慫恿對方幹些沒用的事情。
「如月姑娘,我可以教教你畫畫的技巧,但是收徒還是算了。」
如月這才發現兩人親密的舉動,羞紅了連退到一邊,臉上有些遺憾,但卻立刻提起精神讓秦凡講起繪畫的技巧來。
如月對畫畫的癡迷程度遠遠超過了秦凡的想像,被這麼一問就是整整一夜,直到聽到清晨的雞鳴聲才回過神來。
「小兄弟,你在這兒啊!我正在到處找你。」
外面傳來了震天的聲音,對方看到秦凡和自己女兒在一起,不禁疑惑地打量了兩人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
震天這麼急地招上秦凡,卻是為了昨日對秦凡做出的承諾,帶他去找最好的匠師為他打造一副拳套。
說是打造拳套,卻被帶到了一個酒館中,裡面人員混雜,煙霧迷茫,一進門就把秦凡熏得咳嗽不已。
一看秦凡的樣子就知道是第一次來的傻小子,不少人正要嘲笑一番,看到秦凡身邊的絡腮鬍子,齊齊收斂了動作,不再做聲。
直接上到二樓,這二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隔層,上面只有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枯瘦如柴,有些嚇人。
「賈大師,您好。」震天恭敬道
聽這絡腮鬍子的口氣,這個老頭就是所謂的匠師?
老頭微咪著眼睛,看了看對方,聲音有氣無力:
「哦,原來是你啊,說吧!有什麼事?」
震天把目光轉向了秦凡對老者說道:
「這位小兄弟是我的好友,這次專程來想請大師為他打造一副拳套。」
「有勞大師了。」秦凡上前行禮道。
對方卻沒有理會秦凡,看著震天有些不悅,轉過身揮了揮手說: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只跟你打造武器,別人的東西我不造。走吧!」
老頭一副不想理會的樣子,秦凡疑惑地看了看震天,心道這絡腮鬍子帶我來造武器竟要我吃個閉門羹?
不過看震天的表情卻是不變,眼前的情況像是都在掌握之中,微微一笑說道:
「賈大師,你眼前這位小兄弟可是教廷的神師,制符術更是獨步天下,您還是不肯為他打造武器嗎?」
「神師?」
老頭立刻停住了腳步,言語鄭重,回身幾步就站到了秦凡面前,嚇得秦凡微微退了一步,這老頭子剛剛還步履瞞珊,現在身手竟如此矯健?
「你是說這樣一個毛小子會是教廷的神師?我記得上次教廷的神師死後就在沒有神師出現過了。」
看著秦凡太過年輕,老頭子很難相信,問著震天想要確認一下。震天連連拍著胸脯打包票說道:
「這還有假?我們玫瑰城的護城大陣就是靠著這位小兄弟修復的,不日就能把護城大陣完全修復了。」
雖然很吃驚,但卻容不得對方不信,老頭子現在沒了剛才的冷淡表情,身子搖搖晃晃地去給秦凡搬了個凳子,秦凡趕緊上前接過來,心道要是這把老骨頭突然散架了我可付不起責任。
看到現在的情況,震天就像是奸計得逞一樣,笑得甚歡,對秦凡道:
「小兄弟,你可是面子夠大啊,堂堂賈大師都為難搬凳子,我們女王陛下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呢。」
這老頭子在玫瑰帝國有這樣高的聲望?秦凡不禁把對方再次高看了幾分。
賈大師答應了為秦凡打造武器的請求,卻沒有立刻談論此時,只是在一邊詢問:
「小伙子,不知道你對符文禁咒瞭解多少啊?」
符文禁咒?
秦凡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詞語,卻聽體內老者解釋道:
「符文禁咒是符文中最神秘最可怕的存在,可用於提升裝備等級,先把符文製成符石,在降符石鑲嵌在裝備上,只要是裝備上的符石排列觸動了某個符文禁咒的咒語,這個裝備將會獲得無窮的力量,任何一個加上了符文禁咒的裝備都可能成為神兵利器。只可惜我卻一直沒有得到過一個符文禁咒的咒語。」
這可謂是意外收穫,不經意間還瞭解到了符文的另一大秘密。
秦凡臉上卻沒有太多驚色,微微一笑答道:
「應該就是能將裝備屬性大幅提升的咒語吧,略懂一二。」
賈大師一聽,喜色更甚,要是秦凡只是說懂一些可能對方還不會太信,沒想到對方連符文禁咒的用途就說出來了,這可是很多老怪物也不知道的秘辛。心道果然不愧為教廷神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