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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的興趣 第六話 蝕刻之物(三) 文 / 黑文凰

    「而我,將成為它們的創造者和見證者!至於你」

    施萊德聳了聳肩,半開半闔的雙眼閃過一絲冰冷的弧光:「將成為這新世界的諸多奠基石的其中一塊,現在!就讓死亡來給你塑坯吧!」

    儘管實驗室的空閒狹小且佈滿了精密的儀器,但對於施萊德而言想要處決一個人並沒有空間的限制。在覺察到不妙的歐路菲試圖反抗之前,他就發現自己周圍的空間赫然一變,從原本的實驗室變成了一個碩大無比的沼澤,濃綠的沼澤表面一刻不停地噴吐著骯髒的氣泡,而無數慘白的屍骸則是遍佈這片死亡之地,它們那只剩骨骼的頭顱和手指還空洞地向著天空仰望和抓握,似乎在尋求著已經失去的生命。

    而猝不及防的歐路菲根本無法再去想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的視野平面就已經開始不斷下降,在被這片死亡沼澤完全吞下去之前,終於覺察到的歐路菲咬了咬牙,而同一時刻他的左眼中也猛然亮起了geass特有的飛鳥符號!

    在施萊德的眼裡,原本陷入沼澤的人,也瞬間從歐路菲變成了c.c!這毋庸置疑正是歐路菲自身的geass之力,讓別人將自己看作是其餘的人。原本被看穿之後,這個偽裝性的geass的確不太可能生效,但是若變成對於敵人有著特殊意義的存在時,即便是知道那是虛假,也仍然可能有效。

    虛幻的沼澤幾乎是在下一刻就馬上解除了,來不及去管自己喉嚨裡依然還有那種被沼澤泥水灌進去的噁心感,看到自己周圍空間恢復的歐路菲猛然從自己隨身的口袋裡掏出一小塊的黃色便攜式炸.彈,隨後想也不想地對著儀器台就扔了過去!

    「混蛋!這些儀器是」

    施萊德氣急敗壞的咆哮聲依然沒有阻止轟然響起的爆炸聲,隨著連空氣都為止震動的巨響,整個實驗室裡就像是被打破了一個高度壓縮的空氣團,脆弱的容器瞬間就被這種粗暴的撞擊摧毀破碎,而這種便攜式炸彈很顯然是為了特殊服務而存在的,在爆炸的同時它還釋放出了大量的煙霧,連同爆炸的氣浪幾乎瞬間就讓整間實驗室的可見度降到了最低點。

    這一切幾乎都發生在五秒時間內,而等到爆炸的濃煙和氣浪過後,看清楚眼前一切的施萊德怒極反笑。大約有三分之一的實驗體心臟容器都被這次爆炸摧毀了,而最重要的是,盛放著奧爾德琳.澤瑪的玻璃容器被打碎了,裡面的人也不見了,看來經過自己的提醒後,歐路菲到底還是選擇了救助這個和自己有很大可能是親人的對手。

    『蠢貨!!明知道那只是geass的幻象!!你怎麼還會上當?!!』

    不過,還不等施萊德思索完歐路菲這對難兄難妹的可能性,在他的腦海裡已經響起了一個勃然大怒的咆哮聲,正是『王』人格啻非天,怎麼說呢?很好,連自責的步驟都省了。

    「他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現在請你別在我的耳邊狂吠不止了!!真要責問的話!z.z!為什麼你剛才不制止那混蛋使用geass?這樣的話那傢伙現在已經被我錘成柿餅了!!z.z?」

    一邊咆哮著讓啻非天閉嘴,施萊德一邊按響實驗室裡的警報按鈕,這裡是朱禁城的核心地帶,守衛自然眾多。但問題就在於歐路菲的geass,若對方偽裝成不被懷疑的人,那就算再多的侍衛恐怕也沒用。

    尼瑪這流氓geass,都能把皇宮當菜市場逛了!這種超自然的力量果然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難纏的對手。

    咬牙切齒的施萊德還是微妙地注意到了目前自己『三個人』中的異樣,奇怪,自己和啻非天都在,那剩下的z.z幹嘛去了?

    『別管神了!立刻下令封鎖朱禁城全部通道!禁止任何人等外出進入!不管他偽裝成誰,只要還在這個城市裡就有辦法找到他們!現在你去面壁思過!剩下的讓朕來!』

    很顯然感覺到了施萊德的疑惑,啻非天也收起了於事無補的斥責,轉而不容置疑地下令。而咕噥了一句,施萊德還是對這種追捕勇士的行為不甚感冒,交給啻非天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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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丞相府。

    躺在床上的c.c緊閉著雙眼,眉頭也因為努力閉著雙眼而顯出了略微的褶皺,顯然,她正在做一個不開心的夢。

    『c.c』

    佈滿碎片的無限迴廊裡,一個小小的身影在c.c面前出現,正是帶著淡然和平靜表情的z.z,而看著對方懸浮在自己面前的半空中,c.c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施萊德,我沒有和你玩這種無聊遊戲的功夫」

    躲不掉,c.c抬起頭,金色的眼瞳裡帶著強硬和拒絕,但這只是讓她對面的身影突兀地發出了一聲輕笑。

    『c.c,我以為你應該想得到施萊德會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見你』

    話語末音帶著特有的虛幻和飄渺感,z.z紅色的右眼內部飛鳥符號微微閃光,而在c.c的目光中,原本矮小的z.z身影也逐漸虛化變換,隨後居然完全化成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身影。

    寬大的修女披風,額頭上標誌性般的geass飛鳥符號,這個身影的出現,幾乎是立刻就讓c.c的雙瞳不由自主地為之放大!!因為這不是其他人,而正是c.c生命中的起點,也是那種真正生命的終末之人!

    給予她geass和code的修女!!

    『我的孩子,真抱歉讓你承受了如此之久的痛苦』

    臉上帶著悲憫的表情,修女就如初次見面一樣,伸出自己的雙手將c.c完全僵硬的身體抱進懷裡,猶如她第一次對那個髒兮兮的乞丐女孩所說的話一樣,當時她的話語也是以這一句話作為同樣的開頭。

    「修女你」

    幾乎每個字都耗費了全身的力氣,c.c呆呆地感覺著這個抱著自己的修女,她似乎還記得那接下來的幾句話。

    『你想獲得安逸的生活嗎?』

    『你想獲得別人的寵愛嗎?』

    『如果想的話,就和我簽訂契約吧』

    一字一句,都構成了c.c這場命運迷夢的開端,及至她獲得了code後,她感到的也是迷茫大過恐怖,直到歲月的慢慢流逝,她才知道這種永生詛咒的可怕和恐怖。

    『但現在,你有了一個機會一個實現真正願望的機會』

    修女的聲音和z.z的聲音摻雜在一起,流露著若有若無的誘惑和鼓舞:『我是來指引你的c.c只要你願意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可以承諾你將你的code收回,並且將施萊德的能力地位全都收回,讓他和你以普通愛人的身份攜手白頭』

    輕輕撫過c.c一瞬間變得僵硬的後背,z.z笑嘻嘻地放開c.c,似乎在等著對方的回答。

    「你以為經過了這麼久的歲月我還會期望這種事情嗎?」

    沉默良久後,c.c抬起頭看著自己眼前的z.z,她的金色眼瞳又再度恢復了那種高傲和平靜:「既然你不是施萊德,那麼,你就無權過問我們的事情。」

    看著轉過身準備離開的c.c,z.z的臉上卻又露出了那種和年齡不符的笑容,似乎是在看著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自己控制的獵物。

    『你會的因為你是c.c所以,你就無法捨棄這份渴望不是嗎』

    「切!!」

    狠狠地咬了咬牙之後,c.c還是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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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鎖所有的皇城出口!洛陽的國道和鐵路乃至航班也全都給本相停下!!在本相再次下令之前若有任何妄動者!一律以通敵罪論處!」

    半臉面具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啻非天鮮艷的雙眼geass,但是他的命令依然有效,隨著整個洛陽的警報響起,整個城市都進入了戒嚴狀態!

    「丞相,發生什麼事了?」

    按照啻非天的命令朝自己負責的區域發佈命令後,一臉不解的蘭玉望著自己面前的身影皺了皺眉,因為啻非天發佈的命令,幾乎所有的高級軍官都被深夜驚醒,自然也包括蘭玉和曹寧等軍督。

    「有布裡塔尼亞的間.諜盜取了實驗室的資料,所以我們必須要把資料奪回來,驚醒你們真是抱歉。」

    不同於施萊德任性隨意的話語,啻非天給出的理由完美而無可挑剔,即便是有著王之力的geass,但是啻非天的行事風格也依然謹慎而毫無破綻,絲毫沒有飛揚跋扈的劣跡。

    「實驗室的資料?莫非是凰牙系統的絕密資料?」

    旁邊的曹寧輕輕佻眉,不過即便是這樣子,他還是十分理性地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丞相,那個實驗室是位於您的辦公室內部,能侵入到那裡的宵小之徒沒有內部資料的話是不可能的。」

    曹寧的話意思很清楚,這個偷資料的人必定是內奸無疑。不過這是在常規情況下,有了geass的介入,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完全說得通了,唯一一點不變的是,歐路菲的確是被聯邦貴族所引狼入室的而已。

    「真令我感到悲哀,我聯邦的內部也腐朽了看來不久之後也許我們需要就這個問題好好談談。」

    聳了聳肩,啻非天的嘴角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微笑。是的,按照『王』的心性而言,這次歐路菲無論是逃走還是沒有逃走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這個口實,對方是被聯邦的腐朽貴族引狼入室的。

    以這個口實為突破口,就能夠正式著手清理聯邦的貴族勢力。畢竟,想要不造成大規模混亂地取締貴族,就需要合理且合法的借口。而這,是一個期待良久的機會。

    只要,不出什麼意外。

    會議室的門再度打開了,但是出現在那裡的身影卻讓所有人都不由得微微一驚。

    一身鮮艷的百花爭艷華服,站在門口的c.c定定地看著位於指揮台前的那個黑袍的身影,而下一刻,她說出的話語也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施萊德停止戒嚴,恢復王城的交通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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