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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青身子一僵,抬眼注視著李統制,一臉肅穆。
「呵呵,這才是……如……我……所……想……」李統制的手槍抵著蘇曼青的腦門,彷彿一用力子彈就會穿過蘇曼青的腦門一般。
他笑得一臉陰森得意,笑瞇瞇的望向蘇曼青,眸中閃過一絲殺氣。
蘇曼青只是靜靜的望著李統制,如潭水般的眸子掀不起一絲漣漪,她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冷笑,緩緩開口:「是嗎?」
手中的動作一用力,才讓原本一臉得意的李統製麵色一變,一臉難以置信的緩緩地頭,看著那抵著自己腹部的手槍,一臉愕然:「你……」
「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嗎?」蘇曼青瞇眼,一雙冷眸掠過一抹濃濃的寒意,嘴角一彎,卻平靜的說道:「我無親無靠,大不了玉、石、俱、焚。」
蘇曼青輕咬每一個字,彷彿對她來說,一槍爆頭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看著李統制眸中的害怕,心下早作了打算。
「你……」蘇曼青的話音一落,李統制就明顯感到蘇曼青的槍朝著自己腹部用力頂了進去,不由得身形一顫。
年過五旬的李統制有妻眷兒女,自然怕死,當初肯與周副官狼狽為奸也是因為周副官承諾事成之後將兵權的三分之一分給他。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經過一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李統制臉上得意的神色消散下去,換上一副親和的笑意看向蘇曼青:「呵呵,好說,好說……」
「哼……」看著李統制驟變的面色,蘇曼青知道自己賭贏了,但是仍舊不敢掉以輕心,依然一臉漠然的冷哼一聲。
「呵呵呵,這位小兄弟,你想怎麼樣?」李統制眼珠轉動了幾下,當機立斷的收回手中的槍,以表誠意。
冰冷的黑色槍頭上已經染上了蘇曼青額前的溫度,當李統制鬆開槍口,蘇曼青的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面上卻不容半分退讓,槍更進了一分:「我警告你,別想耍花樣!」
「小兄弟,你看,我槍都扔了,你看你是不是也……」李統制苦著一張臉哀求著。
「把槍扔了!」蘇曼青眸光凜冽,語氣中不容半分商量,冷酷的說道。
聞言,李統製麵色微變,雖然沒有立刻反對,臉上卻也染了一絲不情願的遲疑。
見狀,蘇曼青唇角抿起:「你可以不聽我的,反正我賤命一條,要死也拉著你陪葬……」
「只是李統制你可想好了,日本人已經蠢蠢欲動,一旦攻破望津,你的妻妾兒女,只怕是淪為……」蘇曼青沒有說完,只是將尾音拖長,一臉深意的望著李統制。
在玫瑰會所裡的那些日子,蘇曼青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亦懂得怎樣攻破別人的防線。
現在對李統制來說,最後的防線,無疑是他一家老小,或許妻妾女兒能淪為歌女,但是他的老來子才五歲,若李家少了自己,自己唯一一顆血脈只怕是斷送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獨苗會有任何一點閃失,李統制的心就軟了下來,他不再遲疑,深深的望了蘇曼青一臉,然後痛楚的開口:「你說話算話。」
「你若聽我的,我保準你毫髮無傷。」蘇曼青知道自己贏了,臉上的神情沒有半絲的鬆懈,定定的說道。
此時的李統制有種引火燒身的感覺,他將手上的槍丟開,蘇曼青立馬伸腿將它踢開,隨後望向李統制:「把衣服脫了!」
「這……」李統制雖然不知道蘇曼青是女兒身,但是對於她莫名的開口也一臉不解。
「我叫你做你就做!」蘇曼青厲聲呵斥。
見狀,李統制一臉認命的掏出衣服中的兵符和令牌,然後將外衣脫下。
「小兄弟,你的槍能不能收起來……」李統制的手哆哆嗦嗦,然後擔憂的望向蘇曼青。
「你放心,要是走火了,我賠你一命。」蘇曼在嘴角一冷,完全不給李統制再反駁的機會。
見狀,李統制只能歎一口氣,隨後將自己的衣服脫下。
在蘇曼青的命令下,李統制脫得只剩下一條褻褲,在這冰天動地的寒冬,李統制已經不住的打針寒戰了,牙齒咯咯直響:「小……小小……兄弟,這是要凍死人啊!」
「你若是老實,必然凍不死你!」蘇曼青將槍別在腰間,將桌上的兵符令牌收好,隨後抽出一更麻繩,將李統制捆在車廂內的小桌旁。
末了,蘇曼青還貼心的將馬車上的被褥蓋在李統制的身上,然後將衣服打包擰起,撩起簾子走出馬車,將兵符亮出:「全軍聽令!」
「即刻起,由我蘇小代替李統制來統率大家。」蘇曼青將兵符高舉,一臉肅穆。
「那李統制呢?」李統制的部下一臉以後的問著。
「李統制家中有急事,這輛馬車給他留下趕路用!」蘇曼青瞇眼瞥了一眼發問的軍官,一臉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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