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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凝……?」蘇曼青瞪大了眸子,看著趴在地上的若凝,一張小臉寫滿了驚愕。
見狀,赫連祁唇線緊抿,俊朗的面上浮現一絲淡淡的冷意,他瞇眼望著地上的若凝,想起在蘇曼青的房間發現一封信,眸子裡掠過一絲深意,沒有開口。
「嗚嗚……小姐……小……」淚水濕了若凝一臉,她仰頭望著蘇曼青,聲色哽咽的訴說著無盡的悲傷。
蘇曼青渾身僵硬,看著眼前的若凝她還未緩過神來,直到若凝猛地身子一抽,兩眼翻白暈厥過去。
……
蘇曼青站在床邊,看著沈卓君為若凝包紮著小腿已經流膿發臭的傷口,她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深嵌掌心,她輕咬著唇,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直到沈卓君將若凝的傷口包紮好了之後,蘇曼青才動了動兩片唇瓣:「謝謝。」
「出去說吧。」沈卓君面色凝重的看了看蘇曼青和一旁立著的陳落,輕輕歎了一口氣,眸中流露出一抹狐疑,平靜的說道。
聞言,蘇曼青眼角微瞇,落在床上的若凝的眸光變得深邃,隨後跟在沈卓君對身後到了赫連祁的房間。
只見赫連祁正在悠閒的擦拭著一把黑亮的手槍,抬眸看著進來的人,才將手槍放下,一雙眸子平靜異常,彷彿他早就知道了一般,定定的看著沈卓君。
「祁少爺,已經處理好了。」沈卓君對著赫連祁說道。
「嗯。」赫連祁並沒有別的情緒,從鼻腔裡應了一聲,手指依舊玩弄著手中的槍。
「祁少,有一件事很奇怪。」沈卓君眸光掃過一旁的蘇曼青,皺了皺眉,沉思片刻後還是說出了口。
「怎麼個奇怪法?」赫連祁抬眸,一副饒有興味的模樣望向沈卓君,悠然問道。
「若凝姑娘的傷口雖已經流膿,但她的傷並不是舊傷,而是用了一定濃度的雙氧水反覆腐蝕,使表面看著像舊傷口……」沈卓君深思熟慮後,繼續說道。
他也覺得事有蹊蹺,特別是當他處理傷口處的膿時擠出的血竟在於傷口表面接觸時迅速的冒起濃濃的白沫,沈卓君心有疑問,便留意了幾分。
「你確定嗎?」聽著沈卓君的話的蘇曼青心中一震,原本還存著的一絲僥倖也幻滅了,她冷靜的望著沈卓君,淡淡的問道。
「我確定。」沈卓君將視線移到蘇曼青的眸上,十分肯定的說:「原本我也是懷疑,但只銀針證明了一切。」
說罷,沈卓君便將手中的一更細小的銀針亮出,看著黑黑的銀針,蘇曼青的明眸裡掠過一絲驚訝,她只覺得自己的瞳孔都跟著擴大,蘇曼青咬緊了牙齒,沒有開口。
「銀針只在傷口表面處變黑,而傷口內部卻無變化,雙氧水遇到銀針,便會使銀針氧化……」
沈卓君後面的話蘇曼青已經聽不進去了,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只看著沈卓君一張一合的唇形。
突然間,整個房間都失去了聲音,蘇曼青聽不到隻字片言。
良久,赫連祁才將撐著下巴尖的手指拿開,抬頭看向蘇曼青,濃密的睫毛輕輕垂下:「藥開好了嗎?」
聞言,還未等沈卓君回答,蘇曼青便抬眸,怔怔的望著赫連祁,見他一臉的淡定,平靜得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蘇曼青不由得猛吸了一口氣:「你不好奇嗎?」
「既然人回來了,還有什麼好好奇的,陳落送沈醫生先離開。」赫連祁黝黑的黑曜石光閃爍,眉梢挑了挑,滿不在乎的說道。
看著赫連祁眼底的平靜,蘇曼青雖心中有疑慮,卻也讓自己的情緒漸漸的平復了下來,他是如此的沉著冷靜,這般有城府的人,一定知道沈卓君話中的意思。
「還疼嗎?」想到此,蘇曼青便將若凝的事放下,轉而眸光一閃,望向赫連祁,平靜的問道。
「嗯?」蘇曼青突兀的一句話讓沉靜的赫連祁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抬眸望向她,一眼望見她清澈的眸,赫連祁嘴角一揚:「不疼了。」
這時,陳落回來,看著還在房中的蘇曼青,眸子裡掠過一絲淡淡的深意,隨後站到了赫連祁的背後。
看著陳落與蘇曼青眸子裡的交流,赫連祁視而不見,而是動了動唇線:「收拾東西,明日出發。」
「明日?」陳落與蘇曼青不約而同的的驚呼起來。
「周副將帶來消息,望津督軍的妻子快臨盆,所以順利的話,我們還能回來過除夕。」赫連祁沒有看身後驚訝的兩人,而是一邊收拾著重要的文件,一面平靜的說道。
聞言,蘇曼青望了望陳落,讀懂了陳落眸子裡的詢問,蘇曼青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見狀,陳落的眸子裡蒙上了一抹濃郁的擔憂之色。
蘇曼青再次將目光落下赫連祁的背上,思慮了片刻,腦海中的那個念頭越來越強烈,蘇曼青把心一橫,開口說道:「你是統帥嗎?」
「嗯。」赫連祁淡淡的應著。
「望津離瀝洲……」蘇曼青想了想,繼續問道。
「中間隔著穆川,楚地。」赫連祁言簡意賅,轉身看向蘇曼青,眸子裡掠過一絲帶著警告的肅穆:「你呆在院子裡,別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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