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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隊長,天冷了,請警官們喝茶。」見狀,鳳姐眼睛完成月牙,從荷包裡取出一張五十元的票子塞給黃貴全,客氣的說道。
「嗨,你看我這壞毛病,我怎麼能收鳳姐的錢。」黃貴全將手收回,故意拍了拍手背,然後將白鳳塞來鈔票推了回去,緊接著面色嚴肅的說道:「鳳姐,得罪了!」
「給我搜!」黃貴全突地面色一變,右手一揮,身後的警察分散開來,朝著會所的四處搜尋著。
黃貴全與白鳳迎面而站,蘇曼青站在一旁,本來打算離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現在若是走了,定會吸引黃貴全的注意,不如原地不動,看看情況再作打算。
白鳳定定的看著黃貴全,唇線不由自主的緊抿成線,黃貴全滿不在乎,拉開椅子邊翹著二郎腿坐下,目光四處巡視著,當看著立在一旁的蘇曼青時,不由得挑眉:「喲,鳳姐,你們會所什麼時候要求那麼低,臉上有疤的也要?」
「呵呵,我們餬口飯吃,這兵荒馬亂的年月,我們女人家不好過啊。」看著黃貴全將注意力轉移到蘇曼青身上,白鳳不由得面色一變,一手輕輕將耳旁的髮絲撥到耳後,遮掩此時的緊張感。
「真想不到,鳳姐原來還有俠情仗義。」黃貴全的目光在蘇曼青身上繞了幾圈,看著她眼角的傷疤,他頓時失了興趣,也不再刁難,將目光挪像別處。
此時他帶來的警察一個個回來,其中兩個人抬著阿紅的屍體走了出來:「報告隊長,發現一具女屍!」
「嘶,蓋上,蓋上,光天化日,你想嚇尿良民嗎?」黃貴全目光飄過面色青紫,脖子上勒著一條長長的淤痕的,一雙泛著幽光的黑眸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黃貴全被阿紅的死狀嚇了一跳,立馬將視線轉開,手指胡亂的指著阿紅的方向,不停抖動著。
見狀,白鳳對會所裡的人說了幾句,便帶來了一塊白布,將阿紅遮住。
這時,黃貴全才回過頭來,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望著白鳳幽幽的說道:「鳳姐,你會所出了這樣的事,跟我們走一趟警察局吧!」
「黃隊長,阿紅是上吊自盡而死的,會所裡的丫頭都是證人!」白鳳從容淡定,面上毫無一絲慌張的神色。
只是站在白鳳身後的蘇曼青能清晰的看見白鳳捏緊的拳頭不停的揉著秀娟,這是心虛緊張的表現。
白鳳的話並沒有讓黃貴全記得心上,上次在這沒投到曼陀羅,讓他懷恨在心,此時他抓著機會了還不整整白鳳來洩氣麼!
只見黃貴全嘴角一抽,瞇眼瞪向白鳳:「警察局裡有法醫,怎麼死的,我自有判斷,來人,帶白鳳回去!」
「等一下!」見狀,蘇曼青上前一步,大聲的喊著。
「你有什麼事?」黃貴全瞇眼仔細打量著蘇曼青,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跟鳳姐一起去!」蘇曼青上前一步走到白鳳身旁,目光直直的落在黃貴全身上,鎮定的說道。
「別鬧了!」蘇曼青的話讓白鳳一驚,她轉頭瞪了瞪蘇曼青,壓低聲音呵斥道。
「我沒鬧,多個人,多個照應,誰也指不定這群人會怎麼刁難你,若無證人,受了委屈也只能當吃了啞巴虧!」蘇曼青目光定定的看向黃貴全,用只有白鳳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小聲的說道。
聞言,白鳳張了張嘴,面上浮現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訝,望了望蘇曼青,喃喃開口:「你變了。」
「多謝鳳姐教導。」蘇曼青嘴角一勾,自信的說道。
看著蘇曼青如此篤定而又自信的模樣,白鳳沒有開口,而是將視線投向黃貴全,等待他開口。
「有意思,鳳姐,沒想到你的姑娘都很特別啊,竟然有自願去警察局的!」黃貴全愣了愣,待回過神來之後瞇眼打量著蘇曼青,好一會兒才晃了晃腦袋,開口笑道。
「讓黃隊長見笑了。」白鳳眸光閃爍,拔高了悠揚的聲音:「薔薇,我走了後你就負責打點會所,姑娘們都要乖,鳳姐我很快就回來。」
見狀,黃貴全也沒多想,看了看身後自己帶來的警察,大家會意的上前,冰涼的手銬銬上了蘇曼青和白鳳的手腕,然後槍抵他們的纖纖細腰,出了會所。
「上車吧,鳳姐!」黃貴全從未如此有過面子,於是樂哉哉的為白鳳開了門。
白鳳看了看身後的蘇曼青,然後跨上了警察局的黑頭別克,黃貴全坐在前排副駕駛,汽車轟隆隆的發出囂張的叫聲,高調的行走在瀝洲的街上,直奔警察局。
車上的白鳳面色平靜,一張不怒而威的臉上透著與氣質不符的威嚴,讓人心生敬畏。
白鳳冰冷的臉色讓蘇曼青唇角蠕動了幾下,實在是沒話可說,索性將頭扭開看向了窗外。
雖然蘇曼青來了瀝洲好幾個月,但是真正能看到瀝洲街景的時間不多,這時蘇曼青不由得放鬆起來,目光四處張望著。
隱約覺得腰間有東西蠕動著,蘇曼青緩緩的回過頭來,目光掃向正襟而坐的白鳳,只見烤著手銬的手在比劃著些什麼。
蘇曼青皺緊了眉頭,面上神色未變卻裝作看另一邊車窗外的景色,視線確定定的落在白鳳手上的比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