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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80】污蔑赫連祁 文 / 天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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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祁咬了咬牙齒,默不作聲的將視線收回,彷彿沒有看見一般,將視線重現轉移到爭吵的那邊。

    喝了酒的張統制大著舌頭,瞇著眼睛擋在赫連天嘯的面前:「大……大帥,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張統制,你喝醉了……」張統制當著眾人的面態度如此囂張,絲毫沒有估計赫連天嘯的面子,他黑著一張臉,從唇縫便擠出一句壓抑著怒氣的話來。

    此時張統制的夫人也嚇得面色鐵青,急忙拉扯著自家夫君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鬧,可是喝多了的張統制並不買賬,反而對自己的夫人氣性更大,毫無預兆的把手一揚,將自己夫人推開,一邊大聲的叫囂著:「你懂個屁,老子打了勝仗回來,難道老子連個下人都比不上嗎?!」

    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囂聲充斥著整個正廳,大家紛紛面色驟變,站在遠處的赫連祁唇線微抿,一雙烏亮如潭水的眸子波瀾不驚。

    「砰」——

    就在張統制話音落下之後,便掏出腰間的手槍朝空中扣動扳機,頓時嚇不得一屋子的女人作鳥獸散,紛紛驚慌不已。

    赫連天嘯的護衛隊立馬圍了上來,步槍紛紛對準了還在撒酒瘋的張統制,他的夫人早已被嚇哭。

    「張統制,大帥為你洗塵接風,你這樣做太不把大帥看在眼裡了吧!」溜鬚拍馬的官員有些看不下去,出聲眼裡呵斥道。

    「哼,笑話,我可打了勝仗你懂不懂,西北一戰,多少省份歸順我瀝軍,這些都是誰的功勞,是你的嗎?」居功自傲的張統制不知道是真醉得離開還是接著酒勁兒發瘋,他拿槍指著剛才說話的軍官,隨後手槍一轉,指向穆雅雲身旁的赫連瑛,臉上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還是這個傻子的功勞,這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的功勞嗎?!」

    張統制手持配槍,對著赫連天嘯的兩個兒子肆意指指點點,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飛揚跋扈,完全不把大帥放在眼裡。

    張統制侮辱赫連天嘯的話,自然沒有提到赫連祁,雖然他是極少數知道赫連祁不得寵的赫連家的人,但是對赫連祁行軍打仗的手段卻打心底裡佩服。

    雖然赫連瑛不太聽得懂張統制的叫囂,但他能感覺到他眼裡對自己的鄙視,於是赫連瑛一臉怒氣,極想要掙脫穆雅雲,恨不得與張統制扭打做一團,卻被赫連狄與穆雅雲攔了下來。

    「小綠,給張統制道歉。」任由張統制鬧了一小會兒後,赫連天嘯陰沉著臉,如炬的鷹眸死死的盯著張統制,從他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聞言,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不大跌眼鏡,沒有想到赫連天嘯竟是如此反應。

    赫連天嘯一發話,吵鬧的張統制也安靜了下來,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赫連天嘯身後的小綠,一副在等待著些什麼的表情。

    「張,張統制,對不起……」小綠一雙媚眼染滿了霧氣,從赫連天嘯的身後走出來,一臉委屈的說著。

    「哼!」張統制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滿意的收起配槍,然後大搖大擺的朝著酒席走去。

    穆雅雲看了看現狀,眼裡掠過一絲得意,不經意的剜了一眼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小綠,然後轉而一變,鎮定的開口:「大家受驚了,張統制只是與大家開玩笑,大家快入座吧。」

    聞言,大家也激靈的附和著,隨後入了座,正廳裡又恢復了剛來時的喧鬧,只是赫連天嘯始終黑著臉,讓周圍的溫度不禁低了幾度。

    赫連祁這才走到了赫連天嘯他們那邊,臉色依舊平靜,緩緩的動了動唇,吐出沒有情緒的幾句話來:「父親,大太太,二姨太太,大哥,二哥。」

    「我們的祁少真是好運氣,我們家的男丁都被侮辱了一個遍,偏偏沒有祁少……」楚翠柔有些不滿剛才自己的兒子被人侮辱,正好赫連祁在眼前,於是口無遮攔的說了起來。

    「翠柔,你在說什麼,祁少可是和臉頰除了老爺外的唯一一位軍人。」穆雅雲面色沉了下來,口吻極為嚴厲的當著赫連天嘯的面上呵斥著楚翠柔。

    表面上穆雅雲是在呵斥楚翠柔,可是誰都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無非是赫連家的人都被侮辱除了赫連祁,不知道帶兵打過仗的赫連祁與張統制之間有什麼交情芸芸。

    聞言,赫連祁依舊神色自若,抿薄的唇線動了動:「二姨太太說張統制侮辱了赫連家的每一個男丁,也許在他們眼裡我並不是赫連家的人吧!」

    淡淡的話語沒有情緒的起伏,依舊是那麼的波瀾不驚,話一出口,便看著穆雅雲和楚翠柔面色一變,一時間沒話反駁。

    「夠了!」這時,依舊極為惱火的赫連天嘯壓抑著怒意低吼一聲,深深的望了赫連祁一眼,眼底滿是嫌棄之色。

    「大少爺,二少爺,祁少爺,請入座。」看著赫連天嘯發怒,穆雅雲對立在一旁的張嫂使了一個眼色,於是張嫂上前說道。

    穆雅雲是存心要赫連祁難堪,府中上下沒有一個人喊赫連祁三少爺,從來都是祁少爺,雖然張嫂語氣恭敬,但是伸手指了指只有兩張凳子的桌邊。

    赫連祁睫毛眨也不眨,抿緊了薄唇:「我到那邊入座。」

    說著,不等眾人跟反應便回到了有若凝和宋洋在的一張桌前坐下。

    「祁哥哥,你去哪裡了?」若凝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熱情的說著,赫連祁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端起酒杯與宋洋碰杯,對若凝冷漠了許多。

    大家正吃得其樂融融的時候,宋洋卻顯得有些不安了起來,他不停的端著酒杯送入嘴邊,赫連祁卻察覺到了他的酒杯裡已經好幾次沒有添酒了,他卻沒有開口,而是低頭獨自喝酒。

    「祁少爺,陳落去哪裡了?」宋洋有些坐立不安的開了口。

    這時赫連祁才抬起頭,熏醉的眸染上一層朦朧的迷霧,抬起眼瞼望著宋洋,側臉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能綻放出金色的光暈,一張俊顏美得那麼的不真實,他勾了勾薄唇,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嗯?」

    「祁,祁少你醉了?」對於抬頭的赫連祁,宋洋有些驚訝,記憶中赫連祁並沒有喝多少,沒想到他卻如此的不勝酒力。

    「你剛才說什麼?」赫連祁揚起美人尖,帶著朦朧的熏醉,再次問道。

    「祁少,你少喝點吧。」看著赫連祁的反應,陳落皺了皺眉,伸手擋住了赫連祁正要送入嘴邊的酒水。

    若凝自顧自的扒飯,圓圓的眼睛就差貼近滿是佳餚的碗碟,她忙得不亦樂乎,自然忘了身旁帥氣逼人的赫連祁。

    就在大家都吃得開心的時候,張統帥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七孔流血倒地而死,嘴裡還含著大塊的雞腿肉,身子不住的抽搐著。

    廳中的女眷被嚇得紛紛大叫起來,張夫人嚇得手足無措,跪倒在自己夫君身邊,淚水流了一臉:「求求你,大帥,救救我丈夫!」

    「快請醫生來。」赫連天嘯陰沉的臉色陰晴不定,沉聲說道。

    「來不及了!」這時,離那邊較遠一桌的宋洋突然站起身來,急忙上前去查看張統制不斷抽搐的身子,面色凝重的說著。

    聞言,張夫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兩眼一翻,昏厥過去。

    「你懂醫術?」這時赫連狄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男人,挑起眉頭質疑道。

    「這杯橙汁是誰給他的?」宋洋沒有回答,而是上前一步,查看著桌上張統制動過的食物,看著還剩下一半的橙汁,宋洋挑眉問道。

    「是我。」此時,微醉的赫連祁才起身,步子有些踉蹌的走了過來,手中還握著酒杯,仰頭飲盡,淡淡的開口:「張統制說太油膩,於是叫人鬆了一杯橙汁過來。」

    聞言,宋洋眸光一沉,掠上一絲隱隱的陰冷:「祁少難道不知道橙汁與蟹蝦同食,如同砒霜嗎?」

    「……不知。」赫連祁抬起眼瞼,睫毛扇動了好幾下,淡淡的看了宋洋幾眼,然後冷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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